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楚远洲道,话里话外都有些不确定。
谢棠在兴头上,没察觉出来,随意道:
“尽管说!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
诶……怎么有点霸总那味儿,好尬好尬!
“咳咳咳!”
谢棠假装刚才的事没发生,清了清嗓子道:
“说说看。”
楚远洲察觉到她的刻意掩饰,憋住笑,将清单给送了过去。
待谢棠看清清单上的内容时,倒吸一口凉气。
特奶奶滴!得过诺奖的科研资料果然不好拿!
这份清单上的东西也太刑了吧!
刚才话说太满了。
楚远洲半天没听到她回应,犹豫道:
“是不是太为难你了?要不还是算……”
是他考虑不周了,这些确实太过强人所难,即便对于谢棠来说估计都很难办到。
谢棠拿人手短,可不能让到嘴边的鸭子飞了,赶紧道:
“没事,虽然有难度,等我一段时间!”
楚远洲闻言,松了口气,
“不急,半个月后送来即可。
我现在回了基地,需要先处理一些事务,这么一大批物资给我也不是很方便。”
“这样啊,没问题!”
看来末世的基地也没那么平静,不过,那不是她能插手的。
·
经过好几天的努力,谢棠总算将公司的事务安排妥当了。
少了汪子晋这个老东西,又经过那天那一遭,股东大会那群人老实了不少,谢棠这几天心情都不差。
今天是周五,谢棠吃过晚饭之后,便开始了物资采集之旅。
第一站是一家化工设备生产厂。
反应釜、蒸馏塔、换热器……
还有一堆没见过的名词,她不是专业的,直接让工厂的人推荐。
需求量比较大,老板一看来了大生意,直接亲自下场伺候。
老板姓陈,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十分健谈。
陈老板带着谢棠在产品区逛着,一边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各种设备,夸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谢棠一通头晕眼花。
她是谁,她在哪?救命!
在陈老板第n次准备从上下五千年讲起一件设备时,谢棠终于忍无可忍,
“停——”
陈老板闻言,职业素养十足地闭了嘴,并且很有眼力见地给谢棠递上了一杯温水。
谢棠摆了摆手没接,找了个座位坐下。
本来打算自己挑的,现在看来,还是摆烂吧!
她直接将清单甩给了陈老板,
“就按上边的要求配,要最高配置。”
对面可是末世,坏了都不知道上哪修,她这边只能尽量提供最好的。
陈老板一听,差点给她跪了。
女菩萨啊!
他这厂子的物件都是一等一的好,奈何单价实在高,需求量也比较固定,最近两年更是濒临倒闭。
谢棠今晚这一单,直接让他这厂子起死回生了!
陈老板红光满面,捏着单子的手几乎要止不住颤抖,赶紧让手下人去给这位女菩萨备货。
贴心地打了九折,还送了不少备用配件。
不能再多了!毕竟这些东西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好物,优惠给太多了他得亏死。
结账时,饶是富可敌国的谢棠都腿脚一软。
贵贵贵!
谢棠前些年就一科研狂人,接手公司后又整天忙着当牛马。
嗯……给自己当牛马何尝不是一种牛马呢?
平时没有什么大宗消费,最近买过最贵的,还是给闺蜜翟诗雨的玛莎拉蒂,也就几百个w。
然而今晚,一下子花出去几千个w,肉疼!
谢棠刷完了卡,依旧给陈老板留了郊外那个地址,然后回家了。
楚远洲给的清单上,大多数药品和原料都可以在谢氏医药仓库调的。
当然也有少数很刑的,比如某种麻醉剂。
数量少还好,毕竟谢氏是医疗机构。
坏就坏在数量太多了,打申请都申请不下来。
一旦出了岔子,少说可以去踩几十年缝纫机了。
谢棠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看来,只能动用爷爷留下的人脉了。
谢棠回了祖宅,打开了爷爷书房的暗格,从中取出一个盒子,里面有一张电话卡和一只手机。
爷爷说,以后要是遇到没法解决的事,可以打这个找这个人。
搞这么神秘,对面究竟是什么人?
谢棠换上电话卡,拨通了上面唯一的那个联系人的号码。
大概过了几秒,那头就接通了,
“老爷子,别来无恙啊!”
听起来是个中年男人,声音听起来……莫名有些像电视剧里道上的大佬?
(剧情需要,请勿模仿,请不要违法!)
看来,爷爷并不像看起来那般简单啊。
谢棠收回思绪,正了正神色道:
“我是谢棠,爷爷留给我这个号码,说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找你帮忙。”
对面沉默了,似乎在考量她的可信度。
敌不动我不动,谢棠得沉住气。
不知道对峙了多久,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打破了沉默。
“呵。”
那人状似随意道,
“老头子说,有一天他可能还会找我,要是他不在了,我也要尽量给他孙女提供帮助。
听起来,你就是那丫头片子?”
谢棠心惊,总觉得爷爷预料到了今天发生的事。
祠堂他是不让外人进入的,而那个保险柜和电台都来自祠堂,这一切的一切……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谢棠很快收回了思绪,
“我要一批货,清单如下……”
谢棠噼里啪啦念了一遍,越念越觉得自己离缝纫机不远了。
那头就静静地听着,直到谢棠念完,朗笑出声,
“看来老爷子这救命之恩,不好还啊……”
谢棠紧张起来,难道连他都办不到了?
就在她心惊之际,对面声音正经起来,
“重新介绍一下,在下许谭,可以叫我谭叔。
你家老爷子救过我的命,我欠他一个人情。
这批货,我都能给你搞,但是送不进去,你得自己想办法过来拿。”
说罢又报了一个地址。
谢棠看着那个地址,陷入了沉思。
那个地方不在国内,而且十分偏僻。
要去吗?
对面察觉到她的犹豫,顿时笑了起来,
“丫头,你敢来吗?”
这些货国内就管得严,国外也不能太过张扬。
这种将脑袋绑在裤腰带上的买卖,对方谨慎一点无可厚非。
她平复了一番情绪,压下不安道,
“什么时候可以准备好?我大概半个月后需要。”
许谭闻言,嗤笑一声,
“你这丫头当真胆子不小,行!半个月后,约定的地方见。”
“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