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简深深的看着马元道。

“马元明白!”

马元对于柴简的话,怎么会不明白,跟随柴简这么久了,他们又不是没有见过官场的尔虞我诈。

不过他也相信,主公是不会放任别人陷害他而不管的!

“好!既然如此,那你便先回去准备一下吧!相信,不长时间,圣旨就会下达的!”

既然马元已经答应下来,柴简自然也不能再将其留下,挥手将马元赶走后,他才看向三人:“现在人选已经有了!都说一下,我们该如何进攻!”

马元答应下来,柴简自然便要为其准备一套攻取淮西的方针,毕竟马元在军事上虽然不弱,可是相比赵鸿宇三人确实要差了许多。

轮到自身的强项,无论是王棋、赵鸿宇和胡明玉自然都不甘示弱,纷纷建言起来,围在地图上,不断的说着自己的观点。

柴简在旁边看着,当说到了点子上,他也不禁微微点头,尤其是其中还涉及到了他刚才并未注意到的细节。

遇到一些问题争论不休的,柴简也会适当提醒一下,虽然三人的计划中,没有一个能够让柴简满意,但是最起码,这种态度上让他很满意。

虽然三人平日里熟读兵书,并且身兼军事谋略家,可是到底是在眼光上还与柴简有着不小的差距。

这种差距并非是天赋能够比拟的,更多的是对战场判断形势的一种经验,以柴简的目光看来,三人只要能够多参加几次战斗,就足以让

他们翻天覆地。

直到半夜三更之后,四人才将计划初步定了下来。

宣和元年。

新年刚刚结束,淮西王庆造反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天下。

皇宫,大殿内。

“啪!”

一道奏折扔到大殿之上,宋徽宗冷然的看着

“好一个王庆,不知诸位爱卿能否给朕说说,这王庆为何人?”

作为一国之君,宋徽宗没想到王庆造反的事情,直到今天他才得知,要知道这可是造反,是动摇大宋根据的事情。

可是呢,这些大臣竟然敢隐瞒于他,若非柴简上书的话,恐怕他到现在还被瞒在鼓里。

“说啊!怎么不说话了?”

看着众人无语的样子,宋徽宗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来人!”

“陛下!”

门外的侍卫走了进来恭声的道。

“给朕看着他们,既然大家都没话可说,那么就不要说了,今天全部给朕在大殿内面壁!”

说罢,宋徽宗一挥衣袖,离开了朝堂,返回了御书房。

“噼里啪啦!”

宋徽宗一回到御书房直接将书桌上文房四宝和奏折纷纷扔到了地上,依旧不解气的将亿一旁的熏炉一脚踹倒。

“全是朕的好臣子,好臣子!”

“若不是祖训,朕恨不得将你们全部杀了,杀了!”

说着,宋徽宗只能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一阵无神。

“陛下,执宰蔡京蔡大人求见!”

门外传来宦官的禀报声。

“让他给朕滚蛋!”宋徽宗狠狠的

高声道。

“是!陛下!”

宦官刚说完,

“等一下!让他滚进来见朕!”

不到片刻,随着御书房的大门被推开,蔡京一脸狼狈的走了进来。

“臣蔡京见过官家!”

蔡京扫了一眼地上的文房四宝,心里忍不住一个哆嗦,他知道官家是真的生气了,要是一个不小心,他将会直接被官家扫地出门。

“你来干什么?朕不是说了吗?既然你们不愿意说话,那就不要说了!”

宋徽宗双眼含霜的望向蔡京,脸上却无丝毫表情。

“官家恕罪,不是臣不愿意说,实在是这件事关乎臣的家事?”

蔡京是何等聪明之人,他能从一个小小的官员,一路青云成为执宰,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哦?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你的家事,看来蔡卿家的家事都要比国事都重要啊。”

宋徽宗双眼闪过一丝寒芒,直接命令道:“若是你不将事情给朕说清楚,那么你就不要当这个执宰了!”

宋徽宗的话,虽然很平和,可是听在蔡京的耳朵里却是宛如霹雳炸响,若不是他心里坚毅,恐怕连站都站不住。

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股冷汗。

“官家请放心,微臣必不敢隐瞒!”

他甚至连擦拭都不敢,直接躬身道。

“说罢!”

宋徽宗看到蔡京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语气也放缓起来道。

“是,官家,其实王庆之事,在微臣家中一直是一件羞辱家门的事情!”

蔡京说着

,不由抬头看了宋徽宗一眼,不过当他与宋徽宗的目光对上时,他能从宋徽宗的眼神中看出一股隐藏很深的杀意。

显然宋徽宗已经对他有些不满了,身子不由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卖关子。

“官家,王庆本是开封府一军健,只是生的俊俏,微臣的儿媳官家应该清楚,是童贯大人的养女,一次儿媳去上香的时候,不知为何竟与王庆勾搭上了。臣。。臣”

说着,蔡京突然老泪横流道:“臣当时就想要将儿媳给休了,可是童贯大人却是不同意,说会处理此事,可没想到这王庆就在发配陕西的路上杀了衙役,逃走了!”

“本来微臣觉得一个军健无所谓,可不想尽然会在淮西造反,请官家恕罪!”

蔡京说罢,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哭泣。

“好了!少给朕来这一套!既然事情是由你家引起,这件事朕就交给你去办,若是办成了,你当继续当你的执宰,可若是办不成的话,那你就直接告老还乡吧!”

宋徽宗听完蔡京的话,语气冷漠的道,虽说这其中与蔡京的关系并不大,可谁让蔡京身为执宰,而且竟敢隐瞒王庆造反的消息。

对于此,宋徽宗觉得蔡京似乎已经快要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岂能不敲打一下。

“是!微臣遵旨!”

蔡京闻言,立刻磕头谢恩的道。

“给朕滚出去!朕看到你们就心烦,另外替朕给童贯那个老货说,这件事你们两人想办

法,若是不能给朕将事情完美解决的话,小心你们的乌纱帽!滚!”

宋徽宗说着,一指御书房门外。

“臣告退!臣告退!”

蔡京说着,立刻起身向着门口不断退去,直到出了御书房才心里深深的吐了口气。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便一脸铁青的向着童贯府邸走去。

来到童贯府,刚要敲门,突然想起此时童贯正在朝堂中,不由脚步停了下来,双眼狠狠的望了童贯府的大门一眼,转身离去。

“哼!真是喂不熟的一群白眼狼!”

目送蔡京离去,宋徽宗的双眼闪着一丝浓郁的杀意。

刚才蔡京说的虽然句句凄惨,可宋徽宗自然不是一个好糊弄之人,岂能不清楚其中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交易在其中。

若非他想要利用蔡京、童贯几人牵制朝堂上下,恐怕仅凭这一个机会,他就可以将蔡京逐出朝堂。

“可惜,柴简此人心思深沉,让朕有所顾忌,否则的话,朕何须利用这几个蠢货!”

在宋徽宗看来,柴简其实要比蔡京、童贯和梁师成要靠谱,可惜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柴简并未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甚至为了调查柴简,他利用皇城司,将柴简过去的行踪调查的一清二楚,虽然上面的调查结果与柴简所讲的相同。

可是宋徽宗总是觉得看柴简好像是看一团迷雾,根本看不清其背后的真相,也是因此,他才放柴简离去,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放柴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