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夷见他上钩了,而且还特别贪婪。
直接出了一个馊主意,“程度不是与他是死对头吗?你和他私下谈一谈,挤走赵然是迟早的事。”
这是一个好办法。
段朋笑了,看向傅辛夷的眼睛越发的温柔。
傅辛夷也回了一个温柔的笑。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段朋,你在吗?”
屋里的两个人吓了一跳,紧接着彼此对视。
“是赵然他妈,看样子是来算账的,我该怎么办?”傅辛夷装作特别害怕的样子。
段朋将她拉到身后,“你在这里呆着,我出去看看。”
傅辛夷感激的看着他。
段朋像一只骄傲的公鸡,挺着胸膛出去。
刚才满脸害怕的傅辛夷轻嗤一声,紧接着扯过旁边干净的毛巾,在自己的手背上擦了又擦。
觉得还是不干净。
直接倒了水,洗了一遍又一遍。
差点将手被娇嫩的皮肤都洗破了,这才停了下来。
屋子外,廖老师看到段朋的瞬间,仿佛有了主心骨,“段朋,我想问你一件事儿。”
段朋对廖老师之前很尊敬,如今看见她,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亏她还是个老师。
教育出来的儿子竟然是个禽兽。
不过此时不敢显露自己的表情,“廖老师,大热天的,你怎么来车队了,是家里遇到事儿了吗?”
廖老师慌乱极了,此时见到了段朋,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家儿子有没有事上,咋可能注意到对方眼底闪过的嘲讽。
“段朋,我听车队的人说,赵然在回来的路上被车给撞了,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段朋眉头微挑,紧接着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事啊,我听车队的人都说了,赵然确实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车祸,听说伤的还不轻呢,若是治不好的话,后半辈子就得瘫在**了。”
“廖老师,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别到时候去的晚了,错过了最佳的看护时间。”
廖老师顿觉晴天霹雳。
段朋与自己的儿子相处了两年,他们关系也不差。
如今从对方的嘴里得知自己儿子的消息,廖老师浑身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
段朋假模假样的扶她,“廖老师请节哀,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谁都痛,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哭是没有用的,还不如想办法给他治病。”
廖老师擦了擦眼泪,借着段朋的手站了起来,“谢谢,我这就去看看。”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段朋看着廖老师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格外畅快。
忍不住偏头啐了一口,“装模作样的,你家儿子要是个正人君子,能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吗?这是罪有应得!”
段朋过足了嘴瘾,直接去找傅辛夷。
廖老师确定好答案后,带着两个孙子去宛城。
她也不放心将孩子留在这里。
春姐是个念旧情的人,为人特别仗义,直接让自己的丈夫陪同。
廖老师此刻也拒绝不了。
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赶到了宛城市医院。
等他们问到了赵然时,赵然刚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他人不太清醒,昏昏沉沉的睡着。
蔡畅急忙问大夫,“大夫,他怎么样?”
大夫摘掉了口罩,“手术很成功,送来的也很及时,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儿了,而且病人的体质很强悍,在手术的过程中有没有出现什么并发症,不过有句话要跟你们交代,伤筋动骨100天,要想彻彻底底恢复到以前,他就得老老实实的养着。”
蔡畅悬着的一颗心彻底落回了肚子。
千恩万谢,这才跟着推床往病房去。
与此同时,与赶来的廖老师撞了个正着。
廖老师看到推**昏迷的儿子,老泪纵横,直接扑了上去,“赵然,我的儿,你到底怎么了?睁开眼睛看看妈呀!”
赵然半睡半醒,只听得耳边熟悉的哭泣声,想要动动手,却发现动不了。
毕竟他伤的不清,大夫采用的是上半身的麻醉。
此时此刻,他醒不来,更是说不了话。
两个孩子见到躺在病**的父亲,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蔡畅见此赶忙劝,“廖阿姨,您千万别哭,医生说然哥没什么事儿,让他好好休养就彻底好了。”
原本正在哭泣的廖老师一下子不哭了,抬起赤红的眼睛看着他,“不是瘫痪?”
蔡畅真是哭笑不得,“真的没有,之所以说瘫痪,那是因为当时彻底动不了,把我们都吓傻了,还以为真的要瘫了,这才自己下的结论。”
说完之后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赶忙追问,“不对呀,赵然受伤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怎么传到您的耳朵里了?”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春姐的丈夫是个聪明人,转身去询问大夫该如何注意。
毕竟他们饭馆的兴起,都跟赵然有关系。
他把赵然当自家兄弟,听他没什么事儿,彻底放了心,但还是不太安心,想询问该怎么喂养。
到时候让自家媳妇儿做点饭,他大不了,每天花四五个小时来回跑。
要是被赵然知道,估计觉得苦笑一声。
这人与人的差别怎么这么大?
进了病房,廖老师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
当得傅辛夷倒打一耙,歪曲事实,蔡畅气的一拳打在了墙壁上,“这个傅辛夷好没良心,明明是她气急之下,冲到了马路上,差点被车撞了,然哥为了救她,伤成了这个样子。”
“谁知道她回去之后竟然颠倒黑白,竟然说是然哥推的她,要不是她不在身边,我能教她打死。”
廖老师从始至终就坚信自己儿子不会这样做。
得到真正的真相后,一向温柔的她也是破口大骂,“我原本看她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对她纠缠赵然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倒打一耙不说,还到处宣扬赵然要瘫了,当时差点没吓死我。”
蔡畅也气的不行,“廖阿姨,您当时见了她,就应该一巴掌甩在脸上,让她知道礼义廉耻是什么东西,与此同时给傅师傅买个镜子,也让他照一照自己的脸,看他配说那样的话吗?”
同一天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蔡畅心里憋闷的难受,气的他直接蹲在了病房的地上,双手插进头发紧紧揪了起来。
这两个人是他们生命中比较重要的。
傅师傅从他们进入车队的时候,手把手教他们。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和赵然已经打好了要孝敬他的主意。
没想到只因为这件事,就彻底看清了他们两人的品性。
至于傅辛夷,那就是个不要脸的东西。
他从来没有对对方抱有什么样的期望。
如今成了这个样子,他内心深处着实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