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顿感不妙,她似乎看见陈实冲着他笑了一下。
大屏幕上,还展示着庞飞燕治疗的效果,怪不然陈实没有来阻止他。
原来陈实这里就缺乏关注,而现在那个帮他打开市场的人竟然是他。
一时间,刘洋汗如雨下。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可能啊?疤痕真的修复了。”
“这不是假的吧?”
瞬间,陈实这里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其中不乏质疑声,可是还是有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
“陈实,我们这里来了很多人。”
苏雪一扫愁容。
初雪集团的员工也都重新打起了精神。
“赶紧把视频关了。”
王倩在一旁焦急地催促道。
刘洋暗道一声不好,内心苦涩。
“这个蠢货!”
乌学海依旧面色铁青。
他没有想到刘洋竟然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
还想让自己以后多照顾他,不弄死他就是好的。
不过,现在乌学海更担心自己的命运。
刚才他也公开展示了药品的效果,效果可以说是惊为天人。
可是,那毕竟有托,实际效果远远比不上他展示的那么完美。
出乎他意料的是,初雪集团的祛疤药竟然效果那么好,让他感觉有点坐立难安了。
不对,初雪集团绝对也做了手脚!
乌学海瞬间坚定了这个想法,于是他发出了一个消息。
很快,几个人趁乱钻进人群中走到了初雪集团的发布会前面。
“真的是太谢谢你们了。”
庞飞燕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她感觉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她朝着陈实程阳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刚才还在劝庞飞燕不要尝试的人感觉一阵尴尬。
“肯定是托!”
“你们想想这个人的出现是不是太可疑了?”
刘洋慌忙大喊,瞬间得到了很多人的响应。
“对,我看也是。”
“这突然出现的初雪集团实在是太可疑了。”
“是啊,这疤痕都是假的吧。”
一些看起来就很老道的人纷纷开口,还有五河集团的人也混在人群中,充当水军,在人群中不断煽动情绪。
“你们又没有试,凭什么说我们的产品不行。”
程阳晖青筋暴起,异常愤怒。
明明效果都摆在面前,可是这些人竟然还在颠倒是非。
“不用急。”陈实把程阳晖拽到了身后。
程阳晖看见陈实向前,知道他肯定有办法,也不再多说,默默站在了后面。
“你说我这是假的效果!”
“是找的托是吗?”
陈实开口问道。
“肯定啊!”
“你怎么自己承认了?”
人群中,瞬间响起几道回应。
“好,你是托吗?”陈实冲着一名最嚣张的人问道。
“我?”那人愣了一下,“我当然...”
很快,他就恢复了狠戾的表情:“你想怎样?还想打人不成?”
“是啊!产品不行还不让人说了?”
“我看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能怎么样!”
这个被陈实选中的黄毛刚好是五河集团请来的演员。
瞬间,几人同时发难。
陈实面露微笑:“别误会,我只是想请你试一下效果。你不会不敢过来吧?”
黄毛瞬间胆怯,和陈实对视的时候,他总感觉陈实十分危险,让他感觉到胆怯。
可是再回过头一看,陈实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我的身上没有疤痕,你不用再想了!”黄毛开口说道,其实他已经心生胆怯了。
人群中发出了一阵阵嘘声。
黄毛的胳膊上,有一道特别大的疤痕。
他连忙把袖子扯下来盖住了疤痕:“我没有疤痕!”
就算再没脑子,也看得出黄毛有问题了。
陈实转而露出了不悦的表情,漠然地看向黄毛:“你要么就在这里试药,要么就滚蛋,不要在这里没事找事!”
他的声音很大,可是却一字一句落入了黄毛的耳朵里,让黄毛胆战心惊。
“我来试一下药吧!”
就在这时,一名志愿者走了上来。
这是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自带着一股英气,可惜的是,他的额头上若隐若现似乎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你是托吗?”陈实轻声问道。
“当然不是!”那人轻笑出了声,他没有想到陈实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这个人不是救火英雄吗?”
“是啊。”
“我之前在新闻上还看到过他!”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中年人正是几年前见义勇为的英雄,张行之。
三年前,张行之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碰见了歹徒行凶,当即他二话没说,就和歹徒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最终,他救下了几名无辜的市民。
同时,这也给他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疤。
就连缝合之后,看起来依旧歪歪曲曲的。
本来,他都准备带着伤疤过一辈子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出来转转,竟然碰到有人在卖祛疤药。
当即,他就准备来试一下。
“这药膏怎么用?”
“抹到疤痕上就可以了。”
陈实耐心地讲解。
“好。”张行之一脸的将信将疑,他自然是希望伤疤消失掉的。
可是,这似乎是太难了。
药膏抹到了伤疤上面,顿时他就感觉到了一阵清凉。
底下的人群也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这里的情况。
刘洋和王倩瞪大了眼睛,内心焦躁不安。
“不要有效果,千万不要有效果。”他们在内心祈祷。
另一边,乌学海也静静地看着这里的场景,他原本希望用自己的人带一带节奏,然后把他们给赶出去。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陈实竟然轻而易举破坏了他的计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底下的观众慢慢变得失去耐心了。
“好了没有啊?”
“是啊,都过去半个小时了。”
不断有人催促。
可是张行之依旧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他知道疤痕组织想要修复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而且他感觉自己的额头还舒服,痒痒的,似乎有无数只小手在抚摸他的伤口。
后来,他干脆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摆出了一个惬意的姿势。
又过了十几分钟,人群中依旧有抱怨催促的声音,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想着离开。
他们都在等着,看这个药到底有没有效果。
“时间到了。”
终于陈实开口了:“现在可以把药膏擦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