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儿,你感觉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累不累?”杨瞳拉着谢宛韫的手关切地问,“想我怀你跟宛怡的时候,一开始就非常嗜睡,随着月份越来越大,累得我差点连路都走不了。”
“娘,您那时候是怀了两个,当然累了,我现在一点儿都不觉得累,也不吐。”谢宛韫笑着答道。
“阿韫,你会不会也怀了双胎?”任初夏突然尖叫起来,兴奋地说,“生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宝宝,那多好玩。小时候我见到你和宛怡时,对你们真是好奇死了,不过你和宛怡一个动一个静,好认得紧。
我之前在表舅家见过一对双生子,生得是一模一样,性格也差不多,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样,我总是分不清他们谁是哥谁是弟。”
谢宛韫:“大夫没有说是双胎。”
这时楚修染接话道:“大夫说怀双胎很辛苦的,在怀的过程中有很大的风险,生产时危险更是高了几倍,所以还是单胎好。”
谢宛韫:“话虽这么说,但是怀单胎要多生几次,还不如一次性生够了,省事儿!”
谢璟安和杨瞳听了这话,异口同声地说:“你这孩子,从小便怕麻烦,现在连生孩子都想一次性生完,你想一次生几个才算完?”
谢宛韫:“一儿一女就够了!”
“哪够哪够?多子多福,你能多生就多生,生孩子就是第一次危险些,下面的生习惯了,就没什么了。”谢璟安其实见过杨瞳生孩子,知道妇人每次生孩子都是在闯鬼门关,但天下哪个女子也不可能都只生一两个娃的,所以他这话也是为了安慰谢宛韫,哪知立刻遭到自家夫人的爆栗子攻击。
“胡说八道,难道你忘了我以前每生完一个孩子,你都在床边痛哭流泪,说以后不让我再生孩子的话了吗?”杨瞳怒目圆睁骂道。
“啊?爹,您竟然还会哭?”谢宛韫、谢珩和谢新满皆表示很惊讶。
自家老爹在他们的心目中向来是个杀伐果断的大英雄,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他掉眼泪呢。
“别听你娘胡说!”谢璟安老脸一红,转而去跟楚修染说话去了。
谢珩也围了过去,就剩下几个女人围着谢宛韫问东问西。
等大家都问完孩子的事了,谢宛韫这才正式地说:“爹,娘,关小琼还没死,她又回京城了,还在城里开了一间点心铺,叫香慕轩什么的,你们要小心点。
特别是小满,没什么事别上街,上了街千万要带侍卫,除了无形还要多带几个明面上的。”
谢宛韫这话一出,大家都震惊了,纷纷觉得关小琼真是阴魂不散。
“是那家店啊,我和阿宁都去那里买过点心,可从没见那店的老板啊,阿韫你怎么见到她的?”任初夏问,她自然是知道关小琼假扮谢宛韫的事的。
谢宛韫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谢宛韫:“那个老板叫关玉,虽然她改了面貌,但我试探过了,她就是关小琼。
还有,你们还要小心一只黑猫,那只黑猫邪得很,一见到我就攻击我,可能被关小琼施了什么邪法。”
听到一只猫这么邪性,大家皆感到一阵寒意自脚底冒出来。
“我们不怕真刀真枪,可对于这些江湖邪术,却是一窍不通,韫儿你现在又怀了身孕,可要万分小心才行。
要不然,你们离开京城躲一躲吧。”谢璟安担忧地说道,“反正她也是来找我们谢家报仇,我来挡着她就是了。我一个大男人,不怕她使什么妖术。”
“爹,没用的,关小琼她恨我们谢家所有人,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我这次就留下来,彻底将她杀死!”谢宛韫神色坚决,两世了,也是时候跟关小琼来个了结了。
谢璟安叹了口气道:“唉,我真对不起关镇兄弟,明明答应帮他照顾好妻女的,结果却变成了这样。假若当初我及时找到小琼,不让她流落在外这些年,她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爹,没用的,你处决了她爹,她始终会记恨你的。”谢宛韫安慰自家老爹道,接着她语气一转,严肃地说,“爹,遇上了她,您可千古别手软。一旦心软就可能中了她的道,我们跟她已然不能共存亡了!
若你着了她的道,你想想娘有多伤心,我们有多伤心?”
谢宛韫知道自家老爹不怕死,但他却极护短,家人才是他的软肋。
“爹知道了!”谢璟安点了点头,心里也很认同谢宛韫的话。
“还有,楚慕贤也应该回京了,应该是和关小琼呆在一起。关小琼现在还没有出手对付我们,而是开了间店铺,可能是想为楚慕贤敛财,然后助他招兵买马,以图大事。”
“什么?”谢璟安瞪大眼睛,一拍桌子道,“楚慕贤还真是贼心不死,回去后我就告诉所有同僚和军营里的兄弟,让他们多留意一下,一旦发现楚慕贤必务抓住他,生死不论。”
私自回京已然是死罪!
“总之你们一切要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楚慕贤和关小琼没死之前,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时刻警惕着。”谢宛韫再三叮嘱。
“你和王爷更加要小心!”杨瞳一脸担忧,这些事什么时候才结束啊。
说完了话,谢宛韫留大家在府里吃过晚膳,这才送他们回去了。
晚上,谢宛韫和楚修染在房间里整理爹娘他们白天带过来的礼物,全是一些小孩子的衣裳、小玩意儿,甚至还有一小箱谢宛韫小时候玩过的拨浪鼓,小风车小剑什么的,这些东西皆藏着大家对她孩子满满的爱和祝福。
正整理着,有侍卫来报告说,有只黑猫又跑来了王府。
这次它不叫了,而是围着王府转圈儿,企图潜进王府,不知意欲何为。
不过谢宛韫和楚修染早就防备着这些猫了,不仅将王府所有的狗洞猫洞都堵上了,所有的墙头都派了侍卫守着,现在的王府莫说一只猫,就是一只苍蝇没有他们的允许,都不一定能飞得进来。
“有没有抓住那只猫?”谢宛韫问。
“抓住了,正在门外呢!”侍卫答。
“快带进来!”谢宛韫白天刚说要派人去捉猫,没想到它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就叫什么?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