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的这个任务来得很及时。

这两千个金币,崔秀不打算用来包装自己。

直接兑换成辛田田继母的所有消息。

把她从小到大,做过的每一件事情,接触过的每个人,以及她结婚之后是否跟之前认识的人有所联系。

崔秀全都获得了消息。

当看见这些消息时。

崔秀彻底放了心。

“暂时住在我家里,然后我这两天正在等待消息,如果能够拿到这个证据,把她的面目拆穿,田田以后就能彻底安全了。”

而一直充当背景的赵然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你是不是在收集你嫂子的所有消息,而你也猜测到她的回归,未必是真的喜欢你哥,而是在报复他?”

这种事情多的是。

他们两个原本是相爱的情侣。

一起许诺海誓山盟。

承诺什么时候娶她为妻。

可忽然有一天,发现自己深爱的人,竟然要娶别人。

自己成了被抛弃的那个。

后来她肯定受到了别的折磨。

然后想方设法报复。

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也觉得我这个嫂子有点问题,她太完美了,完美的让人觉得很怪。”辛全友也极力在抓对方的把柄。

他相信人无完人。

对方做什么都毫无错处,而且井井有条。

嫁到他们家,也有好几年的时间。

从来不和自己大哥红脸。

他大哥跟别的人喝酒应酬。

对方连续抱怨的话也没有,甚至还有种鼓动大哥去多挣钱多应酬。

时时刻刻夸赞大哥很厉害。

辛全友虽然没有谈过恋爱。

可他身边有朋友谈过。

知道男的常常夜不归宿,或者两个人之间时常不碰面。

另外一方就会特别暴躁。

也常会因为一点小事情而闹别扭。

他这个大嫂没有。

她像是在伺候君主。

处处透着诡异。

“世上哪有完美的人,除非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演戏。”

崔秀一语中的。

辛全友这个新嫂子野着呢。

她本命叫易秀芝。

她的亲生爹妈重男轻女。

在她四岁的时候,为了救儿子。

直接把易秀芝给卖了。

拿着卖了女儿的钱,把儿子给救活了。

可惜,这个儿子天生就福薄。

仅仅活到了十二岁就夭折了。

易秀芝的父母痛失爱子,身体每况愈下,但还拼命想着传宗接代。

易母为了拼一个儿子。

最终死在了产**。

妻子前脚刚死后脚,易父就找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这个女人也争气。

一进门就给生了一对大胖小子。

这可把易父给高兴坏了。

好吃好喝的供着。

谁曾想这进门的女人就是个骗子。

而易父所谓的儿子是别人的。

最后骗走了易父所有的钱,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多重打击之下,竟然把这个男人给气死了。

谁能料到这背后都是易秀芝的功劳。

当年她被卖时,已经十三岁了。

买她的人家,还算不错。

是个京剧世家。

她被卖过去后,跟着学习京剧,因为易秀芝长得漂亮,悟性特别高,很快就成了台柱子。

前来捧场的人不少。

自然而然会有那些不长眼的来欺负她。

既然有欺负,自然会有英雄救美。

而新全友的哥哥,辛全勤家世背景好,从小就住在大院内。

是天生养尊处优的少爷。

那时候大家都饿着肚子,他却能去上京高档饭店吃饭。

一把崭新的二八大杠,是他的坐骑。

他成天在巷子里来回穿梭。

跟着那群狐朋狗友,走街串巷,在梨园进行了英雄救美。

从此与易秀芝爱上了。

原本还是山盟要娶她为妻,却发现始终对抗不了整个家族。

辛全勤后来就娶了辛田田的母亲,叫柏婷婷。

他们都是一个大院的人。

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算深厚。

辛全勤是出了名的,爱玩儿爱闹纨绔子弟。

柏婷婷是美丽的白天鹅,又乖又巧。

这样的姑娘,应该在更大的舞台绽放她的魅力。

可惜年少青春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人家不喜欢她,心里有别人。

结婚后对她恶语相向,甚至还当着她的面私会易秀芝。

柏婷婷得了抑郁症,生完孩子不久就没了。

然后没多久,易秀芝进了门。

对继子自然不喜,然后联合保姆就把他给弄出去。

本来是要杀了他。

谁知辛田田命大。

逃脱了。

易秀芝这些年没有放弃寻找。

一旦找到,不会把他带回家直接给杀了。

不料,被别人捷足先登。

“还真别说,她就是个唱戏的,还是个名角。”辛全友提起这件事情,就特别不开心。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所以你那个傻大哥被骗了也正常,先不说这些,咱们找个地方休息,然后你把你找到的线索跟我说一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捋捋。”

崔秀感叹了一声,然后直奔主题。

哪是帮他捋一捋,而是借机给他进行提示。

“可以。”

有了崔秀这句话,辛全友也就彻底放心了。

新全友开着汽车,在马路上疾驰。

幸亏80年代路上的汽车不算太多,所以几乎没有遇到堵车的问题。

等到了辛全友说的房子。

崔秀透过窗户看着四合院。

脑海里升起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趁着这段日子找个四合院。

提前定下来。

到时候交钱,院子就属于自己的了。

其实她对买房不是特别热衷,之所以提前买,也是想着到某个地方,不需要去外面,直接住在自己家里方便省事。

“委屈你们先在这里住几天,我也不太清楚你们的喜好,就只能自己安排了。”

辛全友下了车。

快速绕到后车厢。

他提前准备了一些生活用品,主要是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住人了。

生活用品很缺少。

至于暖气,这个好办。

进去一开阀门就好。

要是特别冷,就先插个电褥子。

暖一暖。

好在他出发前,就让特别靠谱的哥们儿,来自己的四合院,把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恐怕菜都买好了。

“住在这里都叫委屈?那你要是来我们住的小村子,是不是叫委屈加委屈?”崔秀从车上下来,一股寒风袭来。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南北方的冷还是有区别的。

北方的冷干燥,狂风呼呼的刮。

要是穿的不好,真的能冻死。

南方的冷透着湿。

那种湿仿佛长了眼睛,钻进去,冷的骨头都在打哆嗦。

好在他们都穿了羽绒服。

八零年代的冬天,上京有人穿棉袄,有人穿保暖服,也有人穿羽绒服。

这些都取决于眼界和钱。

他们常年在羊城待。

加上崔秀上辈子的生活方式,直接选了个羽绒服。

到膝盖处。

有一点失算了。

没有买一个帽子。

所以她才会冷的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