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保持中立的林冲出言安抚起来,他在梁山好汉里,说话还算有一席之地。

不过钱老七却不看重这些,他当即拿了一根棍棒,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上前去,恶狠狠的瞪着鲁智深言道:“我便是在说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鲁智深也是个暴躁脾气,看了钱老七这架势,当即言道:“好啊!看我今日如何给你个教训!”

府里奴役为了招待贵客,特意从酒庄搬运了好多老窖,故而地面上放着一根担子。

鲁智深说罢便从旁边担子抽了出来,他直接用作棍棒,气势汹汹的朝着钱老七而来。

周围好多人出言相劝,唯有柴简与宋江默不作声,二人皆满脸严肃之色,认真的观察着局面。

似乎鲁智深与钱老七之前的搏斗,成为了柴简与宋江暗自较量的局面。

鲁智深耍的一手枪棒,他手持棍棒滚将而来,直冲钱老七门面上而去。

钱老七以退为进,左右躲闪,看似不敌。

鲁智深的力气很大,接连追赶却不见疲惫之色,他气势逼人,好像积怨已久。

众人都认为钱老七必输无疑,毕竟单从体型方面来看,鲁智深更胜一筹,蛮力十足。

老七却不急迫,待鲁智深追赶而来,他后身触碰墙面无退路之时,借助墙面狠踢一脚,翻身越过,来到鲁智深身后,那鲁智深还未回过神来,就见钱老七的棍棒横跨他的脖颈之上。

如此精彩的搏斗,将一众好汉看的目瞪口呆,就连同宋江也惊愕万分,他从未想过,原来柴简身侧竟藏龙卧虎,到底是他轻视对方了。

原本宋江是打着投奔的幌子,实际上却想让柴简投奔在自己麾下。可是偏偏柴简不入套,要做就要做老大。

“你输了!”

钱老七如胶似漆的双眉微皱,口吻却是平淡。

鲁智深不服,当即说道:“是我方才轻敌了,你我再来比试一局!”

钱老七冷笑一声,“来!”

二人再度拿起棍棒,作出防御姿势,此次鲁智深再也不敢轻敌,他使足了力气使出毕身绝招。

鲁智深左右使棒,步步紧逼,忽然向左侧劈下,却见钱老七不慌不忙的躲开。

待棍棒落地面,震碎成两截,那鲁智深难免有些急躁,再度追击而来,却被钱老七一一化解。

正当众人以为这次搏斗难解难分时,却见钱老七忽然进攻鲁智深下盘。

鲁智深身材高大,

防御时略有吃力,竟逐渐被钱老七占据了上风。

只见钱老七使出浑身解数,他手里的棍棒宛若长蛇左右蜿蜒,让人分不清。

待鲁智深不敌,想要后退时,却被钱老七一棍刺在胸膛,他顿时脚步不稳,踉跄几步才站稳。

两次败阵,鲁智深全无斗志,甘拜下风,再无方才那般耀武扬威,他拱手言道:“是我技不如人,我心服口服。”

钱老七受到柴简的教诲,如今做事越发沉稳,虽说骨子里依旧是那般傲慢不看,可是看到鲁智深低头,他也没有继续为难。

“无妨!”

宋江看着这一幕,默默的起身离开。

只有部分梁山好汉留了下来,有人追问柴简。

“柴大夫当真不愿意收留我们吗?大家伙儿都是真心实意的跟随,没有半点虚假之心。”

这次柴简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双快答应:“我会给你们安排去处的,不过想要留在东京城投奔我,也不能整日当个只会口舌之争的废材,我会给你们安排去处,如何?”

面对少数思想改观并且愿意追随的梁山好汉,柴简当即做出承诺。

众人听闻甚是大喜,连忙拱手谢礼。

柴简为了不引人

注目,将梁山好汉安置在铅笔生产基地作为员工,轻易解决了对方的衣食住行问题,另外柴简还给梁山好汉安排了教授唯物论的课程。

他做事很快,几乎一夜之间就将所有人安排好。另外柴简还为那些好汉换了名字,日后便称作“柴家军”!

不过柴家军的名号唯有内部成员才会提及,毕竟这种事传出去,若是被有心人告御状,安置一个私自组织军队的名头,柴简这条性命也就不保了。

柴简这边为了将柴家军安排周到,忙的脚不沾地,热火朝天,反观宋江这里却是气氛惨淡,个个都是愁眉苦脸的模样。

宋江端站在窗前,神情尽显悲伤,窗外的漆黑夜景,只有繁星点点,看上去落寞而又荒凉。

吴用立身在一侧,说道:“公明哥哥,弟兄们已经将行囊准备妥当,只等哥哥一声令下。”

吴用也搞不清楚宋江的意图了,他现在只想让梁山好汉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明日我便去问皇帝,随意找个借口罢了!”

宋江对徽宗的称呼再度改变,可见他心里已格外失望。

且不说徽宗对梁山好汉不上心也就罢了,偏偏徽宗还如此昏聩,整日只

顾着欣赏奇花异石,描摹字画,有这样的君王当道,天下如何能够太平?

吴用听出异样,却也没有追问宋江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直言道:“祝公明哥哥明日做事顺利。”

宋江点头应答,他的目光触及远处点点繁星,心中不慎感慨。

比起释放出姣洁月光的一轮弯月,漆黑幕布下的点点繁星显的是那样黯淡无光。可是偏偏繁星不肯放弃,非要同弯月一争光辉。

梁山好汉此刻正如那点点繁星,而柴简则是那光辉注目的弯月。

宋江想到这些,不禁苦笑一声。

虽说二人在谁当老大这件事情上有了争执,可是宋江依旧发自内心的敬佩柴简。

毕竟柴简为人十分仗义,又料事如神。

不过二人眼下关系弄的很僵,这让宋江确实有点惋惜。

“你如何看待那些直接投奔柴大夫的弟兄们?”宋江幽幽开口,问道。

吴用显然有些惊愕,半晌才回过神来,认真道:“若是不忘初衷,跟随谁皆可,只要为这破碎山河拼搏,所有人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个个都是值得夸赞的英雄好汉。”

宋江闻言又是一声苦笑,呢喃道:“是啊,看似只有我这般固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