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受迫害的人不止我一个,如果你们能找到更多的证人,这事就是板上钉钉。”
“人证物证不能少,但还得让你出面,让傅建国又怕又惊,惊慌之下,他肯定会吐露当年的真相。”崔秀脑海中有比较合适的法子。
没什么比当事人开口更有用。
“我懂,等我养养,有点力气才能跟他斗。”傅乾坤有了求生本能。
崔秀很欣慰。
“你好好养着,我会让人假扮你,先吓吓他。”崔秀顿时恶趣味十足,“吓不死他,也得让他饱受折磨。”
“悠着点。”傅乾坤提醒一句。
别的他不多说。
自己没本事,没资源,靠着崔秀,还是识趣点的好。
“好。”崔秀笑笑。
两个人很快就达成了协约。
崔卓到了张家村。
他是一个办事效率特别高的人,找到了村长,说明了来意。
年找的老村长了记忆犹新,“你问傅家大房的乾坤啊,那孩子是个可怜人,小小年纪没了爸妈,本来就够惨了,可谁知这世上麻绳专挑断处,厄运专找苦命人,他被傅老头子领养,没多久,又被送给了傅建国,后来说是他遇到了贵人,从此去外面生活了。”
“那傅家有人再提到他吗?”崔桌太好看了。
村长多看了几眼,觉得与他说话心情都是舒畅的。
“没有提过,仿佛这个孩子从来就没有在张家村生活,你这么问,是见过他了吗?”老村长很敏锐。
没有谁会无缘无故提一个消失许久的人。
如果会被提及,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他可能死了,留下了东西要给某些人。
另外一种他没有死,日子却过得不如意。
老村长猜不出到底是哪一种,只能问。
“见过一面,这两天偶尔想起那个人,忽然觉得跟傅建国很像,秀秀就让我问一句,没想到还真是张家村的人。”崔卓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无人能比。
老村长也没有读心术,更不知道他们说话的真假。
只是替傅乾坤感到惋惜。
“可怜的孩子呀,要是他爸妈还在的话,他现在也结婚生子了。”
“村长叔,咱们今天提到的这个人,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省得闹出什么麻烦来。”崔卓也把崔秀要说的话提前告知。
“放心吧,我嘴巴严实的很,只是你们见到那个孩子之后,给他带句话,不管他在外面混的好与坏,张家村永远是他的根,他爸妈留下来的老房子虽然破旧,但也是一个容身之地,总好过寄人篱下。”村长秒懂。
也就说明傅钱坤现在的情况并不尽人如意。
这孩子因为某些缘故难以回村里。
所以才托崔秀找人打听消息。
“我记下了。”崔卓得了答案,转身就离开了。
老村长的儿子来了,“爸,你们聊啥呢?”
“不该问的就别问,好好办好你的差事,再过半年的时间,这个村长让你当,咱们张家春的未来就交在你的手里了。”老村长却不打算跟自己的儿子说这事儿。
老话不是说的好嘛,好奇心害死猫。
他们张家就生了这一个独苗苗,可不能出一丁点儿事儿。
“行,不说就不说,我也不多问,我先去咱们家后屋,把那块地给整出来,种一点菜等过些日子拿去卖了。”张村长的儿子特别聪明。
因为聪明他才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反正只要不危及他们家,管他是什么。
有人可能说他太过自私。
但他不在乎。
没有了命,再大度有啥用。
崔卓带着消息回来了。
“我从村长那里打听到了,傅乾坤确实是张家村的,跟你给我的资料没有一丁点差别,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假扮成傅乾坤,半夜潜入傅建国的房子,装神弄鬼,吓他一吓,记着带好录音笔。”崔秀打算多手准备。
虽然有时候录音笔录的内容难以做证据,但可以用来吓人。
傅建国这个卑鄙小人,用录音笔刚好合适。
“好。”崔卓答应了。
当晚十二点,他潜进了傅建国的屋子。
把自己装扮得很吓人。
站在傅建国的床头,故意捏着嗓子道,“二叔,我是乾坤啊,你还记得我吗?”
傅建国的媳妇这两天回了娘家。
这也给崔卓装神弄鬼创造了机会。
傅建国眼皮子在动。
崔卓加了把火,“二叔,我是乾坤啊,你醒醒。”
崔卓把手部温度调到零度,眼看要入夏,穿着单薄的傅建国忽然睁眼,就看到
床边站着一个人。
看的不清楚。
他吓得大叫。
声音还没出口,就被一只冰手堵住了。
“二叔,别叫,要不然,我生气后,就要索你的命了。”
傅建国要被吓死了。
同时,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弥漫开来。
崔卓像是没有闻到一样。
“二叔,我过得好辛苦,你陪我好不好?”
心脏不好的,真能当场吓死。
傅建国没吓死,却吓晕了。
崔卓嫌弃他是个菜鸟。
帮他救治一下,把人弄醒。
“二叔……”
“啊啊啊,别过来啊。”傅建国总算能开口说话了。
吓尿已经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傅建国已经顾不得这么多。
整个人慌里慌张。
眼里的惊恐藏不住。
他从来没有想过,傅乾坤能活着回来?
不。
准确来说,是死了之后还能找到自己。
要是换做平时,聪明的脑瓜子会想到这是假的。
这世上真要有鬼,他死去的,大哥和大嫂早就回来了。
可偏偏时机不对。
他心里有鬼,心虚。
早就失去了判断。
“二叔,你害得我好苦呀,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遭受了什么,我即便到了地下,我也咽不下去这口气,就想从你这要个说法。”崔卓太会演了。
反正他有内设的程序,想要找到破绽,那是不可能的。
“你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赶紧哪里来就给我滚哪里去,你活着的时候不是我的对手,死了之后更不是。”傅建国理智慢慢回笼。
虽然有点害怕,但勉强能够稳得住心神。
“是吗?你还记得王老板嘛?我见到他了,他满心的愤怒,说要找你算账。”崔卓继续说话。
王老板也是傅建国心中的一大禁忌。
要说傅乾坤给他惊吓,就好比草丛里窜出一条蛇,那条蛇受了惊吓,咬了一口。
刚开始有点恐惧,后面才明白,蛇毒可以解掉。
但王老板就不同了。
那是被他亲手给杀死的。
虽然是失手导致,但事实不容改变。
“什么王老板,不要胡说。”傅建国在做最后的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