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沈美美的婆婆王老太,大清早的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连早饭都没有吃,背着背篓上山去找点柴。
顺道看运气好不好,捡个冻僵的兔子,野鸡之类的。
刚到山脚下,听见女人的求救声。
王老太觉得肯定是自己听错了。
自嘲的摇摇脑袋,“我这肯定是昨天晚上被那个小贱人给气着了,耳朵都出现了问题。”
继续抬脚上山。
顺道看到干枯的树枝折下来,往背篓里塞。
“救命啊,有野猪。”
而就在这个时候,又一阵求救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王老太手下的动作一停。
不由的半眯着眼睛向山上看去。
他们这里的冬天景色不算特别苍凉。
半绿中夹着黄色,与此同时,昨天下了雪。
皑皑白雪间,那些没有被鸟儿啄掉的红果子挂在枝头。
“真的有人吗?”
觉得自己应该一探究竟。
扔下了背篓,上山之前还拿了一把砍刀。
这是她平常用来砍柴的。
上山容易下山难。
但如今是反着来的。
早上没有吃饭,又受了一肚子的气,王老太上山哼哧哼哧。
就刚挪动了不到十米。
就看见一个仓皇的身影,从山上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往下扑。
而她衣服被刮的破破烂烂,头发也乱糟糟的。
更让她不可思议的事,她的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庞然大物。
哼哼唧唧声越来越近。
王老太定睛一瞧。
妈呀。
这是野猪呀。
这头野猪不小,粗略看一眼,少说有上百斤。
就在她吃惊之际,那个被野猪追的狼狈的女子,就跑到了自己面前。
抓着她的手求救,“婶子救救我。”
没想到这姑娘的力气特别大,晃的王老太头昏眼花。
好半天她才回神。
没等她开口说什么,那姑娘撒开自己的手,又径直往山下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呀,有野猪。”
王老太后知后觉,眼角余光发现那头野猪就要撞上自己。
求生的本能迫使她飞速地跑起来。
老太太扯着嗓子喊。
“野猪下山了。”
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连爬带滚。
好在两个人的运气很不错。
跑了几步之后就遇到了村里人。
听说有野猪,招呼着其他人去追。
而王老太眼珠子滴溜一转,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她把目光瞄准崔卓。
别看他此时有点狼狈,这样貌也不差,身材结实,屁股翘。
一看就能生儿子。
她觉得沈美美可以下岗了。
同时还可以把她转手给卖了,得一笔钱。
王老太的算盘打的隔壁省都听见了。
她笑的就像个狼外婆,快速来到了崔卓身边,露出了和善的样子,“小姑娘,吓坏了吧,跟婶子去家里洗漱洗漱。”
崔卓假装惊魂未定,在看到王老太的时候,眼里露出了一丝不确定,“我……我……”
话都没说完,热情的王老太抓着他的手往家里拽。
王老太用尽毕生所口才,“千万不要怕,婶子懂你的害怕担心,不过你放心,婶子不是坏人,只是想把你带回去,洗漱一下。”
崔卓此时不是伶牙俐齿,反而有点像受惊的小兔子。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都是胆怯。
声音柔柔的,“谢谢婶子。”
王老太就喜欢他这柔柔弱弱的样子。
哪像沈美美,有时候牙尖嘴利。
人都是需要对比才能找出优点的。
沈美美此时此刻在她的眼里一文不值。
“小姑娘,你怎么会遇到野猪呢?”
崔卓表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我是来采风的,没想到误入了森林深处,碰见了野猪……啊呀,我的相机怎么不见了呀,我要去找我的相机。”
此时此刻他眼里都是惊慌。
这个举动吓了王老太一跳。
见他往外跑,王老太直接抓住了他的手。
“小姑娘别着急,你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上山去肯定有危险,更何况那个野猪没被打死,要是再碰到就没命了,你说的什么相机之类的,我会让人给你上山去找。”
王老太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把崔卓给彻底扯进了家里。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下子关了大门。
崔卓后知后觉,他挣脱了王老太的手。
“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呀。”
王老太满脸和善,“这还不是怕村里的二流子,他们平常就喜欢串门儿,看见有漂亮的姑娘,就像苍蝇看到了臭鸡蛋一样,眼睛呀不安生,你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肯定会被吓到的。”
崔卓半信半疑。
怯怯懦懦地跟她进了屋子。
王老太特别殷勤地给他倒了水,“洗洗,婶子再给你熬点粥。”
说着压根不给崔卓拒绝的机会。
像是遇到了天大的喜事,扭着腰身就出去了。
“儿啊,快来帮我烧水。”
王老太的儿子慢吞吞的从屋里出来,衣服松松垮垮挂着,眼角还挂着眼屎,走路磨磨蹭蹭。
就像抽了烟一样没精没彩的。
“妈,大清早的不让我好好睡觉,叫什么叫呀。”
王老太在儿子这特别没有原则。
反正是自己生出来的,想怎么宠就怎么宠。
别人没有资格说。
“傻儿子呀,你快点来,妈跟你说一件事儿。”见自己老母亲神神秘秘的。
王老太的儿子王富贵,这才慢吞吞的跑了过去,“一大早的捡钱了?”
“可比捡钱还要让人兴奋,儿子,我跟你说,妈捡了一个女人。”王老太眉眼里全都是激动兴奋。
王富贵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娘昨天晚上应该没睡好。
所以,在说胡话。
“妈,这样的美事儿,你就别做梦了行吗?赶紧动手做饭,我都要饿死了,记得给美美烧个荷包蛋,肚子里怀的可是我的儿子呢。”
王富贵一脸不相信。
王老太倒也不生气。
“你要是不信的话,去堂屋看一眼。”
王富贵这才狐疑起来。
保证怀疑的态度,快速去了堂屋。
他的鞋子都没有穿好,跑的过程中一只鞋子飞了出去。
王富贵又停下来,折返回去,把鞋子踩上,又匆匆忙忙往堂屋赶。
而且在这时洗干净脸的崔卓撩起门帘,打算把水给倒了。
忽然迎面来了一个长相不咋地的男人。
四目相对时,王富贵竟然流起了口水。
而崔卓小心又不自在地后退几步,“你……你是?”
王富贵被对方的声音迷住了。
主要是太好听了。
能不好听吗?
这个都是崔秀选的绿茶音,没有男人能逃脱得了。
王富贵好半天才回过神。
就像他这种长得丑,又好色的男人,起先并不会直接对对方提出过分的要求。
而是佯装自己很绅士。
同时赶忙整理了凌乱的衣服。
用那张不咋好看的脸,露出和善。
可惜长得丑,又因为强行凹的造型,让他笑起来有点猥琐,“我、我叫王富贵,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儿子,姑娘,你是要倒水吗?这么大冷天儿的,还是别出来了,把水给我,我帮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