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回来就这样了,不吃不喝,还发着烧,你劝劝他吧。”墨敏心疼地说。

乔小白站在门口,她根本就不敢上前,不敢靠近墨非,她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他的房间很大,一律的欧式风格,很是温馨。

“送他去医院吧。”乔小白说道。

墨敏摇摇头,说:“他不肯去医院,爷爷请家庭医生过来,他把人骂出去了,还扔东西。”

乔小白深吸一口气,走到床前,朝**的躺着的墨非就是一脚,吼道:“墨非,你给我起来,你这么躺着,算什么意思。”

墨非缓过神来,看到乔小白,面色一沉,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你绝食,寻死觅活,你爷爷担心你,强行把我带来的。”乔小白没好气地说。

墨非瞪着墨敏,道:“把她带来做什么,这是我跟爷爷之间的事,与她无关,把她送走。”

“你发着高烧,一直在喊小白的名字,所以……”

“所以什么,我讨厌这个女人,把她给我轰出去。如果爷爷不肯答应我,我就饿死。”墨非说完又倒在了**,继续昏睡。

“我说了,他需要不是我,我可以走了吗?”乔小白问。

墨敏长叹一口气,道:“我送你下楼吧。”

房门被轻轻地带上,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乔小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墨非躺在**一动也不动。

乔小白离开墨家别墅,墨敏让司机送她,她拒绝了。

走了几步,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看见了墨非,看见了他孤单的身影,就站在窗前,定定地看着她。

她不知道,这一场战争里,墨非和墨恒渊,谁将是最后的赢家,但是她知道,她输了。

当她出现在这里,看到墨非一脸的憔悴,看到他孤单的身影,她的心好痛,好痛。

下山的路,好漫长,乔小白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感觉心痛的都不能呼吸了,等她醒来时候,她在医院里。

睁开眼,便看到萧远航的脸,他冲她微微一笑。

“你回来了。”乔小白轻声说。

“是啊,我能不回来吗?你晕倒在路边,别人从你手机里,找到我的电话,我马上就赶回来了。”萧远航说。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工作的事,忙完了吗?”乔小白问。

“什么事情,都没有你重要。你这些天,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都晕倒了。”萧远航责备道。

他没有问,这一周都发生了什么,乔小白为什么会在墨家附近晕倒。

这就是萧远航,他什么都知道,但是他从来没有问过她。

“墨非回来了,他跟他爷爷呕气,绝食,高烧不退,也不肯去医院。林雨欣来找我,让我去看他,我不去,他爷爷在路边把我强行带上车了。”乔小白解释道。

“小白,不用解释,我明白,我相信你。如果你要选择他,早点告诉我,我会给你自由。”萧远航平静地说。

如果墨非赢了,成功与林雨欣解除婚约,那么他一定会努力争取乔小白。

萧远航不知道自己在乔小白心里到底占多少份量,他那么不自信,觉得墨非一出现,乔小白便会离他而去。

乔小白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说:“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忘了,我的血管里流着你的血啊,我们早就融合为一体了。”

“小白…………”萧远航欣喜地看着乔小白,第一次听到她说这样的话,他真的好感动,他以为,她心里只有一个墨非。

“我跟他已经过去了,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一次就错过一生。”乔小白幽幽地说。

如果爸爸出事的时候,墨非能及时出现,带她离开,她会誓死追随他。

如果在丽江,他们再重逢,他记得她,她愿意永远陪在他身边,守护一米阳光,守护他们的爱情。

可是,他忘了,忘了她是谁,忘了他们一起在玉龙雪山看一米阳光,忘了那些属于他们的所有记忆。

“小白,我很开心,你知道吗,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真的很开心。”萧远航抓起乔小白的手放到唇边亲吻。

“萧远航,我们结婚吧,我想做你的新娘。”乔小白轻笑。

“好啊,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萧远航激动地说。

乔小白笑道:“我们明天回家,把这个消息告诉萧伯伯。”

“嗯。”萧远航用力点点头。

第二天是周末,萧远航帮乔小白办理了出院手续,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起离开医院。

在医院门口,看到救护车上推下来一个人,墨敏跟在担架后面,捂着嘴哭。

“是墨非吗?”萧远航说道。

乔小白心一惊,连忙追了过去,萧远航也跟了过去。

“墨小姐,墨非怎么了?”乔小白紧张地问。

“是爷爷,爷爷突发脑溢血。”墨敏哭着说。

“怎么会这样,墨非呢?”萧远航问。

墨敏没有回答,跟着一起,将墨恒渊送进了急救室。

没多久,墨非脸色苍白地出现在手术室门口,看见乔小白和萧远航,他什么也没有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墨非连忙跑了过去。“医生,我爷爷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说:“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一会儿就可以转到病房了,病人此时很虚弱,不能受任何刺激。”

“好,知道了,谢谢医生。”

萧远航走到墨敏面前,说:“墨敏,如果需要帮忙,给我打电话,我们先走了。”

“嗯,谢谢。”

看着乔小白与萧远航手牵着手一起离开,墨非感觉胸口一阵刺痛,等他们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便昏倒在地,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了。

“臭小子,你醒了?”耳边传来爷爷的声音,他扭头看了过去。

墨恒渊躺在病**,正在输液,他长叹一口气,说:“非儿,你怎么就是不明白爷爷的心呢?”

“爷爷,是我错了,我不该跟您呕气,以后我都听您,只要您好好的。”墨非自责地说。

“你真的愿意听爷爷的?”墨恒渊欣喜地看着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