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忍离去

柳惠之建议语诗离宫,这让她很是意外,向来玩世不恭的他竟然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那日回到慈宁宫,她的思绪就一直被这件事缠绕,他很多时候都在为她考虑,能够在这里遇到这样一个人,的确很难得了。想想自己遇到的这几个男人,晋王就不说了,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何谈爱护?皇上呢,虽说两人之间的爱情让她觉得无比幸福,但是因为他是皇帝,自己是永远都无法得到他的。柳惠之呢?他是个很有智慧的人,两人之间总是能够维持着这种类似于友谊一般的关系,这就足够了。

这夜,皇上留宿永春宫,想想昨夜的疯狂,他便躺在**睡了。肖贵妃的心中充满着疑问,她的直觉告诉她,皇上和语诗之间肯定有什么事,但是,看着他们好像又没什么。她也知道这不能『乱』讲,毕竟语诗是晋王的王妃,是皇上的弟妹。可是自古皇帝多情,又有几个是把这种紧箍咒戴在自己头上的,天底下的女人,想要谁便是谁,哪有拦得住的?她只好旁敲侧击的来说。

看着皇上闭上了眼,她也知道他并未入眠,便说:“皇上,臣妾对语诗是越来越佩服了呢!”皇上依旧闭着眼,问她为何,她说身为女子,竟然有如此医术,真是难得,况且人又聪明,虽说不是大美人,但也是十分有气质的。皇上莞尔,她看得出来,皇上是对自己刚才的一番评价感觉开心,心中不免有些吃醋。却依旧笑着说:“臣妾觉得晋王真是好命啊,能娶到那么好的老婆!唉,可是如此佳人,他又不懂得爱惜。莫非真的是觉得容易得到的才不值得珍惜吗?”皇上应道:“可能吧!”她又装作无意的说道:“唉!这么好的女人为何没有选到宫里来呢?”她注意观察着皇上的表情,他睁开眼,看似是在看她,可是她感觉那眼神根本不在自己身上,继续说道:“还真是臣妾们命大,要是语诗能进了宫,怕是皇上连看都不看臣妾呢!”皇上不语,微笑着,把她搂到怀中。是啊,为什么当初选秀女的时候,没有选她进来呢?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皇上和肖贵妃一起到慈宁宫中请安,他们到的时候,皇后和一些妃嫔早就到了。看着肖贵妃在皇上面前的娇羞之态,令众人心中忿忿。

语诗正在给太后行针,根本不知皇上已经来了,直到他坐在塌边,她才抬起头看见他,见他注视着自己,她赶快低下头。他问道:“今日行针与以往不同吗?”她没有直接回答,直到全部结束,她才说道:“因为母后病情已经大大好转,现在行针基本是为了尽快行走而进行的一些刺激。刚才赵太医已经教过我如何做了。皇上不必担心!”说罢,只听得太后对皇上说:“语诗这孩子,真是很好学的,又聪明的很,赵太医说一遍就记下了。哀家还真是得感谢老天爷赐了这么贤惠的一个儿媳『妇』!”语诗笑道:“母后夸儿臣了,要说起贤良,语诗根本就比不上皇后娘娘。语诗只是为母后做这么一点小事,皇后娘娘却要为六宫之事『操』劳,还要为母后祈福,语诗自愧不如!”

皇后听她这么说,心中突然一热,心想,这语诗,竟在太后面前夸赞我!便笑道:“妹妹过谦了,母后这么讲自然是有道理的!哀家也只是尽皇后的本分而已!”太后听两个儿媳『妇』这样,笑道:“看来,老天是给了我两个好媳『妇』!皇后呀,为娘夸语诗,你可不要吃她的醋!民间百姓常说,婆婆会疼小儿媳『妇』多一些,看来,哀家也是这样。皇后,你是一国之母,『操』劳的都是大事,你的辛苦我也是知的!只是,眼看着哀家慢慢好了,语诗也该回晋王府去了,以后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天天见,自然有些不舍!可哀家总不能为了自己就把她一直留在这里呀,毕竟她还是晋王府的主人呢!在王府自然是无数人伺候着,在宫里,却要伺候我这老太婆,也太辛苦了!况且,她还一直都没怀过孩子,回到王府以后,一定要早点给为娘生个大孙子,知道吗?”她这最后一句话,就像是钢针一样扎在语诗的心上。泪珠突然夺眶而出,她怕回去晋王府,她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她是个自控能力很强的人,此刻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任由泪水泛滥。

皇上听太后这么说,心中也非常不舒服,再看语诗已经成了一个泪人,心中十分不舍。他知道她为何落泪,可是这种情况下,他又能做什么?众人见她这样,十分不解,皇后拉她做到自己身边,为她拭去眼泪,她看了一眼皇上,他的眼中也是『迷』茫,便低下头。太后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地就哭了?”要她坐到自己身边,她走过去,擦干眼泪,皇上就在眼前看着她。她只好说道:“语诗只是不想这么快离开母后身边!母后对语诗视为己出,疼爱非常,语诗只想多伺候母后一些时日。怕是出宫以后,就很难再见母后了!”太后心疼地抚『摸』着她的手,叹道:“哀家也不知前世修了什么福,竟有你这样好的孩子!你既然有这孝心,就多待一些时日吧!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就什么时候回,好吧?”她笑着点点头,“儿臣谢母后恩典!”

有些妃子就不明白,语诗放着王妃不做,却偏偏喜欢做这种苦差事?有人就觉得她在博取太后的喜爱,太狡诈了。肖贵妃看着这一幕,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不是楚王有心神女无意,而是他们早就情投意合了,要不然,像语诗这样的人,是断不会这样失态的!皇后不知道语诗到底为何不想回晋王府,她只是觉得语诗太傻了!众人想法颇多,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