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冬日春意

“故园三径吐幽丛,一夜玄霜坠碧空。多少天涯未归客,尽借篱落看秋风。”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

从语诗怀孕那时算起,除了中秋节那次两人分开几天之外,皇上就一直和语诗待在一起。早上他起床去上朝、处理国事,中午回来和她一起吃饭休息,到了下午,他就回复大臣们的奏章,晚上吃完饭,要么就是读书下棋,要么就是抚琴对诗。日子过得极其滋润!

这天下午,语诗让宫人们把二楼朝南那一面的窗户打开,让阳光照进来,就在贵妃榻上似睡非睡的躺着,他坐在一旁批复着内阁送来的廷报,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待着。

除了偶尔发出的翻纸声音,屋子里静的什么声响都没有!

“看来五弟干的还不错嘛!”他说道,她没有接话。

“我知道你醒着!”他也不看她,就这么说了一句。

她转了个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装睡去了。

他走过来坐到她身边,问道:“你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是这么嗜睡?再这样睡,我儿子将来岂不是大懒虫了?”他笑着说,边说边摇她,她不理他,继续睡。

见她如此,他微笑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把双手伸进被窝。

她突然大笑起来,一下子就坐起身,紧紧环抱着双臂望着他,他在一旁笑不可支。

“干嘛又挠我?”她怨道,“那样抠我,你真长的是爪子吗?”

“好啊,现在还拐着弯儿的骂我!你这丫头,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他说着便朝她扑了过去把她的上半身紧紧压住,剩下她的两条腿在那里不停地『乱』踢。

他的笑声回『荡』在小楼,她没明白他到底在高兴什么,难道逗自己就那么有趣吗?她好奇地望着他,他的脸贴的好近,她感觉到他呼出的空气扑在自己的脸上。她侧过脸,他的笑声止住了,拂过她的脸与自己对视。

不知道怎么搞的,她不敢再看他了,试图用浓密的睫『毛』来将彼此的视线相隔。

他的鼻尖差一点点就碰触到了她的,她略微有些紧张,动动嘴巴咽了口唾沫,却听到了他的笑声。他只是那样微微『露』出了笑容而已,她却感觉到他的笑声就穿进了自己的耳膜。

他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害羞的模样,是啊,是自己的妻子,想到这个,他怎么能不开心呢?

她的鼻子,小小圆圆的鼻尖,好像是一颗花生米安安静静地趴在鼻梁上。她的鼻梁,不算是很挺的那种。她的眼睛算是大的,睫『毛』很浓。嘴巴,他很喜欢她的嘴巴,老说是小嘴巴,可是根本不能算是小。

他仔细地端详着她,她的这张脸,自己再也熟悉不过了,可是,总是看不够。

感觉被他老是盯着,她很不舒服了,心想,这个人真是讨厌!刚想抬眼看他,可是,当眼神和他的碰触的刹那,她感觉到了一阵颤栗,不自主地抖了一下,而且脸蛋更烫了。

她的这些微小的表情全都被他看在眼中,他不禁莞尔。

两只手在他的身下十指交缠,却不曾安分,把她紧张的心情全都展『露』了出来。

他的吻如春雨一般点点落在她的脸上,伴着他的呼吸,让她觉得痒痒的,她笑出声。他盯着她,带着惩罚的口吻说道:“你不乖啊,玉儿!”

她忍住笑,抬头望着他,却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热切的渴望。他的眼神将她点燃,她不知道该往何处躲。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小嘴已经被他堵上。

他的舌,仿佛是有魔力的,总是能把她身体中不安分的因子挑动出来。

她闭上眼双臂环住他的脖颈,主动配合着他,与他唇舌交缠。

他吮吸的力度越来越大,她感觉到了一丝疼痛。

过了许久,他放开她肿痛的双唇。她的脸烫的厉害,眼中充满柔情。

他开始伸手解开她领口的扣子,『露』出了白玉般的脖颈,她别过脸,却不知自己这样一个动作,让他压抑已久的渴望爆发。

突然,她发现自己身体悬空,原来是身体被他抱起往**走去。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紧紧圈住他的脖子。

他跪在她面前,快速的解她的衣扣,她也伸出手解他的。他被她的主动震了一下,旋即又继续自己的动作,直到把她的衣物全都除去。

或许是压抑了太久,此刻又受到她的引 诱,他直接覆在她赤 『裸』的身躯上。

两股间是他的热度,她侧过脸,不再看着他。

身体被他贯穿的刹那,她惊呼出声,迎上他的双眸,他的眼中微微泛红,那是什么,她知道。

“玉儿,我爱你!”他柔声道。

她伸出双臂攀上他的肩头,上身挺了起来,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间,用力吮吸着那里的肌肤。她感觉到了疼痛,紧紧咬住双唇。

阳光慢慢的退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被云朵遮住了?

翠缕本来是要进来给皇上换茶的,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了屋内的声音,赶紧转身下楼。

他一翻身,让她骑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含羞不已,双手环在胸前,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微笑着拉开她的手,直起身抱住她,按低她的头,深深吻住她。

他鼓励她,可是,一想到自己腹中还有个孩子,她就做不来,窘得不行!

“玉儿,不要想太多了,好吗?”他几乎是在哀求她。

看着他的神情,她知道这几个月对他来说还是挺难熬的,既不能碰自己,也不去别的妃子那里。他没有背叛过他们的爱,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他始终坚守着对她的诺言。

她找准位置坐下去,他的脸上『露』出微笑,她把他推倒在**,慢慢地在他的身上起伏。

她的神情,羞涩中带着些许的狂放,可还是尽力在维护着最后的矜持。

看着她这样的矜持,他有些忍不下去了。

为了不伤到腹中的胎儿,她双膝跪在**,腰肢被他揽住。随着他一次次的深入,她抑制不住刺激的感觉,仰起身,回过头想要吻他。

她情愿沉沦在他的爱 欲当中,失去所有的思考能力。

就在她这样『迷』蒙的时候,他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

“啊——”从『臀』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喊了一声,可是,很快的,这疼痛感就被一波又一波的兴奋所淹没。

他尽可能的小心着,可是,这几个月的禁 欲,让他还是时不时地加重了力道。她一言不发,作为他的妻子,她既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又在享受爱人带给自己的快乐!

她觉得有些耳鸣,而且鼻腔中似乎有空气被堵住。可是,自脚底传到头皮的酥

麻感,让她忘却了一切?『潮』湿的发丝散『乱』在**,她安静地躺在他身边,他微微笑了,转过脸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她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靠在他胸前。

“我们真是不负责任的父母!”他笑道。

“我不想你去别人那里,”她仰起头望着他,“对不起,我太自私了!”

“傻瓜!我知道的!不要再说了,啊?”

语诗知道,宫里已经把她传成什么样子了!

在后宫里,如果怀孕的妃子还一直和皇帝共寝的话,那是很不雅的事,一定会被大家抵制排挤。出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后宫不敢对语诗怎么样,可是,说她妖 媚 『惑』主总是难免的。

在过了好久之后,到了十一月中的时候,太后在皇上来请安的时候就说起来了。太后说,皇室要开枝散叶,皇上不能只宠着一个人。被母亲这么说,他只是嘴巴上答应了,可是没放到心里去。

不过,太后是当了真的,随后就让皇后负责安排。

“母后,不必如此紧张!”见母亲已经开始让安排了,他赶紧推脱道,“母后,朕还是多放些精力在国事上,这些事,母后不必太紧张了!”

太后以为是语诗不让他去别人那里的,就说:“身为妃子,本来就是要和那么多的人一起侍奉皇上的,却这样嫉妒自私,后宫还有何安宁之处?”

“母后,这跟任何人没关系,是朕自己的意思!”他辩解道。

可是,他知道再这么下去,语诗就是众矢之的了!她还在这里怎么立足?

回到海澜堂之后,她正抱着手炉在读书,他过去吻了她一下,微笑着问道:“今天还好么?”她点点头。

“惠之来过?”

“嗯!”她答道,“我还跟他说起杜尚宫的事!”

他笑问:“他说什么了?”

“他那个人什么都不说的,怎么问都不说!”

他笑道:“母后和镇国公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力气在撮合他们两个呢!惠之这家伙就是没反应!”

“我倒是觉得对不起他们!要是让母后发现了杜尚宫那些事,不就麻烦了吗?”她仰起头望着他。

“放心吧,杜明月那个人的精明你想象不到的!母后根本不可能会知道,不过,我让刘全安排人帮着杜明月了,她不会有事的!”他安慰道。

“那就最好了!”她这才安了下心,“她要是因为我出了事,我怎么心安?”

“嗳,你说柳大人他真的对杜尚宫没感觉吗?还是什么?”她问。

他把窗户关了几扇,答道:“惠之啊,他心里想的什么,你不知道吗?”他走过来坐在她旁边:“我只是奇怪,杜明月对惠之的感情,怎么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

她注视着他,就听他叹道:“但愿他们都能好好的吧!”

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书上,说:“我问了柳大人,他说那个,给你治病的那个,现在还是没搞清楚!”

“没事的,慢慢来好了!”他说道,“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顺其自然吧!”他望着窗外,又看看她,微微笑了。

可是,她的心中总是不安,她知道柳惠之已经放了很多的精力在那件事上,任何事情不会像他们预期的那样发展。

眼看着快到过年的时候了,崇德十九年就要结束了,日子怎么过的这么快?

这些日子,当他不在的时候,她的心中老莫名其妙的担心,有时候甚至坐立不安。她知道这种焦虑对孩子很不好,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就很紧张。

过了不久,晋王上奏朝廷请求回京,他在奏章中说,臣尊奉皇上旨意,已经安排好各项事宜,海军已经驻扎在杭州湾,也已进入了正式『操』练阶段。至于『操』练的事宜,交由敬德侯全权负责!皇上准了晋王的请求,晋王便在接到旨意往京城赶,终于在腊月二十八的时候到了京。

皇上派了文武百官到城外迎接,晋王很意外。刘全宣读了圣旨,说是晋王此次南下建军有功,赏亲王双俸!还说等明日再进宫面圣!晋王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如此,战战兢兢地接了旨。众臣向他恭贺,他很客气的向诸位同僚表达了谢意。

第二天,晋王就进宫拜见了皇上,把自己事先写好的奏表呈了上去,皇上问他具体的情况,比如说士兵的训练情况、战船的使用情况,以及银两的使用等等。当时,内阁和将军行署的大臣们全都在,大家共同讨论了接下来的步骤,比如说何时派出去实战之类。晋王建议说,福建、广东一带的倭寇被打跑了,但是那里常年海盗不绝。既然要练兵,不如拉到那边去。而且,往南洋诸国去的海路上,始终都有倭国海盗,那里也可以试试。众人赞同。

“嗯,五弟说的没错,”皇上也点头道,“过完年了,商议着派上几拨人下去南洋那几个国家,这些年因为倭寇太过猖獗,他们也都和咱们断了往来!”

“是!臣领旨!”杨士奇道。

“东南这边算是安静了,可是西北一点都不消停!”皇上说道,“老是打个不停,今年又是那么严重的雪灾!”

“启禀皇上,陕甘总督华博已经派人往青海那边运送了赈灾物资,他的奏报里说,他们已经在尽力安顿灾民,等开春儿了,雪化了就好了!”严仕举禀奏道,他现在也是阁员了,主要负责协理户部的工作。

“今年灾情那么严重的,恐怕不到夏天好不了!”皇上说道,“你们尽早把牲畜草料这些往那边运,等到雪化了,给牧民们都发下去。”

“是!臣遵旨!”严仕举领旨。

“另外还有,你们不是说吐蕃那边也是受灾严重吗?给吐蕃也拨些银两过去!”皇上这么一说,底下众臣哗然。

“皇上,吐蕃意欲我朝开战,为何又要去帮着他们赈灾?”谢玄崇问道。

“皇上,臣倒是认为可以一试!”杨士奇道。

“臣赞同杨阁老的意见!”廖全恩道,“此举既可以向吐蕃国民彰显皇上的仁德之心,又可让他们感受到我朝的强盛,让布迪贡放弃与朝廷对抗!”

听廖全恩这么说,谢玄崇也就不再反对了。这个举动的外交意义很重大,与这个相比,那些赈灾的钱粮又算得了什么?

皇上见大家都不反对了,就对杨士奇说:“你们就安排着办吧!”

杨士奇领旨。

青海大面积的雪灾,使得朝廷将原来布置在吐蕃边境上的大军,全部撤回到河西走廊。因为吐蕃也是灾情严重,所以,暂时缓解了边境上的压力。

因为晋王离京半年,太后甚是想念,便跟皇上说,除夕之夜让晋王也来宫里吃年夜饭,皇上同意了。

这个除夕,皇上年夜饭的饭桌上多了两个人。这两个人虽然以前也坐在这里吃过饭,可是,到了这个时候,等他们再次坐到这个桌子跟前时,他们的关系已经完全变了。

这是语诗第一次在宫里过除夕,海澜堂的宫人们都好高兴的,一大早就开始贴春联、贴福字。语诗给他们每个人都包了大红包,还命人给他们多做了两套新衣裳,大家都很感激。

因为今晚要去慈宁宫吃年夜饭,语诗只带着翠袖去了,其余所有人都留在海澜堂过年。本来语诗不打算去的,虽然皇上也没说非让她去,可是毕竟那是一家人团圆的时候,现在自己是他的妃子,若是不去,就怕别人又说什么,最终还是去了。

现在她怀孕已经快六个月了,要是穿上宽松些的衣服倒还不明显。她便穿了一身暗红『色』对襟的棉服,裙子选了更暗一些的红,披着一件黑『色』裘皮大氅,边缘缀着一圈白『色』狐狸『毛』。翠袖说她这么穿颜『色』太暗了,因为今晚别人都会穿的很亮丽,她这样子会让人笑的。她却说,这样的话,正好可以坐在角落里,不被人注意,早点离开就方便些。

慈宁宫里,宴席早就摆上了,只等着酉时三刻的时候开席。

好多妃子早早就来了,陪着太后聊天什么的,杜明月则指挥着宫人们摆好座次等等,孩子们在院子里玩。

大家聊着就说到了淑妃,虽然她平时不怎么说话,可是这不在也让人感觉有些怪。再看看敏慧和敏秀两个在那一边沉默不语的,众人说的就更多了。

很快,到了酉时初,皇上也来了,他是直接从乾清宫过来的。他一进殿就扫了一圈,结果没想到语诗也来了,还坐在一个角落里,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便走到母亲跟前行了礼。

皇上来了没一会儿,晋王也来了,他看见了语诗,语诗也抬头看见了他,两人都有些惊讶。不过,晋王很快就回过头,向着母亲那里走过去,行了礼问了安。

“脸怎么变黑了呀?”太后问道,难怪太后这么说,晋王以前真的是挺白的。

晋王微微笑道:“那阵子老在海边晒着,就成了这样儿了!倒是没什么!”

“也是,看着啊,比以前精神多了!”太后笑道,众人陪笑。

没聊一会儿,杜明月就来禀报说“时辰已到,请主子们入席”!众人这便朝着偏殿走去,皇上和晋王从两面搀着太后。

等晋王走过语诗身边的时候,朝她看了一眼,见她吃力的躬身送太后,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语诗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晋王,刚看见他的刹那,她竟有些失神。等她看见敏慧拉着敏秀往那边走,鼻头一酸,不知道该说什么。

宴席当然是非常的丰盛热闹!

皇上和皇后分别坐在太后两边,晋王坐在皇上的下手,其余妃嫔按照品阶列座。

皇上见语诗坐在那里,别人都在交头接耳说说什么,只有她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吃东西。这个月,她突然变得胃口极好,时不时地都要找些东西来吃,可是也不见长胖。等他收回视线的时候,他发现晋王也在朝她那里看,他的嘴角微微动了动,却依旧面带笑容的听太后说话。

大殿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语诗吃了一会儿,就看见皇上和皇后在太后身边微笑的样子,刚咽下去的食物好像又卡在了嗓子眼。她放下筷子,朝殿外看了看,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了。今晚,他要去皇后那里过夜,这是规矩。再想想今天一天都没能和他说话,她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再看看周围的人,这么多人,全是他的妻妾!

她叹了口气,就站起身准备出去。

皇上也看见她出去了,可是正好太后在对他说什么,他就没有追出去,可是,等到他注意的时候,晋王的位子也空了。他的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今年冬天的雪不太多,本来以为今天天阴,会下些雪的,可是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没有动静!

今晚是除夕,等到宴会结束,他就要去皇后住的永春宫过夜了。虽然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小心眼的,可是,她还是不想离开他。现在,她已经习惯被他搂着睡觉的感觉了!她喜欢看他的睡相,有时候看着看着,会不自主的亲亲他。

唉,不管他有多么爱自己,他始终是那么多人的丈夫!

她的心中不禁感叹,要是只有两个人就好了。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生活,那样的日子虽然美好,可是一点都不现实啊!屋子里那么多人,有谁不是像自己这么想的?

——可是,我真的能够做到那么大度吗?

——容语诗,你为什么变得这么自私了呢?你不知道他也是很为难的吗?

她陷入了矛盾当中!

以前,他对别的女人好,她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是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感觉。现在,她觉得自己对于他有一种占有的欲 望。

不管自己接受与否,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爱一个人,到底该怎么办?

做夫妻,又该怎么做?

她走到廊下,左边过去就进了玉漱斋的院子,准备走过去,却见那边漆黑一片,也不敢了。她站在那里抬头一看,天放晴了,只有星星闪烁!她就站在那里看着星星,冷风吹了过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外面风大,怎么不加件衣服?”

她回过头,是晋王,便赶紧说道:“我出来一下就进去的!”

他走到她身边,问道:“你,还好吧?”

她点点头。

“那件事,我也听说了,”他望着她,“请你不要再怪母后了!有些事,还是让它过去的好!”

她叹道:“现在,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也不愿意再去想了!”

“以后,凡事你还是小心些!小心驶得万年船!”他说道,她点点头。

“我听说,你在那边干的很好!”她说道。

“啊,还可以!刚开始不顺,后来慢慢的就好了!”

两个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动不动就陷入了沉默。

“你,孩子还好吗?”他问。

“还好,就是不爱动的!”

他点点头。

“王爷,”她说道,他望着她。

“对不起,那个约定,我没有做到!”她说,低下了头,但听他微笑道:“没什么,你坚持的比我想象的久!

她惊讶地望着他,他,真的变了吗?

一阵失神,她突然觉得有点晕,险些倒下,却被他扶住。

“你,还是自己当心些,你体质虚弱,身边得有个人才是!”他的语气充满着温柔,一时间令她有些恍惚。

他的双手抓着她的胳膊,她抬头望着他,两个人四目对视。

可就在这时,一声惊雷炸响在夜空,绚烂的烟花开始绽放。

烟花的光辉照在他们的脸上,这一刻,对于他来说,似乎期待了许久!

她被这一声惊醒了,猛然间,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轻轻拨开他的手,回头望去,但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她看不清他的脸,可是,等到下一朵烟花盛开的时候,她看见,那个人,原来是皇上!

他正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正往他们这个方向看。

她赶紧朝皇上走了过去?

皇上怎么会在这里?晋王还在奇怪!

其实,更奇怪的人是皇上,他坐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两个人进来。他虽然认为他们是清白的,可是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结果就走了出去,没想到就看见刚才晋王扶着语诗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