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赵然叫崔秀名字。

她怎么也想象不到面前这个高挑漂亮的女人,就是那个黑胖子。

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一下子变得漂亮了。

崔秀斜睨一眼,“我不是崔秀,难道你是?怪不得赵然不喜欢你,就你这眼神儿连我都认不出来,还怎么得到赵然的喜欢。”

见傅辛夷自食其果,反正她很开心。

傅辛夷和她第一次见面时,就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

仿佛她活着就是一种错。

傅辛夷明知道对方有家庭,还不要脸的凑上来,她不是小三,谁是小三。

知三当三,那真是不要脸。

更何况,赵然为了救她,险些瘫痪,又丢了工作,不前来照顾他表表心意,反而落井下石与对方划清界限。

今天不问青红皂白又是一通造谣。

桩桩件件加起来,真能把人恶心死。

崔秀不屑的声音,宛若一巴掌打得傅辛夷头晕眼花,又听见她若有似无的冷笑,她觉得自己的脑袋更疼了,胃里不住的犯恶心。

而且不受控制地张嘴又吐了出来。

她觉得此时不去医院看病,自己恐怕真的会倒下。

就在要寻求帮助的时候,段朋匆匆的来了。

刚看见傅辛夷半张脸被血弄得模糊,他连忙跑上前抓住对方的胳膊,“辛夷,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个样了?”

有了段朋,傅辛夷一下子找见了主心骨,“段朋,都是面前这个女人的错,她拉我挡石头,我的脑袋就被砸伤了。”

傅辛夷并没有告诉段朋,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崔秀。

段朋见傅辛夷受了重伤,连说话都在哆嗦,不问青红皂白地呵斥,“你这个女人做事怎么这么恶毒,为什么要拉辛夷挡石头?”

崔秀眼皮也不抬,漫不经心地开口,“她长得一副欠打的样子,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拉她挡石头?”

段朋才不理会这些,“死女人你给我等着,我一会儿要让你好看。”

段朋压根没有认出面前变漂亮的是崔秀。

还在这里大放厥词。

崔秀觉得赵然的目光真的是太差了,认识的人怎么都这么忘恩负义,还是白眼狼呢?

而且真是破锅盖破盖,两个人一模一样的瞎,一模一样的坏。

“不用一会,就现在吧,段朋,我已经让赵然报警了,很快咱们会换一个地方好好谈,把你爱撒谎的小宝贝儿搂在怀里吧,说不定接下来的日子,你们要分开一段时间。”

崔秀不为所动,全然没有把他威胁的话放在心上。

段朋看上去圆圆胖胖,估计连自己一拳头都挨不住。

段朋纳闷极了,这个女人和赵然什么关系,而且什么报警?

他一时间不明白。

直接问傅辛夷,“辛夷,到底怎么回事儿呀?”

傅辛夷头疼的厉害,语气特别不善,“你能不能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你看看我的脑袋,这会儿需要缝针,还不去挂号?”

傅辛夷见段朋就是个不中用的,连崔秀都搞不定,只能将气撒在他的身上。

短短不到几分钟,段朋就挨了两次骂,心情自然不好。

但谁让他喜欢傅辛夷呢?

被人骂也是一种幸福。

他搀扶着傅辛夷就要走,被崔秀挡住了路,“你们俩不能这么走了,红口白牙污蔑我,我还没跟你们算清楚呢,你们要是走了,我一会儿如何跟警察叔叔交代。”

傅辛夷脑袋都快要炸了,强烈的呕吐让她心情特别不好,用足力气骂道,“崔秀,你有没有同情心,没看见我的脑袋被打伤了吗?再不去救治,我要出了问题,你负责得了?”

崔秀不为所动,仿佛她说的话对自己没有任何触动。

崔秀认为自己本来就有些凉薄冷血。

但今天是傅辛夷主动挑起,试图利用旁观者对自己施压,甚至动手达到她想要目的。

没想到终究是失败了。

这会儿被别人追责时就想一走了之。

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儿。

她平静地说,“我压根就没想着负责呀,更何况被伤了脑袋的又不是我,傅辛夷,你那点小心思,你当别人看不出来呀,别以为就只有你是聪明人。

段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是崔秀?”

相对于傅辛夷的惊讶,段朋反应更强烈。

崔秀耸了耸肩,“亏你来家里这么多趟,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到头来连我这个嫂子都不认识,看来你眼瞎的厉害。”

段朋腾出手揉揉眼睛,打死他都不敢相信面前的崔秀是之前见的人。

无论如何乃至他把眼珠子都揉爆了,面前的崔秀还是那副光鲜亮丽,漂亮到不敢直视。

段朋在一瞬间有了嫉妒之心。

凭什么赵然事事强他一头?

为什么他丑陋的媳妇儿会变得这么漂亮?

嫉妒就像藏在阴沟里的蛇,在快速地翻腾,搅得他脸都白了,心脏一阵阵的疼。

就在他恨不得将赵然摁在地上狠狠摩擦,甚至挫骨扬灰的时候,赵然的声音传来,“崔秀,我已经报警了,5分钟后他们就来了。”

段朋循着声音看去,他又一次不自觉的惊呼出声,“你不是瘫痪了吗?”

赵然因为这话,脸色更差了。

整个人浑身冒着冷气。

好歹他们也是好朋友,段朋这副吃惊失望的样子,彻底刺痛了他的心。

而且在他心口上活生生的剜下了肉,破了一个大洞。

这会儿正在嗖嗖的冒冷风。

真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瞎了眼,交了这样的狗东西?

“我没瘫痪让你失望了?”

赵然不屑地瞧着他。

段朋听到了对方语气中的嘲讽,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抓着傅辛夷的手就要往前走。

这次不需要崔秀拦,赵然开口了,“即便你们现在走了,一会儿还是有人将你们带走。”

见赵然如此冷酷无情。

傅辛夷捂着自己的伤口难过的瞪着他,很快明白了一件事情,惨白着一张脸问,“当初说自己瘫痪,是你自导自演的吧?”

赵然目光看来冰冷而绝情,带着几分嫌弃,“你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值得我这样费心思?”

这句话把傅辛夷打击的够呛。

崔秀站在一旁翘起了唇角,“赵然,有人恐怕后悔的恨不得要跳河,你要不要去安慰她一下?”

赵然不动声色的转移视线,将自己的胳膊抬了起来。

崔秀便明白什么意思,快走了两步搀扶着,静静的等待他的答案,“安慰她?她也配吗?”

这句话的杀伤力更严重。

崔秀惊呼,“赵然,你真是绝情的厉害。”

她顿了顿,又补充,“不过我觉得你很对,对待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就应该这样做。”

这话其实在内涵在场的人。

他们气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可又没有办法,想跑,跑不了,想走也走不了。

只能静静的等待接下来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