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逃不了,便只能面对了,柴简转过身,看向扈三娘,只见对方双目含泪的看着自己,眼里的爱慕再无遮掩。

渣就渣吧!柴简对自己说道。

随即重重的吻了上去!

门外,慕容英颓然的松开手,门内的动静她的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将要发生什么,这是她计划的一环,可真到了这一步,却隐隐有些不甘。

她和柴简众人接触时间不长,但很快就发现了柴简和扈三娘之间的种种不自在,也察觉了柴简那种奇怪的道德感。

在见识了柴简的种种后,慕容英便断定,如果自己想要有所作为,那么登上柴简这艘船是很有必要的,但她不满足于做一个船员,如果柴简是掌舵的,那她也得是控帆的人。

想要达到这个位置,以她的设想那就得嫁给柴简。

萧氏姐妹在她看来是走了大运,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何等人物,这让慕容英对她们有种德不配位的妒忌。

可偏偏柴简又有一种莫名的道德感,想要攻破这层柴简这层心灵防线,靠她是不成了,她和柴简接触时日还太短,只能借助于三娘。

这便是她这么积极的为扈三娘出谋划策的原因。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后,慕容英站起身,静静等着房间内的风浪平息。

等到风平浪静,

慕容英一脸平静的推开房门,然后就看到柴简惊恐的看着她。

柴简大脑此时有点宕机,想要解释又觉得无从解释,况且跟慕容英也犯不着解释什么,但总觉得无比的尴尬。

扈三娘也有些吃惊的看向慕容英,慕容英可没跟她提事后她会闯进来。

“哈!原来你们偷偷躲在这里做这种事!柴大官人好福气啊!”慕容英走到二人面前,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慕容娘子,事情有些复杂,以后我会向你解释的,这会儿还请你出去一下,还有请守口如瓶好吗?”柴简几乎是以哀求的姿态说道。

扈三娘他肯定是要给个名分的,但显然此刻不行,萧燕容这会儿还在气头上呢,自己要提这事,肯定家宅不宁。

扈三娘眼神古怪的看向慕容英,不明白她这是唱哪一出。

可慕容英却没有听柴简的话,反而坐到床沿边上,柴简扈三娘二人都不自觉的往里缩了缩。

“要我不说也容易,可大官人总要给我点好处吧?”慕容英笑着看向柴简。

柴简本能的感到一丝不妙,“你要什么好处?”

“三娘得了什么好处,我便要什么好处!”慕容英随即看向扈三娘,用眼神暗示对方,“这下该你帮我了!”

柴简愕然,整个人都惊了,怎么会

有女子这么厚脸皮的!

不料此时身后的扈三娘却说道:“当家的,你也瞧过英英的身子了,她除了嫁你还有别的出路吗?”

柴简有些慌,转头正要跟扈三娘解释,慕容英的情况不同,跟你不一样。

结果他一转头,立刻就感到有人扑到了自己身上,没得柴简挣扎,又被扈三娘从前面抱住,柴简被夹在了中间动弹不得。

一夜荒唐之后,柴简精疲力竭的醒来,看着左右两名佳人,突然自嘲道:“我以为我是设局的人,没想到自己也在别人局中啊!”

慕容英此时看向柴简笑着说道:“官人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难不成还委屈你了?”

柴简也笑了笑,随即将二人抱在怀里说道:“我能受什么委屈,委屈的只是你们罢了!”

事情做的做了,柴简只能再想办法补救了,同时对自己的意志力有了一个客观的认识。

“那官人可对我们好些,切莫负了我们!”慕容英伏在柴简胸口,小声说道。

而另一边扈三娘也乖巧的点了点头。

而在柴简府上,萧燕容罕见的发了大火,昨晚她气着回到家中,等了一晚却没见柴简回来,心里既不安又委屈,又不好把这事给萧红衣说,怕她动了胎气,只能一个人在房里生闷气。

等到柴简回

来,只看到地上满地的玻璃渣子,显然家里的玻璃摆件被摔了不少。

萧燕容一见到柴简就气不打一出来,顿时别过脸去说道:“哼!你还知道回来?干嘛不和那些绿珠楼的姑娘们再玩几天呢?”

柴简暗松一口气,接着赔着笑脸回道:“夫人误会了,我和绿珠楼里的姑娘们都是师生关系,并不是夫人想的那般!”

“哦?师生关系需要坦身相见吗?柴简你是不是以为我好糊弄啊?”萧燕容满脸气愤的看向柴简。

柴简暗暗叫苦,最后只能说道:“夫人若不信,改日可以同我一道去看看,听上一节课,你自然明了了!”

“我才不去,那等烟花之地,你自己去也就罢了,我再去,在别人眼里,我成什么了?”萧燕容左右不听。

柴简知道萧燕容这是长期不满的爆发,可偏偏这会儿他又没办法真的问心无愧,他跟绿珠楼的姑娘们虽说清白,但昨晚发生的事情让他在面对萧燕容时却难以理直气壮。

正当柴简纠结于怎么安抚萧燕容时,徽宗再次在枢密院发火了。

这次倒不是为了北方的战事,而是境内的高唐州居然被梁山的一伙盗匪给攻破了,这让徽宗很是破防,大宋的军队打不过辽军也就算了,这会儿连盗匪都收拾不了

吗?

高唐州的守将是高俅的族兄高廉,职务还是高俅举荐的,这番高唐州被破,高俅自然逃不开责任。

于是徽宗看向高俅说道:“高俅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高俅知道这事儿他要是拿不出个说法,就算和徽宗关系再好,估计也得吃瓜落。

高俅整理了一下思路随即回道:“回禀官家,如今只有选调精兵前去破贼了,臣保举一人或能破敌!”

“谁?”

“此人乃是开国名将呼延赞之后,单名一个灼字,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手下还有一支精锐骑兵,由他出征定可大破梁山贼寇!”

徽宗听了高俅的回答沉思少许,然后回道:“把呼延灼叫来,朕要亲自看看!”

徽宗言罢,又有人出言奏道:“陛下,臣也有一人举荐!”

徽宗侧首看去,原来是随他一起来枢密院旁听的通真达灵先生,神霄派的首领——林灵素。

“元妙真人举荐何人?”徽宗有些奇怪,以往林灵素只和自己讨论道法,如今倒是罕见的在军国大事上发言。

“便是奉旨大夫柴简,此人出身山匪,又收拾了方腊,对于梁山贼寇想必也有办法,陛下何不召他前来问对?”林灵素小心翼翼的说道。

徽宗听完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便下令到:“召柴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