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网打尽。基本上不可能!”

欧阳明远听到两人话,摇了摇头,虽然他不知道策划这个计划的是哪个海外势力,可即便清楚了幕后的元凶。

将琉球岛上的所有钉子都拔掉,想要真正的驱除所有势力的耳目,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这里面可不仅仅是耳目,还有人性,只要是人,谁都有弱点,只要被人抓住这个弱点,可以说任何人都可以变成别人的耳目。

因此想要一网打尽,基本上是白日做梦!

“但是想要知道幕后的元凶,那却是很简单!”

听到欧阳明远这么一说,李凌和王宇纷纷精神一震。

“愿闻其详!”

“很简单,琉球岛本就孤悬海外,想要传递消息,自然需要渠道,而一般的渠道想要传递消息,有很大的困难!”

“而唯一的消息渠道只有那些来往的船只,这些船只现在我们只是与中原进行联系,幕后元凶自然会在这上面!”

“其中中原的船只除了一些我们自己的商人外,其余的商人以中南半岛上的商人居多,这其中自然不言而喻,再加上中南半岛之中,能够有如实实力组织这样叛乱的国家,除了高丽之外,就剩下交趾”

“高丽此时国内政局正处于变革时期,基本上没有能力将手伸到琉球,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交趾了!”

欧阳明远的一顿分析,让李凌和王宇纷纷有些目瞪口呆。

想到处,欧阳明远刚来

的时候,他只是知道,主公让其负责整个东南亚的战略及其规划,也就是说,欧阳明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们的上司。

只不过由于刘光世已经出征,欧阳明远来的不巧,所以暂时并未上任,可从心底上两人并不觉得欧阳明远能够比他们强多少。

可是现在听其一番话,这哪是是不比他们强多少,分明是强了不知多少倍,一想起两人当初对欧阳明远的评论。

两人不由纷纷脸上不由浮现出一片赫然。

不过到底两人也不是平凡之辈,很快回过神来,看向欧阳明远道:“那按照先生的意思,此次的动乱应该是交趾在其中插手了?”

“对也不对!”

欧阳明远摇了摇头:“说是插手,其中必然与其有关,可是在琉球却是并未发现有关交趾人的记录,因此若是因此而说是他们插手的话,恐怕也是言过其实,不过应该是与其高山族有联系罢了!”

对于交趾,其实欧阳明远心情很复杂,不是说他对交趾人有好感,反而有着极大的仇恨,当初他们的老家便是邕州,他的爷爷,二叔,三叔都死在交趾人的手里。

本来一开始他之所以参加科考,便是希望能够居于高位,可以为爷爷家族复仇,可不想却是碰到了宋徽宗这么一个喜好园林,古玩,诗歌书画的皇帝。

正所谓上行下效,官家喜欢诗词书画,自然便不再如往昔那般重视治国策论,因此,他科

举了几次都是名落孙山。

本来以为一辈子只能隐居山林,落得个山野之人,却不想竟然峰回路转,得到了柴简的重视,从而有了一丝报仇的希望。

不过他也清楚,若是没有这次的高山族闹事的契机,这个机会不是那么容易到来的,可既然有了这个契机,他自然也不想错过。

更何况主公势力之强,堪比一国,以他对主公的了解,他迟早都会将整个中南半岛纳入版图,既然如此,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而且,他说的也是实话,虽然他手里并无交趾与高山族想通的证据,但是种种迹象已经表明,这其中必然有着交趾人在其中搅风搅雨。

“可是我们并没有证据啊!”

李凌虽然很相信欧阳明远的推断,可是他们并无交趾与高山族想通的证据,若是如此汇报上去,可能并不能引起主公的重视。

“不!我们并不需要证据!”

当李凌说完,王宇和欧阳明远齐声开口道,说着,两人不由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

“对于主公而言,证据与否其实并不重要,主公一直以来都有吞并中南半岛的心思,只不过是因为被东南亚的形式所牵制,所以才腾不出手!”

“但是我们可以先行将其汇报上去,至于什么时候能够出兵攻打交趾,那就是主公的事情了!”

王宇笑着道,对于主公柴简的心思,王宇可是很清楚,作为一个擅长谋划的参谋,王宇从主

公对东南亚的意图,就知道主公的野心之大,战略目光之广,简直就是前人未有所及,因此,他对于主公是否会出兵中南半岛根本不会有疑虑!

公元1118年,政和八年。

转眼间,已经是春节来临。

汾阳城,此时已经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自从柴简收上任五洲知州以来,整个五洲之地已经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甚至犹有过之。

人口的数量也从战乱之后的一千万,变成了现如今刚刚登记在册的三千一百万,除了大部分人口来自于先前世家的隐瞒人口之外,其余人口分别是来自于大同县等辽国属地。

街道上,人潮汹涌,人来人往,无数百姓辛辛苦苦一年下来,都会在这一天休息一天,准备着过年的年年夜饭。

整个汾阳城在这种年味浓郁下,显得更是熙熙攘攘。

“哥哥!这汾阳城,柴大人治理的不错啊!”

街道上,宋江、吴用和徐宁三人看着来往的人群百姓,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

“是啊!虽然某看不上他,可是对于他的治理之道,却不是一般人能比!”

宋江闻言,也不由叹了口气,对于柴简,宋江一直都认为其行的不是正道,毕竟当初他的上位手段让人鄙夷。

可现在看来,柴简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哪怕他再自傲,也不敢说在治理百姓这一块能比的上他。

“哥哥!我们这个时候去找柴大人是不是有些不礼貌?”

听到宋江叹气,吴用不由低声的询问道,现在的柴简可不是以前在东京时期的柴简了,无论是官职还是地位,都可以用位高权重来形容。

尤其是在五洲之中,已经可以算是一手遮天,不说他已经包揽了五洲的军政大权,就连五洲通判一职,也是其麾下的人员兼任,可想官家对其的重视。

“没事!想必柴简应该不会计较这些!”

宋江摆了摆手道,正如柴简了解宋江,宋江同样对柴简也很了解,他知道以柴简的心胸根本不会计较他是否送礼。

更何况,他本身也并无礼物可送,虽然他平定了田虎之乱,也仅仅得了一个武德大夫的七品官,这对于一向好强的宋江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至于所谓的将军虚衔更是让他有种被侮辱的感觉,尤其是前有柴简作为对比之下,让他有种愤慨的无奈。

此次之所以前去找柴简,一方面是想要问询一下出路,另一方面则是想要试试看能否投入柴简麾下。

虽然宋江并不愿意,但是他却也清楚在现如今的情况下,也只有这样才能带领兄弟们有更好的出路。

否则的话,按照现在的趋势,他们根本无法从朝廷内获得足够的物质,甚至补充,现在他们奉朝廷的命令驻扎在盖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柴简的麾下。

可惜的是,由于柴简和宋江的矛盾,他们的物质配给并不及时,不过就算如此,已经可以算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