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赵然让蔡畅把借来的放映机拿出来。
“大家都知道我们跑车的,车上会携带行车记录仪,会将这一路发生的事情都记载下来,但咱们公司这个技术突破很难,可不代表别的公司没有。”
”我身边的这个大哥就很幸运,他们的公司隶属羊城,技术是从国外引进的,虽然适用的不多,可也给他提供了不少方便,我们今天就将当时发生的事情播放出来,事情不就真相大白了。”
赵然眯了眯眼睛,声音凉凉。
所有人都被他的操作给弄懵了。
竟然还会这样?
主要是这项技术,当时是从欧洲开始的,时间是七十年代后,而华国因为情况特殊,好多技术很难突破。
自然而然了解不到行车记录仪。
要说行车记录仪有了质的发展,还是在九十年代,由米国和德国开创的数字记录模式。
可现在只是八零年代,有这种意识的不多,但并不代表没有。
货车司机关系比较铁,当初靠着家里的关系进了一个市级运输公司。
后来干的不错,就被分配到县城,但各项技术也不落后。
所以仅仅是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帮了他们。
傅建国慌了,段朋也傻眼了。
要真放出来,他们岂不是被扒光了?
就在他们要出声阻止时,程度又来了。
他这一次是带着“圣旨”来的,“赵然,差不多就得了,别在这里得寸进尺,影响到大家都不能工作,造成的损失你能赔?”
赵然才不管,“程度你也别在这里和稀泥,这事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怎么说话都不腰疼,但我却不行,我是不是瘫了,以后能不能站起来,跟你们没有关系,但我的名声损失、身体损伤必须有人赔。”
“这东西我偏要放出来,今天不让我在这里放,那我就拿到公安局去,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程度见他油盐不进,直接下了最后通牒,“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收敛收敛自己的戾气,别以为自己还跟之前没什么区别。”
“得亏我姐夫大度,得知你身体受了重创,不能胜任公司工作,拿出两千块钱补偿你。我劝你识相一点,拿着钱赶快走。”
赵然阴森森的看着他,“我要是不走,你还能把我赶出去?”
程度觉得他真是油盐不进,讨厌的厉害,“我为什么不能赶你走?不就是个没用的废物,现在又不是公司的员工,我把你赶出去也是理所应当,都是死人吗?还不把他往外赶。”
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
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蔡畅才不管这些,在他们争吵的时候直接将影像放了出来。
恰好是傅辛夷任性妄为跑出去的那一段。
同时,还有赵然飞出去救她的一幕。
都有视频为证了,大家睁着眼说瞎话就不好了。
“这个傅辛夷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别人好心救了她,竟然不要脸的诬陷。。”
“这种人我可不敢跟她走在一起,说不定哪天捅我一刀子。”
“是啊!是啊!”
但还是段朋不死心,“这东西肯定是合成的。”
火车司机盯着段朋,“也就你这个猪脑子才相信那个贱人说的话,怪不得能和她是一对儿呢,我就祝你们两个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千万不要出来祸害人。”
段朋脸色发白,手脚更是不受控制的颤抖。
傅辛夷说的不是这样的。
可如今已经成了这样,他反悔也没用,更加坚定信心,站在傅辛夷这一方。
赵然见真相大白,“程度,我有没有被开除,都要见杜老板,我要亲自听他说我被开除了,然后我会拿着自己的补偿就走。”
程度不鸟他,“拿着钱赶快滚,我姐夫没工夫见你,事情真相大白了又如何,你还不是没人要的废物。”
廖老师是真的要疯了。
直接跑过去,夺过信封把钱塞给儿子,随后趁着程度没反应过来时,脱下了鞋子就往他脸上招呼。
“打死你个狗东西,铁石心肠的玩意儿,老娘等着你落难。”
程度被打,自然要还手。
旁边的刘翠花又不是吃素的,扑了上去,抱住程度的腰,“廖姐姐,狠狠挠他的脸,撕他的嘴,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就该欠打。”
两个女人联手把程度美美的揍了顿。
蔡畅把东西交给赵然,抓着段朋一顿好打。
旁边闹哄哄。
傅建国一个脑袋两个头大,只能迫于无奈去找杜总。
他们的一把手到了,“你们都住手,闹哄哄的像什么样子。”
扭打在一起的人们总算松开手了
程度顶着一脸伤告状,“姐夫,你要为我做主呀。”
杜老板看了眼,觉得这个小舅子真是蠢的没得救了
胡乱应付两句,“我知道怎么做了,赶快去处理伤口。”
程度本来不愿意,直接被自家姐夫一记眼神,吓得灰溜溜的走了
这时,他看向赵然,发现他真的坐在轮椅上,眼里闪过一丝惋惜。
“你这伤严重吗?”
赵然也如实说了,同时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最后开口,“杜总,本来这件事情我没打算追究的,可是傅辛夷回来,在单位一通抹黑,我的名声彻底毁了。”
“只能出此下策,自证清白,给您这边造成了不便是我的不对。”
杜老板欣赏他,但赵然身体不能用了,他也不想留个废物在身边,露出了一抹歉意,“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你知道我是开公司的不能做慈善,这件事情是傅辛夷他们做的不对,该你的赔偿一分不能少。”
“我决定吧他们父女俩的工资,每月按时让人给你送过来。至于之前说的事,你如今是这个样子,肯定胜任不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赵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懂。”
杜老板见他反应不太强烈,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得劲儿。
他应该大吵大闹,然后死皮赖脸的留下。
可谁知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宁静的不像经历一场苦难。
而且他从对方的身上看出了一种“高攀不起”的东西。
心里有些后悔,可又不得不作出决定。
“希望你好好养伤,遇到什么困难就跟我说一声,希望能帮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