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蔡京老奸巨猾,不是轻易就能好糊弄过去的,计划太过于完美,反倒是容易让人生疑心。

为了打消蔡京的顾虑,萧正痛哭流涕的哀求道,“我只求太师能够给我母亲一笔银子,再将她赶出东京城,日后太师也不必有所顾虑。”

果然蔡京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些,“好孩子,你且放心去做吧,明天这个时候我会亲自带人去柴府的!”

萧正假装顺从模样,恭恭敬敬的离开了。蔡京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容,“柴简!跟我斗,只有死路一条!”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柴简的计谋罢了。

……

柴府!

夜里寂静的可怕,两个男人浑身被捆绑起来跪在地上,而柴简则是冷着脸颊正襟危坐。

武松挥了挥拳头,两个男人便吓的浑身颤抖,连忙求饶道,“好汉饶命,别在打了。”

今夜的柴府陆续点了灯火,比起往日要热闹许多,烛光将男人的面庞映衬的格外清晰,只见二人鼻青脸肿,十分凄凉。

先前柴简将府里的一众奴役打发走,不但是为了防止有人做出吃里扒外的勾当,更是为了引出梁师成派来监视自己的人。

松奉命一直躲在暗中观察,终于抓到了两个行为鬼祟的男人,他性情急躁,抓到两个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了一顿。

“不想挨打便老实交代,那个老太监还在哪里安插了奸细?”武松恶狠狠的道。

“天地良心,二位好汉定是看错了,我们不过是寻常百姓,且在路过柴府罢了!”一个男人试图狡辩,却直接挨了武松一拳。

武松的力气很大,便是老虎也揍得,更别说是这两个瘦成树干的奸贼。

他这一拳,直接将男人打晕在地,口吐白沫,另外一个黑衣人眼看这番情况,面露惊慌,连着又磕了好几个头。

“我交代,我交代,柴府前那个卖饼的老翁也是梁总管的眼线,还请大人饶我性命!”男人的脑袋几乎摆成了拨浪鼓。

“哦!仅此而已?”

“不敢有任何欺瞒!”

男人恐慌的看了看凶神恶煞的武松,默默地吞了一口唾液。

“扒光衣服捆绑起来扔在大街上,再挂一个牌子写上‘我是太监的奸细’几个大字。”

柴简冷不丁的吩咐道。

武松照办,次日连同那个卖饼的老翁,三人都被扔到大街上羞辱。

此等趣谈很快便在东京

城内传播的沸沸扬扬,甚至成为人们的饭后谈点。

梁师成得到这个消息,脸都快绿了,忙命人悄悄将那几个不重要的手下尽数解决了。

“咱家何时受过这等屈辱!”梁师成愤愤的说着,“他这样做且不是当众打我脸面,还不如直接解决了那两个混账。”

“总管息怒,此人城府颇深,虽说羞辱我们,可到底没撕破脸面,无非给我们一个忠告,如今玻璃厂利润颇多,眼下又是用银子的时候,还是莫要因此失去这个财主。”一旁闭目养神的男人说道。

“可我咽不下这口恶气!”梁师成紧紧的握着拳头。

自打梁师成爬到这个位置上,谁见了他不恭敬的奉承一声梁总管?

诸如阉人、太监这类难听的话,除了柴简整个东京城内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慢慢来,等我们过了这个风头,到时候还有谁敢对我们不敬重。”男人淡定从容。

梁师成闻言也不在作声,只是恶狠狠的盯着远处。

……

自从柴简定制了独特的工资报酬制度,玻璃厂的工人们积极性格外高。

不但在预期时间内完成了大额的订单量,并且还售卖了很多附属产品

铅笔。

现在走在大街上,随处都能看到铅笔,由于铅笔价格低廉,且非常方便,投入市场不过多久,便成为市场上很受欢迎的产品。

太学生们也格外喜爱用铅笔,毕竟对于贫困学生而言,用铅笔不但能够缓解学业压力,还能够替家里写书信。

柴简抓紧机遇,又成立了邮记书信的快递站。不过这个快递站有些特殊,只配送书信和贵重物品。

只不过由于快递站刚建立起来,很多设施环节都不够完善,邮寄范围目前只局限在东京城内。

可是即便如此,对百姓而言也十分方便。

邮寄的费用也十分便宜,并且统一采用相同的规格装纳。

若是邮寄物品有所损坏,快递站也会做出相应的赔偿。

快递站的设立,也就意味着有更多空缺的工作岗位。

柴简主动写信派人送到梁山,试图借此机会招揽一波好汉。

武松身体健壮,自然是当的起快递站的主要负责人,他干活也十分卖力。

这日柴简又是忙的焦头烂额,等到他回到府中是,偌大的柴府已经被官兵包围起来了。

蔡京得了风声便赶来,并且还带来了提刑司。原本提刑司是不愿意同

柴简扯上任何瓜葛的,他上次吃的亏依旧犹在脑海。

可是面对太师,他也不敢得罪,只能夹着尾巴做人,象征性的带着几个捕快来查案。

不过提刑司的态度还算恭敬,辑手道,“柴大人,下官本不愿烦扰大人清净,可是有人报了命案,说是大人府中平白无故死了一个下人。”

蔡京许是见不惯提刑司畏头畏尾的模样,便主动插嘴道,“柴大人,朝廷命官草芥人命,这等事情怕是到官家面前说理,只要证据确凿,都是要杀头的!”

柴简故作惊慌模样,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太师可不能冤枉我,青天白日哪里有什么人命案情,许是有什么误会!”

“有没有误会,查一查便知!”

蔡京不等柴简作出反应,便带着几个捕快强行闯了进去,门卫试图阻拦,那捕快直接不留情面的将长柄刀横跨门卫脖颈,“官府办案,寻常人等回避!”

“大人这是要强行闯府?”柴简犀利的眼神扫过蔡京,颇有警告的意外。

可是那蔡京偏偏不信邪,对着柴简横眉竖眼,“我既赶闯,自然胆敢承担责任。”

蔡京说着便闯了进去,一众捕快快速搜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