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内一片喜乐融融,载歌载舞,宫殿外,谢婉玉在众多审视不屑的目光之下焦作等待,浑身麻痹。
这场宴会之后,在场的人大概了解曹舒月在柳清黛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和身份,对她也就更加的毕恭毕敬一些。
反倒是对于被柳清黛所责罚的谢婉玉,倒是有些刻意的疏远了,不愿意跟她有过多的交集。
一方面是早就听闻过谢婉玉与曹舒月争抢正妻的位置,到后来甚至是将其赶到了山中修养,就连其手下的儿子也要占为己有。
另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受宠的贵妃娘娘对谢婉玉多有不喜,从两人的身份来看,自然是柳清黛要更加重要一些,也就不愿意与她有过多的接触了。
宴会结束,柳清黛有些恍恍惚惚的站了起来。
“行了,就到这吧,本宫有些喝多了,还希望这场宴会没有怠慢到各位啊。”
众人的脸早就笑僵了,听到这话如释重负得到的站了起来。
“贵妃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
“贵妃娘娘能够邀请我们过来,对我们来说已经受宠若惊了,娘娘亲自操办的宴会自然是一等一好的,怎么可能会怠慢到我们呢?”
“我们还在担心是否会让贵妃娘娘不快乐的……”
这名官眷说起话来没头没脑的,这话不是在有意无意地说明被众人所忽略了的谢婉玉吗?
果然,听到了这人的话,柳清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在宫女的搀扶之下离开了这。
“哎呀,林夫人我说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贵妃娘娘分明是将那些夫人给忘了,你偏偏要提起这茬来,没看到贵妃娘娘走的时候脸色都黑了吗?”
“哎哟,我实在是没想到这点啊,我这不是说话不经过脑子吗?这可怎么办啊?”
众人担心的脸色紧皱起来,随后有一人将目光落在了若无其事的曹舒月身上,一把拦住了打算要走的她。
“曹夫人,你说这事可怎么办啊?贵妃娘娘不会记恨到我们吧。”
“我们也就是随口一提,真没想让贵妃娘娘生气的啊。”
听到了来人的话,曹舒月笑容不变,清楚对方这是在试探自己与柳清黛之间的真实关系。
“夫人说笑了,贵妃娘娘向来是一个宽厚慈善之人,怎么可能会将无心之过牢牢记着呢?”
“几位夫人莫要担心了,府中还有要事需要我回去处理,那就先行告退了。”
曹舒月笑着开口,在众人不悦的目光之下离开了这儿。
直到曹舒月走出,其他夫人也纷纷跟上了她的步伐。
在路过仍旧跪在那面色狰狞的谢婉玉之时,还留下了几句讽刺的话语。
“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有些人啊就是太异想天开了,竟然想着在贵人面前逞风头。”
“不瞧瞧她浑身的打扮都快要超过贵妃娘娘了,能够得到贵妃娘娘的赏识就怪了。”
“对啊,不过是一个平妻,这位置还是偷着抢着来的,有什么好意思在贵人面前显摆呢?”
“这不,说错话了,直接让人罚到现在,真是丢足了脸面。”
众人的话都被谢婉玉听到了耳朵里去,原本就贵的虚弱的她一下子没承受住刺激还有愤怒,就这样直直的倒地了。
“哎哟,我的天啊,这谢夫人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天干热燥中暑了吗?”
“还不快快请来大夫给谢夫人医治啊。”
这些夫人虽然对谢婉玉都有不屑,可她的身份还是摆在那儿的,若是在这儿出了什么问题,一同在宴会上的人也是无法置身事外的。
那些宫女见到这一幕更是慌乱,急急忙忙地将人搀扶起来,派人去将太医院的太医请过来了。至于曹舒月,自然是听到了身后那嘈杂的声响,可她并不愿意去搭理这些事情,更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演戏,也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到了这天夜里,曹舒月才得知了消息原来谢婉玉是被人扛着回到定阳侯府的,可是把林修谨还有林昭给着急坏了,忙前忙后的,生怕自己照顾的不周到。
与此同时,林修谨也派人来到曹舒月的院子当中。
“曹夫人,侯爷有要事要与你商量,还请夫人能够前往大堂一趟。”
来人不卑不亢,话语当中还带着一丝的轻蔑。
曹舒月清楚林修谨此时将自己叫过去是想要向其询问宴会之上发生的事情,说不准还要指桑骂槐,将谢婉玉晕倒一次怪罪在自己的身上。
想到这一点的曹舒月有些厌烦的挠了挠脑袋,对方已经下了死命令,若是她拒绝,只怕对方会更加的来劲,说不准连个安稳觉都没法睡了。
为了自己接下来能够安生一些,曹舒月还是不情不愿地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此时,醒了两个时辰的谢婉玉面色苍白低垂着眸子,楚楚可怜的坐在了林修谨的身旁,而一旁的林昭则是义愤填膺,鼻孔貌似要喷火那般瞪着其。
至于林修谨,则是一脸沉稳,可眸子当中的愤怒掩饰不了他心中已经将谢婉玉昏倒的这件事情都怪罪在曹舒月身上的想法。
三人的状况曹舒月都已经看在了眼里,想着又是一场恶战,指不定还要看他们三人演戏,想想就怪心累的曹舒月走上前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随即在一旁落座。
曹舒月这样一个举动就让大男子主义甚至是不容他人违抗自己的林修谨感到不满了,他压着声音询问。
“曹夫人,你与玉儿一同去参加贵妃娘娘举办的宴会,可你安安稳稳的回府了,反倒是玉儿竟然昏迷着回到了府里,这究竟所为何事?你可否有个解释?”
“父亲,你跟她废什么话,就是她故意的,肯定是她在贵妃娘娘面前倒腾了些什么才让贵妃娘娘迁怒到母亲,以至于母亲被惩罚到昏迷了。”
“像这样蛇蝎之人,父亲你为何还要容忍她?快快将她丢到山中,莫要再来祸害我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