若真的如此的话,那到时候乐子可就大了。

“是!”

十二神将顿时齐声抱拳道。

“好了你们下去准备去吧!如今我等在战场上处于下风,希望尔等可以竭尽全力,不负圣公所托!”

“是!我等必将尊将军之令!”

目送众人离去,王寅也不由有些喃喃的道:“希望驸马爷不要让我失望吧,否则的话,那可这就是毫无翻盘之力了!”

说罢,他起身便向着里面走去,他需要上书圣公,问问圣公对于武松的看法,他不希望自己步厉天闰的后尘!

十二人转身陆续离开了府衙。

出了府衙,沈刚却是刚想回府,就便潘文德与应明拉着去了“明德酒楼!”

明德酒楼位于凤阳的西城,是一间年传百年的老字号酒楼,这里的女儿红百年来在凤阳城却是极为有名。

尤其是传闻李白也曾在这里畅饮留下千古名篇,可惜的是在唐朝末年的时候,这里被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

后来酒楼的后人在大宋初建的时候,便重新在这里恢复了家业,可惜的是里面的李白名篇却是已经被烧了。

少了李白的千古名篇,酒楼的生意则没有了以前那般的红火,但是在凤阳城依旧是一间有名的喝酒之地。

沈刚三人刚走进明德楼,就被小二给引到了其中一间靠近窗户的位置上坐下,三人因为需要聊一些事情,只要了一壶女儿红和几个下酒的小菜。

三人便喝了起来。

“大哥,你说武松大军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否则为何圣公会求助于对方?”

潘文德有些不信的问道,其实对于

武松,他并没有太大的成见,可是他却是心底有些不服气。

他们率领十万大军,被张叔夜的五万禁军给打的丢盔弃甲,他不相信武松仅仅带领三万大军就能翻盘,而且最重要的对方竟然是圣公求援,派来的!

这岂不是在说,他们都是一些酒囊饭袋吗?

沈刚举起酒杯微微抿了抿,却是放下酒杯道:“不要说你,就算是为兄我也很疑惑,不过既然圣公和将军都对武松看好,想必其必然有过人之处吧!”

沈刚其实很不想在酒楼里谈论机密之事,可是既然潘文德发问,他自然也不能不回答。

“大哥,这个岂不简单,到时候对方来了之后,我们可以试探一下他,不就行了吗?”

应明却是一副无所谓的道,他本身并不多想这些事,在议事厅里他之所以附和大哥的话,除了是对大哥信任之外,则是因为潘文德的引导。

至于他自己,其实很不喜欢动脑筋,在他看来,有大哥动脑筋就行了,他更喜欢的是直接,直来直往。

“你可拉到吧!你就算不知道武松大军的实力,难道还不知道武松的威名吗?要知道对方可是号称“打虎英雄!””

潘文德听着应明的话,不由不屑的道,江湖中,武松名号最响的其实并非是打虎英雄的称号,而是其曾经在对战宋江时,力战玉麒麟卢俊义三百回合不分胜负。

其实力却是得到了天下武林中人的忌惮,闯下了诺达的名头,可惜的后来却是消失在武林之中,不想现在竟然成了一方势力的首领。

以对方曾经的武艺和威望,

岂是应明能够挑战的?

“哼,你说什么?”

应明闻言顿时一阵大怒,刚想拍桌而起,就被沈刚给拦下来道:“好了,文德少说两句,还有应明你也是,要知道现在我们可是已经处在危机之地,而武松能够率领军队来援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你就算是想要挑战对方,也得等到我们的处境好一点才行!”

“等到武松大军来了之后,你可千万不要犯浑,若是坏了将军你的大事,或者坏了圣公的事,到时候可就不要怪大哥我无情!”

听着沈刚的话,应明一下子升起的挑战欲望便消散了下去,语气中却是不甘的道:“大哥,我自然知道,肯定不会坏了将军和圣公的大事的!”

说着,他郁闷的坐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

怀远城。

府衙。

张叔夜双眼静静望着天空中的月色,神色带着一丝惆怅,作为一个立志于建功立业的武将来说,在大宋他感觉极为憋屈。

朝廷的制度,注定像他们这样的武人永无出头之日,哪怕做到如种师道那般创立了西北军的一方统帅,依旧如此。

张叔夜自问,他的武艺和才华不逊色种师道,可是却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出头的一天,若非他的父亲与种师道是好友,恐怕就连他想要跟随种师道也极为困难。

当然这种事情早在他暂时放弃跟随王上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可是却依旧没想到武将是如此难以出头。

一开始他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努力的话,多建功勋的话,自然会被官家看到,从而得到升迁,可是随着一

天天的见识越多,还有现实的认知,才让他知道,武将的难以为继。

可惜,想到当初王上的谋划,让他不得不继续呆在朝廷之中,现在还不是他暴露的时机,只能继续隐藏下去。

好在,这个时间也不长了。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由微微露出一丝冷笑。

有了武松大军前来支援,他知道以眼下的这些兵马,根本就会是武松大军的对手,或许大宋朝野上下都不清楚武松大军的厉害。

然而张叔夜却是不同,他可是有着自己的通道,很清楚王上创立的军队的厉害,尤其是燧发枪,甚至其中的威力,就算是他也有种惊悚的感觉。

哪怕仅仅是前膛枪,依旧不是现在的大宋能够对付的,虽然大宋官兵也有着自己的火器和火炮,可是无论那种火器,还是火炮相比武松大军所拥有的火器和火炮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哎!可惜,本将依旧不能回归,希望接下来种叔能够抵挡的住吧!”

叹了口气,他不由想起了种师道,对于种师道想要将他培养成西北军的接班人的想法,其实张叔夜早就看出来了,可是他更知道,随着燧发枪的发明,其实很多的兵种都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哪怕西北军这样一支战斗力强悍的军队,也是一样,这也是为何他一直保持着装傻充愣的原因,他并不希望自己自己浪费在冷兵器的军队中。

他也希望自己能够拥有一支拥有燧发枪的军队,只不过现在由于某些原因他还不能回归罢了。

而对于种师道,他却是很敬佩,哪怕他们站在不同

的立场,却也不影响他对于种师道的敬佩。

敬佩他的能够在西北几十年如一日的守卫着大宋的边疆,敬佩他能够忍辱负重,哪怕被调入汴京,从一个边军统帅,变成了三品大员,却是依旧不结党,忠于官家。

但是在敬佩的同时,他也有些为他有些不值得,为这样的朝廷真的不值得。

“或许,在他失败的时候,我能做的只有将他救出来,这已经是我等做到的极限了!”

想着,张叔夜忍不住感叹的自语道。

“将军,主帅的急报!”

就在他感慨不已的时候,一个急匆匆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打断。

“拿过来!”

张叔夜闻言,头也未转的道。

“是!”

士兵将手里的急报递给张叔夜,张叔夜低头看了起来,当看完种师道的急报后,他的神色微微一变,接着又恢复而来正常。

“好一个挑拨离间之策,可惜了!”

说着,他向着士兵道:“去告诉主帅,本将已经知道了,接下来本将将会奉命行事!”

“是!”

士兵说罢,转身退了下去。

目送士兵的身影消失后,张叔夜才露出一丝讥讽的道:“想要以这么简单的手段挑拨武松和方腊的关系,可惜种叔,你却不知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你所想的那般!恐怕你要失望了!”

说着,他转身向着卧室走去。

一轮明月在空中高悬,月色之中,隐隐有些发红,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只有几个士兵在夜色中静静的站在府衙外面守卫着,府衙的大门牌匾上,四个大字在夜色下依旧闪着一丝朦胧的光辉“正大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