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位皇子选妃就比较顺利了,大皇子、五皇子纷纷选择了心仪的正妃和侧妃,四皇子萧怀安由于并没有喜欢的人选,因此只随便选了一个侧妃草草了事,如此一来,这次选妃宴也在一波三折中落下帷幕。
宴会结束,众人纷纷起身离开八角亭。
苏向晚和沈兰芸刚走到宫门口,身后就有一道声音叫住她。
苏向晚转头看去,就见大理寺卿欧阳少安略显焦急地朝她走过来。
沈兰芸思索片刻,开口道:“晚晚,娘先去马车上等你。”
苏向晚点点头,目送沈兰芸上了国公府的马车,同时,欧阳少安也走到了她的身后。
苏向晚心里很清楚,欧阳少安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能让他这么着急来寻她的只会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妖儿的事情大概是查到什么了。
思及此,苏向晚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道:“可是妖儿那边有什么发现?”
欧阳少安却答非所问道:“苏小姐,惠灵山突发瘟疫,死伤惨重,陛下秘密召见在下,派在下连夜赶往惠灵山彻查此事。”
“惠灵山?”这不就是之前欧阳少安在宴会上提到的利用噬血蛊破案的那座山庄吗,怎么会突发瘟疫?既然是陛下秘密召见,欧阳少安又怎么会把这件事告诉她呢?
下一秒,苏向晚就听欧阳少安继续道:“陛下口谕,此次让苏小姐随在下一同前往惠灵山,控制住病情,千万不能让瘟疫传播开来,另外,为了避免恐慌,陛下让我们此行务必秘密进行。”
话落,欧阳少安从袖子中抽出一张纸条递给苏向晚,开口道:“这是陛下写给你的亲笔手书。”
苏向晚心里一惊,急忙将纸条打开确定真伪,笔酣墨饱,气势磅礴,字迹的主人一看就不简单,信的落款处还盖有皇帝的玉印,看来确实是康健帝亲手所写不假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刚刚在宴会上陛下对此事只字未提啊。”
欧阳少安解释道:“陛下也是刚刚得知此事,苏小姐,事不宜迟,我们需尽快出发,还请苏小姐先回府上准备一下,我们今晚连夜赶往惠灵山。”
苏向晚当然也明白此事耽误不得,当即就准备回府上收拾东西,下一秒,身边就传来一道诧异的声音。
“欧阳大人?你们怎么会在此?”
苏向晚默默翻了个白眼,这声音,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萧北辰皱眉走到苏向晚身边,眼神略带抵触的打量起欧阳少安,不知为何,他看到这人接近苏向晚,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欧阳少安朝萧北辰行了个礼,最后又看了一眼苏向晚,便匆匆离去。
萧北辰看着欧阳少安越来越远的背影,眼眸渐渐加深,他蹙眉问道:“他刚刚同你说了些什么?”
苏向晚一听他这质问的语气就不舒服了,不是,他到底在以什么样的身份问她这个问题的?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她同任何人见面还需要向他汇报吗?
苏向晚翻了个白眼,也不打算理会萧北辰,转头就准备离开。
萧北辰一愣,直接伸手拽住她的胳膊不让走。
苏向晚死死皱着眉头,甩了两下发现根本挣脱不开,不耐烦道:“把手放开。”
萧北辰自知理亏,声音有些哑:“你听我解释,我是有苦衷的。”
苏向晚冷冷一笑,看萧北辰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解释?秦王殿下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我替你治病,你娶我做秦王妃,明明都说好了的,为什么又说话不算话了!”
让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脸,她又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乎?现在一句轻飘飘的有苦衷就想把这件事揭过去吗?做梦呢!
萧北辰心里一痛,神色有几分受伤,但是还是没有松手,开口时嗓音有些低沉:“对不起,方才在宴会上做出那种选择,真的是事出有因,不过你放心,秦王妃的位置还是给你留着,等我将事情都解决了,一定娶你回府。”
“不必了。”苏向晚摇摇头,冷漠道:“既然王爷已经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那再怎么做也都于事无补了,你我二人之间本就是萍水相逢,现在便好聚好散吧。”
她没那么好糊弄,什么原因,什么苦衷都没说,就一句事出有因就想带过,她看起来像这么傻的人吗?还说什么秦王妃的位置会一直给她留着,真是可笑,你要是真的心里没鬼那就直接娶她啊,留着干什么?这饼画的,她才不会信!
萧北辰胸口闷闷的,还想再说点什么,沈兰芸就从马车上下来,一把将苏向晚拽到自己身后,目光直直盯着萧北辰,神色冰冷:“还请王爷自重,我家晚晚以后还要嫁人,你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同她拉拉扯扯的,可曾有为她之后的名声考虑过?既然做不到言而有信,那从一开始就不要给予承诺,我家晚晚才不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还请王爷以后同她保持距离。”
萧北辰心口一凉,急忙解释道:“苏夫人,你误会了,这件事确实是本王有些欠考虑,不过本王并没有戏弄令女的意思,本王同她之间的约定,永远都做数。”
沈兰芸轻轻一笑,不卑不亢道:“王爷说笑了,我们国公府虽比不上你们秦王府,但也是陛下身边的股肱之臣,我自家的女儿,不求她此生大富大贵,有多大作为,只希望她平安快乐就好,以我们国公府的实力,自然可以保她此生衣食无忧,犯不着去讨好任何人,她与王爷之间的约定,若是能成,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但若是不成,也无伤大雅,不管发生什么事,自然有我国公府在她背后替她撑腰,就不劳王爷费心了。”
话落,沈兰芸拉起苏向晚的手就朝马车上走去,不愿再与萧北辰多说一句废话。
萧北辰几欲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是他违约在先,是他的错,便也只好看着她们母女二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