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天罚?武松心里满是问号。

在遇到公孙笙和柴简之前,他还觉得这世间真有人能招雷引电,呼风唤雨,但在二人向他揭露了所谓的“雷法”后,他这才知道这世间没人能凭空引雷电为己用。

眼下柴简又说起让完颜宗弼死于天罚,武松就非常迷惑不解了。

这个问题一直憋在武松心里,等到两人回到店铺,武松再忍不住了脱口问道:“二当家有何办法让那人死于天罚?”

“自然是引天雷殛此獠,既能震慑宵小,还能撇清你我干系!”柴简语调平常,仿佛引天雷为己所用跟吃饭喝水一般平常。

武松还没来得及问个究竟,扈三娘便从楼下走了上来,冷笑道:“又在胡吹,真把自己当做仙人了啊?梦中得授天书,还有什么五行雷法,装神弄鬼!”

“三娘不信?要不我们打个赌?”柴简微笑着回道。

“我有什么能与你赌的?”扈三娘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对,接着脸上便浮现出两朵红云。

“很简单,我若输了,便放你自由,你可自行离去,我若赢了,日后不管我说什么离谱的命令,你都得坚决执行,不得有疑问!”

柴简自然是想把扈三娘吸纳进自己初创的凤凰

党,然后让她在日后的行为任务中转变自己的思想。

但在扈三娘听了,这话又有了另一番意味。

这小贼享用完那些青楼女子,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了,真是可恨!权且答应他,难道他真能招雷引电不成?

念想至此,扈三娘便红着脸应到:“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第二天一早,柴简便带着武松往内城的金银铺子去了。

柴简到金银铺子自然不是为了买首饰,他的目的是找金匠拉点金丝。

黄金由于其良好的延展性和导电性非常适合做导线,只是受限于其过于高昂的价格,没法普及罢了。

而柴简由于只是拿来搞一个引雷弹,奢侈一点倒也无妨,当然最关键的是,古代的加工能力没法把铜丝做的很细,只能用金丝了。

只是柴简不知道的是,正当他向金匠描述自己的所要求的规格时,一双眼睛盯上了他,准确的说是盯上了他身后的武松。

“娘子,你来看这支金钗如何?”秦鹤从店老板手里接过一支闪闪发亮的金钗递到了潘金莲面前。

自从潘金莲和赵构勾搭上以后,自然得了无数赏赐,秦鹤也因此在康王府谋了个采办的差事,因此愈发对潘金

莲看重,听说潘金莲想置办一些首饰,便带她来了东京城内首屈一指的金匠铺子。

“便是这支吧!”潘金莲心不在焉的答道,说完便匆匆走出了铺子。

秦鹤有些莫名其妙,连忙将钱付与店老板后,便追上问道:“娘子何必这般匆忙?不如再多选些。”

潘金莲一言不发,只是大口的喘着粗气,连面上的白纱都被她沉重的呼吸扰动。

“娘子可是遇见什么人呢?”秦鹤到底是在市井厮混了十多年,从潘金莲的慌乱大致也猜出了一二。

潘金莲回头看了一眼,接着才心有余悸的说道:“那店里有两个恶人,我这脸便是被他们划伤的,夫君还是不要追问了,我们赶紧走吧!”

“哈,娘子怕什么,这里是东京,再说我自幼就习得一些拳脚,你且等着,我去帮你出气!”秦鹤听说潘金莲的脸是店里的人划伤的,顿时气愤填膺,这花容月貌,你们也下得去手,要是没划伤,潘金莲不得帮他勾引一个皇帝啊!

只是他却没想到,若是潘金莲脸没划伤,怎么又会委身于他一个破落户。

潘金莲听了秦鹤的话,大惊失色连忙拉住了他说道:“去不得,那个高大的唤着武松,曾经赤手空

拳打死一只猛虎,杀起人来更是眼都不眨的!”

秦鹤听了武松的事迹也吓到了,但话已出口又不能弱了自己气势,便说道:“也罢!那厮既然如此了得,那我与他杀将起来,恐怕就顾不上娘子了,为夫岂能置娘子于险地,今日权且饶了他们,等哪天单独遇上,我再跟娘子出口气!”

潘金莲哪里看不出他的色厉内荏,只是碍于两人的关系,不好揭破对方的脸皮罢了,潘金莲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金铺,又摸了摸面纱下的伤口,目中流露出深深的愤恨。

不提潘金莲,且说柴简弄好了金丝,便和武松一起回到了店铺,在后院鼓捣起来。

引雷弹,是通过导线连接云层中蓄积的正负电荷,从而到底人工放电的目的,在后世中,这种引雷弹通常是防止巨大的雷击损害人员设施,提前指向性的释放出云层中所蓄积的电荷。

到柴简手里就成了一个指向性的天气武器了,当然这种武器没法运用于实战,毕竟前置条件过于苛刻,而且雷击的威力也就那样,顶多电死几个人,对于战场的影响力实在有限。

这种装置说白了就是窜天猴加一组细长的导线,导线一端接地,一端系在弹体上。

制作窜天猴对于掌握了黑火药制成的柴简来说,无非就是多实验几次罢了。

可扈三娘看到了又忍不住的嘀咕道:“你说的雷不会是你和那个小道士鼓捣出来的那种,我告诉你,那可不算!”

柴简微微一笑回道:“你放心好了,顶真的天雷,那是金色的,碧霄直落的金色闪光见过没有?”

“你就吹吧,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圆!”扈三娘看着柴简自信的表情,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慌乱,随即又感到一丝雀跃。

于是赶忙离开了后院,躲到楼上抚着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道:“我本就该高兴啊,马上就能自由了,届时.....”说着说着突然感到一阵萧索,便再说不下去了。

正好梁红玉这会儿也上来取货物,看到扈三娘的表情,不由得开口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事,没事,有些乏了,想休息一阵。”扈三娘随口回应道,脑海里却浮现出了柴简自信的笑容。

而此时康王府内,赵构正轻轻的解下潘金莲的面纱,十四岁正是朝气蓬发的年纪,一晌欢好后便恨不得日日不停歇。

只是今天的潘金莲神情似乎不同往日,捂着自己脸上的那条红色疤痕,眼里满是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