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解药之身

见雪色退开,她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大口喘息,心中惊疑不定,嘴角还有不属于她的血沾染,她舌头一舔,竟然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感觉。

“怎么可能!你头怎么不痛了?”

这一下,雪色没有再战之力,眼里的狂化也渐渐消失了,昏暗的洞穴中,他只看到宫以沫露出鬼魅般的笑,朝自己走来。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你的血,暂时压住了我体内的蛊毒……”

她幽幽眨眼,“因为你服用过解药,不知道把你吸干的话,是不是就能解毒了呢?”

她眼中有跃跃欲试!

这一下,雪色就好像见鬼一般往后退去!那些蝙蝠还在不厌其烦的叫着,宫以沫几剑将它们全部砍死!世界都清净了!

再回头时,雪色已经不见了。

她坐在一个石钟乳上喘气。

并动作缓慢的将蝙蝠体内的圣石取出来。

她神情有点冷,那一刻,血腥的念头在她脑子里闪过,善良不见,只剩下了残忍。

她是故意放雪色走的,因为她要他活着,活到她有力气完整的抓到他那一天,然后用他来制作解药!

而且雪色的血能解毒这一点,他自己绝对不敢说出去,不然被那些人抓去研究,他死得更难看!

宫以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知道她又这样的想法有点可怕,但是一口血治标不治本,若是她找不到那第三颗解药,吸干了雪色,又有何不可?

她没坐多久,刀疤脸就出现了,但是看到宫以沫,有点震惊,因为在他的估算中,宫以沫就算不死,也会在蝙蝠和雪色的双重攻击下,身受重伤!他只需要来善后就好了。

宫以沫见他来了,捂着右手的伤口沉沉说道。

“你是来给我收尸的?”

她看上去气息微弱,但是刀疤脸却不敢靠近!雪色不在这里,极有可能是被她打败了,她手里或许有未知的王牌也不可知。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刀疤脸冰冷的声音在此方空间回转,竟然带着一丝惧意。

宫以沫见对方不上当,也就不装了,缓缓站了起来。

此时她双手受伤,已经不好握剑了,但是她还是忍痛从空间抽出一把剑拿在手里,看着对方惊恐的神情,她觉得很有趣。

“我是什么……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说完,她狠狠朝刀疤脸刺去!

“不可能!就算蝙蝠被你杀死了,你现在也不该这么清醒!”不是说圣石发出的声音会让她头疼欲裂么?

宫以沫抿唇一笑,“你不是说我不是人么?怎么会有弱点?”

说话间,她已经和刀疤脸交手数次!

对方的武功基本上就和没有狂化的雪色是一个程度,远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她受了伤,对方又十分冷静慎重,一时间竟然还拿不下对方!

“宫以沫,如今你身受重伤,何必再勉强自己?不如我放你走,你放过我如何?”

打斗间,他突然沉声说了这么一句。

宫以沫狞笑,“不必,我死也要拉你一起!”

说着,手一发狠,借着这股杀意,极其快速的在对方胸口狠狠划了一剑!

这一剑几乎要了他半条命,他飞快后退,喘息着说道,“难道你就不在意你娘么?杀了我,她也会死的!”

宫以沫神情一冷,“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第一次露出笑来,“我倒是想对她做什么……她很快就会来看你了,替我向她问好!”

“等等!”

宫以沫扑过去时,他已经打开了机关翻转到了石壁后面,直接从她眼前消失了。

宫以沫哪里甘心?就算有机关他也一定还在这里!

宫以沫提着剑四处找人!如今整个地下溶洞内,只有她武力最高,也不怕什么了,身上这些“小伤”让她变得暴躁,她只想拆了这个巢穴!

很快,她所到之处,尸横遍野,那些助纣为虐的雪族人还试图反抗,都被她一剑斩杀!毫不手软!

慢慢的,那些人看到她都开始躲了,只觉得她浑身是血,提剑走来,二话不说就砍杀人的样子,就好像杀戮阎罗一般!血液飞溅,不仅没有平息她的怒火!还让她变得更加弑杀了!

就好像陷入到某种恶性循黄,越杀人,越想杀人!

她没找到那几个人,或许这里还有别的后路,但是却找到了很多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有一个石室里堆满了女性的尸体,有的似乎已经死了很久了,都变成了干尸,但是她们的腹部却都一鼓一鼓的,极其骇人!

想起董鸾仪说蛊虫最喜欢未出生的婴儿这样的话,莫非他们是直接将蛊虫放到女体里,让它们去吃婴儿然后在女体内繁衍?!

一想到这个可能,可人恶心之于更多的事怒火中烧!

宫以沫心中怒气难平,对这些人说了一声抱歉,便放了一把火烧了石室。

她继续找,竟找到了他们的住处!

而在住处,还绑着不少女人……

因为常年待在底下,内心又很扭曲,所以这里的雪族人几乎都是男人,是男人就有欲望,而他们发泄的途径就是绑架女人!

看到这些女人都没穿衣服被绑在这里,宫以沫眼中的红色更加浓重!杀!她只想杀了那些禽兽!

那些女人看到宫以沫的时候才有了些神采,因为宫以沫也是女人,但是宫以沫杀气腾腾的样子又吓坏她们了,往往宫以沫还没靠近,她们便惊叫连连,最后被宫以沫救下,腿还是软的。

甚至有人还以为宫以沫跟他们是一伙的,砍断绳索后,不仅不感激,还抱着她的腿哀求。

“大人!我还没怀孕!不要抓我去喂虫子!”

宫以沫忍不住皱眉。

“你说……他们用自己的亲骨血去养蛊虫?”

那种压抑的呕吐欲往宫以沫脸色越发难看,吓得对方也不敢再抱着她的腿了,颤颤巍巍的哀求道!

“……是……可我,我没怀孕……呜呜……”

“别哭了!”

宫以沫冷漠的声音让她的眼泪立马刹住!

她抬头,只看得到宫以沫那冷硬又精美的脸。

“我来救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