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还如何敢于卜卦,不过对于公孙胜对他的嘲讽,他也自觉的过滤,笑了笑并未言语。

“说实话,鬼谷一脉在中原传承上千年,但是每次出世的传人都是闻名天下,可是加亮先生你却是一直跟随哥哥,是否有些浪费才华了?”

公孙胜其实心里一直都有着这个疑问,要知道他之所以会进入宋江麾下,除了其一则是宋江的行为准则比较符合他的想法,两人三观一致。

二则是师傅要求,下山入劫,可是没想到劫难还未彻底形成,就被王上插了一脚,将劫难给彻底转移了出去。

使得他的劫难不仅没有完成,反而还需要再次入劫,现在他都不知道这个劫难到底是何种劫难了,使得他一直只能呆在军营中。

所以他心在山上,身在军中,正所谓旁观者清,梁山兄弟,所有人他都可看的一清二楚,唯有吴用此人,他看的却是模模糊糊,始终无法将其彻底看清。

甚至若非吴用自己说自己是鬼谷一脉的传人,他甚至连对方的底细都摸不清,不过这也正常,毕竟鬼谷一脉,自从秦朝开始就神秘异常。

每次的鬼谷一脉的出世者都会很快便闻名天下,可是现在却是出了这么一个始终与他一样躲在

暗中的吴用。

这怎么能不让他好奇?

吴用闻言笑了笑,并未多言,毕竟这关系到自己的机密,他可不能暴露出来。

“军师,道长,原来你们在这里,我们还找了你们半天呢?”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船舱里响起,只见一身穿青衣,手持一把折扇的中年书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笑道。

“萧兄弟,你怎么过来了,不研究你的书法了吗?”

吴用看到是萧让不由语气一缓的调侃道。

“军师,这不是快要到台湾了吗?大家心里没底,想要让军师和道长说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萧让说着,神色渐渐开始也郑重起来。

毕竟萧让自己,只是一介文弱书生,他不怕王上刁难,可是一众兄弟则不同,他们可是都几次违背了王上的命令,虽然在蒙古草原,有着哥哥宋江阻挡在前,他们也没有多么害怕,可是现在却是不同。

现在他们已经失去了靠山,将要进入台湾,一时间心里难免有些忐忑不安。

对于众人的心里吴用也清楚,闻言和公孙胜两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好!我们这就去!”

说着,三人便进入了船舱,来到一间宽大的房间内,此时房间里,整整三十八人

已经齐聚一堂。

里面不仅有秦明、呼延灼等人,也有李逵、柴进等人,一个个都在不停的吆喝着,喝着酒,声音喧嚣不已。

当房间的大门被推开时,众人瞬间停下,将目光投向了门口,看到吴用三人走了进来,众人中李逵首先开口道:“军师,俺刚才还去找你去了,可是你却没在,没想到竟然和公孙先生在一起!”

李逵的声音很大,一下子将众人的情绪也给激发起来,纷纷大声的道:“军师,今日可是要与我们一醉方休,不许再中途逃脱啊!”

说着,忽然几声笑声响起,让众人闻之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却是都想起了当初在梁山聚在一起喝酒吃肉时的场景。

那时军师总是喝了三杯之后,就会想办法逃脱,虽然老是被一众兄弟给嘲讽,可是吴用却是丝毫不在意。

“好!今日本军师就与你们畅饮一番,不过事先先说好,本军师此次一定不会逃,但是公孙先生和朱武也不许逃!”

吴用见自己被众兄弟给逼到了墙角,自然也不会一人受累,直接开口将公孙胜和朱武也拉下水。

公孙胜和朱武闻言,两人不由苦笑了一声。

“好!今日我们一定要将军师和两位先生给灌醉,一醉方休

,不醉不归!”

秦明也适时开口大声的道。。

“对!不醉不归,一醉方休!”

一众兄弟顿时纷纷大声的喝道,接着举杯与众人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转眼间,一众梁山众兄弟喝得有些七倒八歪起来,一个个脸上通红,尤其是其中李逵几人,更是一个个开始有了耍酒疯的迹象。

呼延灼几人却是由于满怀心事,喝的不多,此刻见到众人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便开始命人,将其一一送回了休息之地。

等到将一众人全部送回去之后,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呼延灼、杨志、萧让、公孙胜、吴用、朱武、裴宣、蒋敬、安道全几人。

呼延灼看着几人,首先将手里的酒杯举起,对着吴用三人道:“军师,道长,你们都是有本事之人,不像我们都是粗人,如今王上让我们前去军事学院学习,可是我们却是心里没底,现在就是想问一下,不知军师几人怎么看这个问题?”

呼延灼毕竟曾是呼延家的人,看问题的眼光其实并不比一般将领差,自然知道学习的好处,可是他不同,他可是曾经多次违反过王上的军令。

虽然后来王上并未下旨责怪他,可是他却是很清楚,军令如山,王上不可

能会放过他,现在随着他将要进入台湾,他的心里也不由忐忑起来,始终无法释怀。

“呼延将军,想必你所担心的是你曾经违背王上的军令,灭了西夏和黄头回鹘的事情吧?”

作为宋江身边的军师,吴用对于军中的事物可是极为清楚,而呼延灼担忧基本上是呼之欲出。

“不错!”

呼延灼并未隐瞒,直接道,接着双眼望向一众兄弟道:“呼延灼曾经违背了王上的命令,直接进入西夏,将西夏给灭了,这件事虽然让吾违背了军令,可是呼延灼并不后悔!”

说着,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缓缓的道:“想我呼延家,在北宋真宗时期,也曾是将门世家,家父,和家租都曾经因为抵抗辽国中立下过赫赫功勋,可是却是在当年真宗时,死在了西夏李元昊手中!”

“自此之后,呼延家一落千丈,而呼延灼身为呼延家的子孙,若是不能为家祖和家父报仇,我枉为人子,所以吾才会在当初违背了王上的军令,从而引起了大军与西夏的决战!”

说到这里,呼延灼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痛苦与痛快,既有当初亲眼看着家族在李元昊的带领下屠杀时的痛苦,也有手刃仇人时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