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给程玉安危的安排,刘芒心中放心了不少。为了能使将士们有足够的时间养精续锐,刘芒一到晚上就习惯性的上城楼接替哨兵放哨。当然今天也不例外。

"哦?是刘统领啊!为了溢风口的百姓真是辛苦你了!"

看着走上城楼的上问天刘芒呵呵一笑道:“尚大哥不也是一样吗?”

哈哈…,这那能一样呢?我这是使命,保卫家园的使命,可统领却以一局外人的身份对溢风口如此的眷顾,那能不让在下我等感恩代德。

“尚大哥,这里也没有外人我看不需统领的称呼吧,兄弟觉得还是直呼其名的好那样显得亲切一些。”对这尚问天刘芒一直不敢心存轻视,而且他还有心结交此人所以言语之间有着拉拢的语气。

"岂敢!"刘统领抬爱,可尚问天字知身份卑微不敢逾越!

“屁话!什么叫身份卑微,看不起就是看不起那有那么多的理由!”刘芒最见不得的就是矫情之人,听了尚问天酸掉牙的话不禁来气,脱口开骂道。

哈哈…骂得痛快!文绉绉的真***憋屈!早知道刘统领这等豪爽,我也不必这么辛苦的拘泥了!

“恩?”哈哈,看不出这小子文绉绉的说话也是个二杆子,这就对路了!

还统领个屁啊!直接点我叫你尚大哥你就我兄弟就可以了。

那也要分场合啊!在人前这样叫不是乱了军纪了吗!

“尚大哥,我自认看人还有些准确度的,大哥以这个年龄就被推选为乡军统领一顶有着过人的本事,只不知…?”知人慎用,这是刘芒的至理名言,在用人之前一顶要摸清对方的底细及强项。

惊诧!尚问天惊异刘芒的慧眼识人!

“嘿嘿…我那有什么本事,只是有着一双过人的眼睛罢了。乡亲们本就迷信,说我是神仙转世,这才奉我为乡军团的统领。”

“过人的眼睛?是什么意思?”刘芒不解的看着尚问天道。

呵呵…兄弟见笑,我这双眼凝神可以隔山望物,穿墙过壁,平时目力也可在十里之外!

“*!这本事好!听房不用翻墙跳院了!在开天眼这方面看来自己将来是要多努力了!”呵呵…尚大哥怎么不早说呢!早说我可以给你另派差事啊!

啊!不对,就在这时,刘芒忽然看到一束火苗蓬然从尚问天两颗又黑又亮的眸子里闪烁起来,尚问天此时也惊骇地瞪大了双眼,从刘芒的肩头直望过去,愣愣地注视着远方。

"你看到了!"

"恩!尚大哥也看到了!"

刘芒霍然回头,城墙东西两头各有一座烽火台,此时东侧的烽火台已经点燃,烈火熊熊,远远的,蜿蜒的城墙延伸到山林深处,还有几点星火闪耀。

他再向西看去,就在此时,西城墙上的烽火台也“轰”地一声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势猛烈,紧接着向西更远处的山脊上的烽火台也点燃了,向着更远方传递过去。

刘芒张大了嘴巴,半晌才猛地扭过来,看向尚问天,两双眸子里传递着同一个讯息:“契丹大军压进!”

刘芒从未见过烽火,但是电视看多了,自然知道点燃烽火台意味着什么。急忙对尚问天一挥手向临时军帐飞奔而去。

此时城门紧闭,城内的居民也早已因为烽火而纷纷涌出家门。

几天精神的劳累小王爷程玉睡的浑浑噩噩,毕竟是军人出身,一听到契丹大军压到的消息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急匆匆地从军帐奔了出来。

兄弟!守备都以预备了吗?你的手雷队都上城楼了吗?哦,我的戒指,猛然想起这两天培养起的保命符程玉对刘芒嘿嘿一笑将贴身的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穿戴完毕这才吁了口气,整了整衣冠,冲后边嚷道:“本将的盔甲、佩剑,大斧,赶快拿来!”

东城门上,近百名官兵正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城下。这道门是正对着南西官道的大门,东西两门临山而建,不适宜战马驰奔,而且驻军严密契丹大军纵然来攻,也难以调集大队骑兵攻向南西两门,相对来说较为安全。

此时尚问天在城头上正向城下观看,见程玉和刘芒带人上来,连忙奔过来单膝点地,双手抱拳道:“尚问天参见将军”。

程玉摆手道:“军情紧急,这俗套少来?”

一行人上了城头,扶着箭垛向城下望去,只见城下黑漆漆的,百余点火把四处流动,一阵阵怪叫声从城下传来。

城下契丹军驻扎营地一箭地外,聚集了二十多枝火把,映照出几个人影儿来,远远的正向城上喊骂着:“大唐的缩头鸟,有胆出来一战,你们的将军不是程家小儿吗,这样的龟缩不怕丢了程家军的脸!出来!有种和我们哈刺将军一战!”

见城下契丹人纵马在城墙左右呼喝怪叫,把自己骂的一文不值,程玉扭头对尚问天道:“尚统领,给我准备一匹战马,派十人随我出城,我要会会这哈刺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只防守吗?”程将军!那可是几万的大军你可要想好了!

看着不为自己所动的程玉,尚问天一转首看见刘芒辑首点头赞同的表示,不禁心里暗道:“这两人难道疯了吗?就带十人出程这不是自杀,找死吗?”

直至起不到作用尚问天连忙向手下喝道:“来人,牵一匹西汗战马来,城上弓箭手预备,掩护将军出城!”

“大哥!随从是不是少了点?”刘芒小声对程玉询问道。

“不少!这一去几乎是有死无生,大哥我有玉兔协助,可他们呢!再说人少我也少分心,尽快的拿下一头颅就功德圆满了!”

“恩!谨记千万不能贪功,拣软柿子捏,杀一就够!”

一名将军,十名护卫出城迎战数以千记骑着高头大马的契丹骑兵?刘芒心中多少有些不安,不过想想电视里程家老爷子三斧子半杀进千军中如入无人之境,虽没真实的了解程玉武功的实力,程咬金的子孙应该也坏不到那去,再说纵然不敌有玉兔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城楼下吱呀呀打开了城门,吊桥放下,城门楼上几百名弓箭手拉开弓箭,蓄势以待,城下程玉率着十名官兵已冲出城去。

十名护卫中,有五名刀盾手、无名长枪手,成雁翅状左右分开,正要向对面一箭之地的契丹人高声喊话,不料程玉单手控缰,提着双斧在道上徐行片刻,忽然呀地一声大叫:“贼人犯我边界,速来斧下受死!”

说罢“呼”地举斧过顶,双脚一磕马蹬,纵马如飞,丢下那十名护卫直奔正前方契丹大军而去。

其实程玉这样做也是为那十名护卫好,他可不想这几个人陪着自己作无谓的牺牲!所以在巡视一圈后,校准了一个身穿虎皮袍看似身份不低的老家伙直奔而去。

城上城下的人看得眼睛都直了,他们知道这位程将军本是程咬金的亲孙子,那程咬金就人称老疯子,临阵杀敌从不讲究什么战阵谋略,更不懂得多兵种配合,通常都是敌我双方刚一接触,便立即率军一窝蜂地掩杀进去,混战成一团,手中六十斤重的双板斧,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挡得住他,当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可没想到的时他的孙子也似他爷爷的勇猛,而且更胜一筹,居然以一人之力进万军之中,简直就是个疯子,不!狂疯子!

不过两军对战,毕竟不是个人逞英雄便能决定战局胜负的,程玉虽勇猛嗜血好战,杀了不少的契丹先锋军,可要一时半会的接近到那穿虎皮袍的老家伙还真不是件易事!

火把之下那穿着件虎皮袍子老头子,肩上有弓,手中一杆长枪横亘在马鞍桥上。他的使命便是骚扰城内驻军,威吓他们,使唐军不战而降,这个任务可说是轻松已极。

一到城下,他便吩咐手下人人持了两枝火把,纵马在城下这片旷地中四处奔走,虚张声势以作恫吓,自已立在此处高声喝骂,他事先对此处守军也略知一二,料想城中守军不多,在此声势下绝不会敢于出城迎战,就是出战,做为将军的程玉也不可能身先士卒,所以大意了些。

也活该他倒霉,今天碰上了程疯子的后人,不但出城迎敌,而且居然单枪匹马冲杀了过来。

这位契丹将领做为先锋军距离城门一箭远,程玉手下的兵出来就根本就未及点燃火把,他站在这儿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出了城,程玉虽在城下大喊了一声,而且杀了那么多契丹军士,由于他刚才大声斥骂城上官兵,根本没有听清,把惨叫声听成了双方激烈的回骂。

此时乌云罩月,程玉骑着黑马,穿着黑色劲风装披风,拿着黝黑大大板斧与夜色浑然一体,马蹄虽疾,四下都是正在虚张声势的契丹骑兵在纵马狂奔,他们更加不会在意,直到程玉冲杀至近前,在十余支火把映照下老家伙才辨出是敌军侵入。

一方是毫无准备,一方是纵马疾驰,直驶得近了,那虎皮袍老头才骇然瞪大了双眼,只见眼前一骑疾来,势如闪电,一时间契丹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到程玉双斧狠狠地向那虎袍老头劈肩带胯地挥落下来,火把映在斧刃上发出一片寒芒,他们才发现程玉手中举着一双寒光闪闪的大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