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简差点就想推门而入,可转念一想,见到方秋娘后自己又该说什么呢。
方秋娘虽然没有去西域,可不见得她愿意见自己啊。
想到此处,柴简不由得蹲下身,等下见了萧文正,他又该以什么借口阻止他把方秋娘嫁出去呢?
正当柴简苦思冥想之际,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别动!”
柴简随即被一股大力压到了墙上,同时手也被人反剪制住。
柴简正要开口辩解,就听到身后的人对屋内喊道:“姐姐,我抓住了一个偷看你的**贼!”
这个声音柴简也认得,正是那日来过自己店里的萧燕容。
这下可惨了,被人当做了**贼!
可要说不是,这一袭黑衣躲在女子屋外的窗台下偷看,怎么辩解的清!
正好这时西边传来一声极为做作的夜枭叫声,柴简一听便知道是岳飞,看来他已经找到萧文正了。
于是柴简急中生智的叫道:“女侠你抓错位置了!”
“哼!休要蒙我,我这擒拿手自幼得过名师指点,错不了的!”萧燕容不由得觉得好笑,这点伎俩也想蒙过她,不过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
正思索间又听到擒住的那人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我袖子里藏着一包火碱,你别捏碎了,不然我自
然皮开肉绽,娘子你也讨不了好,你现在虎口处是不是热热的?”
萧燕容不知道火碱是什么,但听他说的那么慎重,自己也有点慌,再加上虎口处确实如他所言,有些热热的,于是便想看看自己手上是不是沾了些什么。
可等她刚一松劲儿,柴简立马就找到机会窜了出去,可惜没等柴简跑出两步,身前的门猛的打开,正好撞上了柴简,把柴简撞了个七晕八素。
这门自然是方秋娘开的,她本来在屋里,不打算出来的,但这个“**贼”的声音却让她感到有些熟悉,便站到了门前,想细细辩听。
结果柴简居然设计骗了萧燕容,于是方秋娘不得不出手了。
明白自己上当了的萧燕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走到方秋娘身边告状道:“姐姐,这个**贼好生狡猾,如何处置他?是让侍卫们打断他两条腿,还是抓他去见官?”
“别别别!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我不是**贼,我只是在找人!”柴简眼见是跑不掉了,只得老实交代。
“还想骗我?找人用得着穿夜行衣?还蹲在我姐姐窗前这么久?”
柴简就知道解释不清楚,最后只得说道:“我是来找萧文正萧大人的,我有要紧的密报向他汇报,你快带我去找萧大人,免得耽误了正事!
”
“你从哪里听来我爹的名字?你是什么人?”一听柴简道出了自己父亲的名字,萧燕容的神情就变得严肃起来。
柴简暗自叹了口气,看来刚刚不该蒙她的,现在他说什么她也不会信了。
“等等!我好像听过你的声音!”萧燕容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没有,没有,我这是第一次见到娘子!”柴简连忙否认,并故意换了个腔调。
“不对,你刚才不是这个声音!”
“我就是这个声音,我生来就是这个声音!”柴简耍起了无赖。
“哼!认识不认识,让我看看就知道了!”萧燕容说着就要去扯柴简的蒙面巾。
“别别别,男女授受不亲!”柴简急的大叫。
可眼下萧燕容哪里管这些,眼见柴简的面巾就要被扯掉,突然从旁边又伸过一只手格开了二人。
柴简一看来人的身形便知道是武松,柴简感动的差点泪流满面,还是二郎给力,平日里没白给你喝那么多酒。
“走!”武松只短浅的说了一个字。
柴简立马连滚带爬的远离了几人,走的时候还喊道:“别伤人!”
萧燕容一脸不屑的回道:“你说不伤就不伤?你以为你是谁?”
说着就准备伸手去拿武松,所谓擒拿就是以身体为杠杆,通过力矩让小力撬动大力,
然后锁住对方关节,从而制敌。
但再是巧劲儿也有极限,萧燕容和武松的体重差距已经远远超出了以巧破力的上限。
看她伸手来抓,武松连躲都没躲,然后任凭萧燕容怎么使劲儿,武松都纹丝不动。
几招下来,萧燕容累了个够呛,武松只是淡淡说道:“累了就回去睡吧,告辞了!”
见武松从容离去,萧燕容气的直跳,还埋怨方秋娘道:“姐姐你怎么也不帮一帮,就这么让这两个**贼给跑了!”
方秋娘只是淡淡的回道:“那人武功太高,我若和你一起动手,引得他还手,说不定我们两个都要受伤。”
另一边,在翻出鼎食楼后,三人不敢再停留,生怕萧燕容等人报官,遂一路小跑赶回了店铺。
等回到铺子,三人才取
柴简连忙对武松说道:“二郎你看清楚了吧,那确实是秋娘对不对?”
武松点了点,“没错,确实是方小姐,只是她为什么一个人出现在东京呢?石寨主和她哥哥呢?”
这个问题自然没人能够解答。
岳飞遂问道:“那柴大哥现在怎么办?”
“唉!没办法了,明天随我一起去报名吧!”虽然知道方秋娘可能不会接受自己,但要让柴简眼睁睁看着方秋娘嫁给别人,他也接受不了。
“可
是我看那个招亲好像还要比武,这点你行吗柴大哥?”武松不由得担心问道。
说到这个柴简也是无奈,你说这年头哪里还有比武招亲的呢,就比比诗词歌赋不好嘛,偏偏弄个柴简最不擅长的。
于是第二天一早,扈三娘一起床便看到柴简居然起了个大早,还和武松一起在院子里扎马步。
只不过没扎一会儿,柴简就熬不住了,“二郎啊,有没有什么速成的法子?不要那种噶**法子啊!”
武松听的一脸懵逼,他从来没听过有哪门功夫是需要割**的。
“柴大哥,你说速成法子,不管割不割的我都没有,这习武就得先打熬身体,这练武不练功,到头一场空啊!”武松语重心长的说道。
“可眼下这么按部就班的练,哪里还来得及啊!我不求有多厉害,能打过一般的壮汉就成!”这招亲是综合比试,柴简只求在比武一项上别落下了太多分。
“可我只会这么练啊,速成的法子我是真不会啊!”武松也很无奈。
这时扈三娘走了过来,询问了柴简为什么突然想练武,得知了缘由后,扈三娘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缓缓说道:“我教你几招吧,趁人不备或许能有些效果。”
柴简连声道谢,却没有注意到扈三娘那幽怨哀伤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