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快来火车站接我

他靠的那么近,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充斥在她鼻息之间,她的心慌乱无比。

不得不说,她的确是在装傻。

她心理年龄不是幼稚的小姑娘,对于秦锋几次明里暗里的暗示,她又怎会不懂。

可她眼下还不到十八岁,饶是心里再明白,面上也不好表现的太老成。

本来她各方面表现的已经够反常了。

在感情之事上再如此通透,难免让秦锋怀疑。

技术可以靠师父教,情感之事,他一个老光棍,教她一个小姑娘,说出去谁信?

她也不好意思撒这样的谎。

只能学着农村姑娘,害羞,含蓄,不谙世事。

但此时,被他灼灼的眸子盯着,她有些绷不住。

张柠低垂着眸子,许久,才稳住心神,找到自己的声音,“我还小,暂时不想考虑那些事。”

“是不想考虑这个问题,还是不想考虑我?是不是喜欢那个什么郭亮?你今天带他去你家了?”秦锋越发逼近,说话时吐出的热气洒在她脸上,让人实在招架不住。,

张柠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急忙解释,“没有没有,你别误会!我对郭亮没那个意思,今天也不是我带他来的。是他舅舅,也就是农业局的干部来我家地里考察,他跟着一起来的。”

张柠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别开脸慌乱的摆着手解释了一通,秦锋似乎是终于满意了。

紧绷的面庞稍稍缓和了几分。

对郭亮没那个意思,那为何还将他推开到千里之外?

难不成她根本对他没一点那个意思?

秦锋突然就有点紧张了。

他看着她,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问道,“抛开你讲的年龄,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问完,他神色紧张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张柠又咽了口唾沫,支吾道,“你……很好啊。”

“真的?”秦锋唇角微勾,“怎么个好法?”

瞅着他跟个毛头小子一样,神色紧绷着,眸子期待的盯着她。

张柠反而放松了。

原来他比她还紧张啊。

刚才还摆出一副老司机的样子,那么强势的对她车咚。

其实都是硬撑出来的。

自己指不定怎么狂跳呢。

她内壳都老阿姨了,怎么能被一个愣头青给唬住?

太丢重生大军的脸了。

思及此,张柠缩在车门上的身体慢慢站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双眸亮晶晶的对上他充满期待的眼神,“你帅气又多金,还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个善良的小哥哥啊。”

善良的小哥哥?

秦锋被他这声小哥哥**漾了心神。

耳根子染上了一抹暗红。

他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我不是对谁都路见不平。”

“哦。”张柠眨巴着大眼睛,表一副懵懵懂懂的样。

秦锋见她的反应如此平常,似乎并没有明白他的话,只能再次引导她,“既然你也觉得我不错,那……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柠:“不明白。”

秦锋,:……

他感觉自己要撑不住了,能别这么迟钝吗?

“还有一个月,你便满十八岁。我可以等你一个月。”他觉得这次自己够直白了。

然而,张柠依旧迷茫的看着他,“然后呢?要干啥?”

“自然是,让今天那句话,成真。”他的声音听起来铿锵有力,坚定无比。

“还有,你最好不要实诚的在村里乱说。村民们都老实,若是知道我们在撒谎骗人,会影响我在他们心目中高大的形象。”

张柠听着他如此坚定的语气,内心一阵触动,终于不太逗他。

她收起脸上傻乎乎的表情,认真的看着他,语气严肃,“我只是一个村姑,与你这高贵的身份,实在不搭。你还是再考虑考虑。”

秦锋见她终于肯正视这个问题,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轻声开口,“别妄自菲薄,我也没你想象的那么高贵。”

感情之事,从来都与身份地位无关。

他想要的,是一份纯粹的感情。

没有利用,没有利益,只因为彼此看对了要。

张柠趁他分神之际,赶紧从他搭在车顶的臂弯里钻出来,退到安全地带,提醒他,“那啥,不早了。”你该走了。

秦锋站直身子,看向她,“不急。”

说完,又指了指自己的包着的左手,“明天,记得给我换药。”

“哦,我到镇上可能就下午了,要不你让别人帮忙给你换一下。”干嘛非得是她?

秦锋给出的答案相当理所当然,“你是大夫,其他人不专业。”

“哦,那我到了给你打电话。”她看着他那只手,颇有些担忧,“那什么?你这手开车,没问题吧?”

秦锋挑眉,“要不,你开车送我回去?”

“呃,那我怎么回来?”如果家里人知道她会开车,她倒可以把他桑塔纳再开回来。关键这技能暂时处于隐藏状态,不好暴露啊。

“开玩笑的,我没事,一只手也同样开回去。”

秦锋看着前面黑漆漆的小路,不放心她一人回去,走到她跟前,“走,我送你到巷子口。”

“不用,我在村里,还需要你送?你快回去吧,注意安全。”她急忙摆摆手,示意他上车。

“好,一会赶紧跑回去,别逗留。”

秦锋嘱咐完,上了车,发动了车子。

张柠站在路边,直到车子消失在路口,才转身往家跑。

她刚跑没几步,就碰到了前来给她照路的张顺。

张顺已经来了好一会,识趣的没去村头,只是等在路边,没想到等了这么久。

张柠看到他在路边,冲他喊道,“大哥,你咋在这?”

“我来给你照路。”张顺手上拿着手电筒。

张柠心中满是感动,轻声开口,“快回去吧。”

俩人到家门口时,正好撞上李大山等人,要去他们家里。

这会,王兰香和张莉洗完了锅,忙着做衣服。

张德胜盘腿坐在炕上抽着旱烟。

一进屋,王振元就开了口,“柠柠,我们今天过来,是来请你给我们说情的,你看咱一个村住着,你能不能在你对象那说说好话,让他给我们大家在工地找个活干?我们这身体,都杠杠的,可能吃苦呢,我还学过泥瓦匠。干大工都没问题。”

李大山拉了王振元一把,瞪了他一眼,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张柠开口,“柠柠,你别听他胡说,我们要求不高,临时工也行,只要别拖欠工资,干啥都行。”

“对,只要有活干就行,我们不挑。”

“你们是小工,我是正经学过泥瓦匠的,我可是大工。”王振元学了半年泥瓦匠,算是半个大工。

大工的工资通常比出苦力的小工要高出一大截。因此,他才极力强调。

看着几个年轻人充满期待的看着张柠,张德胜心里实在觉得别扭。

秦先生随口一句话,现在大家伙当真了,一口一个张柠对象叫着,要是他们知道这事是假的,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搞不好会觉得他家柠柠和张玉莲一个德行,都爱慕虚荣,想倒贴有钱人。

张德胜几次话到嘴边,却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

心底刚纠结着,就听张柠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了声,“大山哥,振元哥,没问题。我明天去镇上去问问,看工地上有没有适合你们的活,你们等我消息吧。”

她脸上挂着诚挚的笑,回答的相当干脆,丝毫没有被勉强的意味。

当然,更没有给人解释对象是假的这件事的意思。

“谢谢柠柠,你真是出息了,我们村里人也跟着沾光。”

张德胜用怪异的目光瞅了张柠一眼,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张顺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听到张柠答应给村里人去秦锋那问工作的事,他也急了,“柠柠,那我呢?”

村里壮劳力都去工地挣钱了,他作为张柠的大哥,却没谋到一份差事,这不是明摆着他身体有问题不能干活吗?

张柠自然没有给张顺找活的意思,她笑道,“大哥,你就别凑热闹了,咱家那块豆角地现在是重点试验田,你不照看着哪行?”

张顺看了眼闷头吸烟的张德胜,“地里不是有爸妈看着呢?都待在家干啥?”

“哥,豆角种植后期会也有许多注意事项,喷杀虫剂,掐叶子。你得随时在地里学习,这样明年才能带领大家大面积种植,打工的事,你暂时别凑这个热闹了。”

张顺瞅了眼因为找到活干美滋滋的李大山等人,闷闷出声,“我就是看他们去挣钱,着急嘛。”

“甭着急,豆角卖了也是钱。”

李大山也劝慰他,“对,顺子,你看你家也不缺钱,哪像我,老婆孩子都等着养活呢。你就别去工地了。好好歇着。”

张顺像是想极力证明什么一般,声音急躁,“我身体已经好了,不需要歇。”

“我知道你好了,你扛肥料我们都看见了。要说这柠柠真的是你家的福星,以后咱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就找柠柠看。”

“可别,大山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们找我看了也是去其他地方买药。”

张柠答应了找秦锋帮忙安排工作,大家伙都特高兴,坐了会,开心的走了。

翌日。

秦锋还没起床,放在床头的大哥大就响了。

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接起,“喂。”

“木头,快来车站接我。”电话里一道急吼吼的男声传进了他耳朵。

秦锋被他的声音吵的,本来迷糊的眼睛顿时清明。

他顿了顿,冲着大哥大发问,“什么?”

“来接我啊,我马上到武山火车站了,我电话要没电了,昨晚给你打那么多电话打不通,真是的。别忘了,我九点下车,你准时点。我先挂了。”

电话那头可能是信号不好,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大堆。

饶是这样,秦锋还是听清楚了对方的意思。

他拿着大哥大,呆滞了两秒。

才反应过来叶白那小子说了什么。

九点火车到站?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早上七点。

秦锋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一只手揭开被子起床。

刚艰难的穿好衣服,房门被敲响。

他拉开门板,就见许彬手上提着早餐,恭敬的站在门口。

“秦总,早上好。”

许彬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生怕秦总因为手部受伤心情不好迁怒于他。

他昨晚一夜自责的未眠,后悔昨天让秦锋一个人开车出去。

要是他执意跟着秦总,也不会发生让秦总受伤这种事。

这事要是董事长知道了,非炒了他不可。

最头疼的是,秦总具体是如何受伤的,他都不知道。

昨天下午在工地忙活到很晚,等回来才发现秦总还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他差点报警。

“进来吧。”

许彬提着早餐进来,秦锋刚要去卫生间,许彬赶紧放下早餐盒,跟了上去。

秦锋顿住脚步,一个回头,锐眸射向他,“我上厕所你跟着干什么?”

许彬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狗腿的看着他的手开口,“秦总,你手有伤,不方便……”

“所以呢?”

许彬被他利刃般锋利的眸子射的缩了缩脖子,赶紧解释,“我只是想伺候你洗漱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秦锋闻言神色缓和了几分,“不用,帮忙把床铺收拾一下,一会脏衣服洗了。”

“哦,好。”许彬如释重负,急忙去床边收拾。

秦锋走到卫生间门口,又回头问,“工地那边怎么样?”

“一切顺利,顾总一直在看着。”

“好。”

秦锋进了卫生间,许彬赶紧积极的帮忙将被子抱到院子里去晒。

许彬的速度很快,等秦锋从卫生间出来,他已经打扫好了房间。

等秦锋坐下,许彬又急忙打开了早餐盒,“秦总,吃饭吧。”

“嗯。”

秦锋坐到双人皮沙发上,开始用餐。

他夹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语气淡淡的朝许彬吩咐。“对了,一会去火车站一趟。”

“嗯?”许彬不解,“要去接人吗?”

“对。”

秦锋没多言,许彬也不敢多问。

只能想着,等到了车站,自然知道接谁。

正用着早餐,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

许彬闻声,迈步过去开门。

门板打开,就看到一位穿着黑色夹克衫和一位穿着制服的男子站在门口。

来人是郭镇长和派出所杨所长。

“许助理,早上好。”郭镇长笑着朝门口的许彬打招呼。

许彬看着门前穿戴整齐的两位,纳闷,“郭镇长,这么早,你们过来有事?”

“我们听说秦总受了伤,我们过来看看。”

今天周日,大家都没上班,郭镇长昨晚就接到了派出所所长的汇报,听说秦总被一个女人给拿刀伤了手,情况挺严重。

晚上过来时,他们屋里的灯黑着,便不敢打扰。

许彬听闻两位的来意,心下了然,“进来吧。”

郭镇长和杨所长进来,便看到秦锋一只手缠着纱布,看起来情况挺严重。

俩人对视一眼,急忙上前表示关心和歉意。

郭镇长一脸自责的开口,“秦总,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听到您受伤的事,都感到很抱歉,是我们大意了,没照顾好您。”

“两位不必自责,与你们无关,请坐吧。”

郭镇长和杨所长落座,对着秦锋又问候了一番。

见秦锋虽然神色冷漠,却没有提出任何意见或是抱怨之类的话,俩人忐忑的对视一眼,吃不准他的意思。

杨所长昨晚听了办案民警的汇报,说秦锋提质疑他们镇的治安问题,并且威胁说如果处理结果没法令他满意,将会撤资。

杨所长将这个消息汇报给郭镇长,郭镇长昨夜也是不安了一夜。生怕人大老板有什么闪失,并且给派出所下了命令,一定严惩凶手,今后无论如何要保护好几位老总的人身安全。

他们这贫穷落后的小镇,能来个愿意投资的老板,这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既然已经砸到了他们头上,大家一定要齐心协力,保住这块馅饼,可不能让跑了。

杨所长急忙表了态,“秦总,您放心,对于凶手,我们一定严惩,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对,今后我们一定全力保护您和顾用的安全,此等事件绝对不会再发生。”郭镇长连声附和。

“好,那就有劳两位了。”

秦锋始终没有提什么撤资之类的话,郭镇长和杨所长这才放下心来。

俩人坐着寒暄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早餐过后,许彬开着车,载着秦锋前往火车站。

对于叶白的突然到来,秦锋从心底抗拒。

毫无疑问,他一来,定会和跟屁虫一样,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在他身后。他甭想再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

可眼下,人已经在车上了,接或不接,他都来了。

到车站时,正好九点。

拥挤破旧的火车站,各类提着蛇皮袋尼龙袋的老乡行色匆匆,来来往往。

饶是在县城,桑塔纳还是个稀有物。

尤其车上下来的这两位衣着得体,长相俊朗的年轻小伙,引得车站的百姓频频侧目。

九点,绿皮火车到站,发生了巨大的声响。

出口处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外走着,不多时,一个穿着时尚的喇叭裤,红色夹克衫,梳着最流行的三七分发型,戴着蛤蟆镜的年轻帅哥,手上拉着个黑色皮箱的帅哥走了出来。与周围衣着朴素的老百姓形成鲜明的对比。

秦锋和许彬一眼就从人群中捕捉到了那抹打眼的身影。

叶白同样一从出口站出来,就看到了秦锋和许彬。

只因对方与他一样在人群中太显眼。

“嗨,木头。”

叶白拉着行李箱,抬起胳膊朝他招了招手,然后挤过人群,往他那边走。

许彬没想到秦总来接的人,竟是叶医生,他看着打扮拉风的男人,神色很是意外。

他还以为是与工作有关的什么人呢。

叶医生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做甚?

许彬不敢问,赶紧殷勤的上前,去帮叶白提箱子。

“叶医生,我来拿吧。”许彬从他手上接过黑色大皮箱。

叶白一手取下鼻梁上的蛤蟆镜,打量着许彬,一脸戏谑,“许彬,你黑了,也瘦了,是不是跟着木头很受罪啊?”

许彬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叶医生,我跟在秦总身边挺好的。我本来就黑,本来就瘦。”

这该死的求生欲!

叶白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哟呵,几日没见,拍马屁的功夫见长啊。”

“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许彬生怕也白再说什么他招架不住的话,赶紧提了皮箱,往秦锋跟前走。

叶白终于挤到秦锋身边,这才看到他手居然受了伤,缠着纱布。

叶白顿时大惊失色,一脸心疼,“木头,你手怎么了?这才几天,怎么就受伤了?是不是工地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

“受伤了还没事?”叶白俊脸一变,将矛头指向了许彬,“许彬,你是怎么当助理的?怎么你自己好好的,让老板受伤了?”

许彬自知理亏,缩了缩脖子,没说话。

秦锋看着他焦急担忧的模样,语气不由放缓,“别大惊小怪,一点小伤而已。”

“都包成这样了,怎么是小伤?谁给你弄成这样的?”

叶白抓着秦锋的手,左右查看。

秦锋不耐的一把抽回手,“快走吧。”

叶白从秦锋这问不出什么线索,追上了前面提着箱子埋头往前的的许彬,试图从他那打探情况,“你老板被什么文伤成这样的?”

许彬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听说是个女人。”他也是早上刚从杨所长口中得知凶手是个女人,其他情况。一无所知。

“女人?”

叶白声音又提高了八度,引得周围行色匆匆的人们侧目。

他脸色一变,又拉住秦锋追问,“哪个女人伤的你?是不是那个小辣椒?”

“你胡说什么?”秦锋瞪了眼多嘴的许彬。

许彬低着头,作鸵鸟状,赶紧提着箱子走到车前,打开后备箱,放了进去。

叶白体贴的帮秦锋拉开车门,秦锋坐了进去,他也上了车。

许彬放好行李,赶紧上了驾驶座。

车子发动,叶白朝开车的许彬发号施令,“许彬,先开车去聚贤楼,搓一顿再说,等去了那破镇子吃个饭都找不到地。”

许彬不敢听从叶白的话,请示的眼神看向秦锋,等待他发话。

叶白瞟了眼没出息的许彬,轻嗤,“你看他做什么?这么多天,你俩不想吃顿好的?”

许彬舔了舔嘴唇。

老实说,挺想的。

但他绝逼不能承认,老板都没嫌弃伙食,他哪能有意见?

许彬言不由衷,“叶医生,我们伙食挺好的。”

叶白给了他一记白眼,“好个屁!总之,别废话了,开去聚贤楼。从车站出去,往左拐,直直开过去就到了,放心,我请客。”

许彬又忐忑的看向秦锋。

他内心崩溃的哀叹,来了这么一位二世祖,今后他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夹在俩大爷中间,左右为难。

半晌,秦锋才淡淡出声,“就听他的吧。”

“好的。”意见达成一致,许彬终于松了口气,开车前往酒楼。

叶白坐在秦锋身边,桃花眼盯着他包着纱布的手,又开始好奇起来,“木头,你快告诉我,到底什么女人伤的你?我不信还有女人舍得伤害你?是不是大晚上出去碰到劫色的了,你不从……所以……”

叶白一脸坏笑。

“噗……”

许彬没忍住,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同时,不小心踩了油门,车子差点飞起来。

他吓的赶紧稳住心神,减缓速度。

秦锋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拍在他后脑勺,“再胡说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叶白被他这么一拍,吃痛的捂着脑袋,终于不敢再放肆,撇了撇嘴,“我说错了还不行吗?那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不就不乱猜了?”

“少刨根问底,你先告诉我,你来这边做什么?”秦锋锐眸射向他,厉声问道。

“我来找我师父啊。你不是打电话说,我师父在这边吗?反正已经辞了职,我现在是自由人了,从今以后,我就追随他老人家的脚步了。”

他看向秦锋,“话说,你见着他老人家没有?”

“没有。”

叶白又炸了,“啥?你只是听张柠那丫头一面之词,怎么能相信她的话呢?”

这死木头,在电话里说的那么笃定,说什么张柠绝对是聂如风的徒弟。

还说聂大师来了磐石镇,他这才火急火燎的办完离职手续,就赶了过来。

秦锋语气笃定,“她不会骗我。”

叶白听着他已经彻底被小辣椒迷了心智的昏君样,冷哼,“呵,师父听到我说有个女孩冒充他徒弟时,他神色那么惊愕,还让我给他画那女孩的画像。一看根本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小辣椒那号人。你也没在这亲眼见过我师父,我就不该相信你。”

“你可以走,我又没请你来。”秦锋毫不客气的怼他,“别叫那么亲近,人家压根没收你。”

“能别给人痛处戳吗?我差点就拜师成功了,都怪张柠。”叶白语气愤愤,“要不是我多嘴提她,岔开了话题,师父就喝了我的拜师茶了。”

叶白的歪理邪说,许彬都听不下去了,弱弱提醒,“叶医生,那不是怪你自己吗?怎么能怪别人?”不过张柠是谁,许彬表示很好奇。

“闭嘴,连你都被那小辣椒灌**汤了?都向着她!”木头他不敢惹,许彬这个小助理他还是敢吼的。

车子开到了县城最大的酒楼,叶白在这请张德胜吃过饭,轻车熟路的进了包厢。

点了一大桌子菜。

坐了将近一天一夜的火车,饿的够呛。

美美吃了一顿,才回了磐石镇。

一到镇委家属院,叶白进了秦锋的房间,视线在屋里打量了一圈,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环境不错啊,我还以为会像上次我们去的那山上那么艰苦呢。这房子挺好,哟,还有卫生间,可以洗澡的吧?我去洗个澡,再补个懒觉。”

叶白从行李箱拿了衣服,大刺刺的进了卫生间。

秦锋见他如此不拿自己当外人,黑着脸,坐在沙发上。

叶白洗完以后,擦着滴水的头发,问道,“有吹风机吗?”

秦锋冷声道,“没有。”

“幸亏我带了。”

他又打开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巧的黑色吹风机,插到插板处,开始吹头发。

秦锋扫了眼他打开的大行李箱,看到里面装着的各类药品,他神色一诧。

装这么多药干什么?

叶白吹了头发,走过去四仰八叉的往**一躺,“我要补个觉,等我睡醒,再去打听师父的下落。”

秦锋终于忍无可忍,“你去许彬房间睡。”

“床这么大,干嘛去许彬房间睡?我不习惯和别人同床共枕。”

“那你睡我床做什么?你去住招待所。”

“你又不是别人。”

叶白头埋进枕头里,身上随意盖了个衣服,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秦锋,“……”这没心没肺的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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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无奇版简介:

一场东西风的较量殃及了池子里无辜的小鱼,将她刮得手足无措,她丢了谈婚论嫁的男友、无思无虑的生活,逼自己脱下柔软的霓裳披上坚强的盔甲。

他以为自己和她不过一场巧合的缘分,却在无意的窥视中情根已悄然沦陷,眼看她从纯真学会世故,由脆弱变坚韧。他要用牵引东风的手为她重新穿上无邪的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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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已爱你如魔,怎能容你佛系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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