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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已经搬回魔殿的夔煦,在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的时候,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停下手中还略有些生硬的“手指操”(灵儿前世帮中风老人做复健时自创的,用来练习手指灵活度的),目光停在了梨花木碎冰格的房门上。

“吱呀——”一声,门开了。进来的是手捧一个“大”瓷碗,一脸“奸诈”笑容的灵儿。

“不是说要饿我几天吗?怎么?心疼我没东西吃,所以送来一碗浓汤?”夔煦的笑容更深了,他心中别提多高兴了——灵儿还是在乎他的。

一脸假笑的灵儿,盈盈地走到房中的圆桌旁,将手中可以堪称汤盆的青花瓷碗放在桌上。又来到床边,帮夔煦把后背靠着的枕头调整好,露出自以为最温柔的笑,道:“是啊,我特地帮你熬的,一定要喝光哦!”

望着灵儿脸上温婉贤淑的笑容,夔煦突然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灵儿不会在汤里放什么奇怪的东西整他吧?

灵儿返身回到桌旁,双手捧起瓷碗,扭头冲他抿嘴一笑,眼中明显有很深的笑意,她端着汤碗来到床边,这时候夔煦才隐隐嗅到一股中药的味道,他心中感到不妙,抽了抽鼻子道:“灵儿,你的药膳中药是不是放得有点多?我闻着药香压过了膳食本身的味道了呢!”

灵儿眼中笑意更浓,她一手端着汤碗,一手用调羹在碗中搅了搅,顿时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灵儿脸上的笑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你这手脚僵直的毛病,佐以药物恢复得会更快些。这是我配制的活血通脉的汤药,乖乖把它喝下去,保证你用不了三五天,手脚就可以恢复如常。”

“呃……我记得你昨天说,我勤加练习的话,也就三五天就能恢复了……这药,还是不喝了吧!”夔煦无比感谢自己超凡的记忆力,拿出昨天灵儿说过的话来推辞。

灵儿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冷哼一声道:“昨天是为了鼓起你的信心,才那样安慰你的!如果没有药物的辅助,没有十天半个月,你觉得你七八千年没有活动的老胳膊老腿,能恢复?废话少说,难道堂堂魔尊殿下,也像个顽童似的害怕吃药?”

不是害不害怕吃药的问题,现在是需不需要吃药的问题!夔煦敢肯定,这药不吃也绝对没有问题,可是面对灵儿露出的不悦眼神,他嘴角抽了抽,还是不甘心地为自己做最后的抗争:“你那梵天镯中,不是喜欢随身携带灵药的吗?为什么不炼制些通筋脉的灵丸丹药什么的给我吃,非要吃这黑糊糊的苦汤药?还是用凡界普通的药材熬制的……”

“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要想快速恢复,就要谨遵医嘱,懂吗?不合作的病人,怎么可能好得快?”灵儿板着小脸,望着一脸纠结的夔煦,心中乐开了花——叫你骗我!让你知道得罪我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可是……”

“没有可是!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喊人来灌你了哦!!”灵儿作势把汤碗放下,做出扭身往外走去的架势。

吃个药也需属下灌?夔煦昨天在那三个属下面前已经丢了不少威严,如果属下们知道堂堂魔尊殿下吃药,居然要用灌的,那他还不彻底威严扫地?

夔煦忙喊住灵儿道:“慢着!我又没说不喝,只不过想确认下是不是必须非得喝而已……”

“一定!必须!非常必要!!”灵儿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点头道。

夔煦用还不怎么灵便的手,接过灵儿手中的药碗,还故意装作不经意地摸了人家小姑娘细嫩的小手一下,才挂着偷腥成功的笑,把嘴凑在药碗上“咕嘟”喝了一大口。

这一口下去,他差点没吐出来。太苦了!难道灵儿错把黄连当主药熬进去了?通筋脉的药物里面,貌似没有黄连这一种吧?

“良药苦口利于病!”灵儿在一旁语重心长地道,心中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快喝吧,凉了药力会打折扣的!”

夔煦一咬牙,捏着鼻子一气全喝了下去。满满一大碗汤药下去,他感觉到自己空空的胃里,被苦苦的汤药撑得满满的。这时候千万不要打嗝,否则他还得重温一下苦药的味道。

灵儿满意地接过他手中的药碗,很“贤惠”地帮他擦了擦嘴角遗留的药水,笑着道:“这才乖嘛!奖励你一颗糖豆!”

真把他当孩子哄了?夔煦心中苦笑不已,含着一颗小小的糖粒,问道:“这药……我得喝几天?”

“一日三次,一次一碗,什么时候手脚恢复了,什么时候就可以停了!”灵儿挑了挑眉毛,显然不打算那么轻易就放过他。

其实,这汤药里的药材,是她根据前世的记忆配制出的,对于疏通脉络有很好的疗效。阿旭体内融灵丹的药力还没尽数化开,所以即使给他服下丹药也无法克化,所以只能用药性温和的汤药代替。所以,也不算她全然在整他,这汤药还是有效果滴!不过嘛,她故意选择一些口感比较苦的药材罢了。

夔煦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这样的苦药,他以后天天喝,顿顿喝,还没有确切地期限,什么时候能熬到头呀!于是,他更加勤奋地练习“手指操”,等腿脚恢复一些知觉后,就让人扶着在屋内不停地练习迈步走路,别提多勤奋了。

好在经过夔煦不懈的努力,他的“苦”日子在第四天的时候,终于结束。因为,他的身体机能已经恢复如常,就连捏芝麻、穿针这样的细活,他都能干得十分出色。

说到穿针引线,夔煦发出一声呻吟。这是灵儿发明的联系手指灵敏度的新鲜招式。你想想,一个正常的男人,捏着绣花针,要想把线穿进去,都会很笨拙很狼狈,更何况是手指还不怎么灵敏的夔煦?光联系把绣花针稳稳地捏在手中,他就花了近半天的时间。

更让他懊恼的是,当他捏着绣花针狼狈地憋了一头一脸全是汗珠,却不停地练习穿针的时候,他的几个属下这时候却进来了。看到他们心中英明神武至高无上的魔尊殿下,居然如小女儿般对月……咳咳,是对着太阳穿一根绣花针,且表情是咬牙切齿狰狞可怖,那表情的精彩度可想而知。

夔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这个魔尊所有的尊严,都被那个小丫头败坏光了。现在,怒魔每每见到他,都会低下头憋笑憋得很辛苦。而汇报完他派出的任务的姜晔,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还有什么问题?一次性说完!”夔煦充满疑问地望着姜晔。

姜晔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清了清喉咙,看了情魔和怒魔一眼后,依然迟疑着。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婆婆妈妈得跟个娘们似的!!”夔煦的情绪显然被影响到了,这样的粗话以前他可从来没说过。

姜晔接触到怒魔递过来的眼色,苦着脸,却又做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小声问道:“殿下,属下有个小小的问题——那绣花针……殿下您穿进去了没有?”

窃笑声传进了夔煦的耳中,他瞪眼望过去,却看到低着头的情魔瑾染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肩膀却微微抖动着。而怒魔则用大手捂着嘴巴,眼睛还不时地往他的方向瞟。看来,这个问题跟那两个家伙不无关系。唉……现在他的手下越来越不怕他了!

的确,他在姜晔和瑾染斩雷的眼中,距离感拉近了,人味儿越来越足了。原因却不单单是穿针的缘故,以前的他,像一座难以融化的万年冰川,现在却是春日的小河,温柔而又容易亲近。

“哼!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拿本尊开玩笑!说!是谁的主意?”夔煦皱起了眉,犀利的眼中却没有勃然的怒气。

姜晔求救般地看向情魔,他却扭过脖子,专心地看墙上的一幅画。怒魔接收到他的眼神,却老僧入定般地盯着自己的鼻尖看。

唉!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姜晔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无比悲壮的表情,声音却如蚊子哼哼般:“殿……殿下,属下……属下也没有办法,愿赌服输,赌品如人品……您也知道,属下的人品一只都很不错,所以……所以……”

“赌品?你们 好大的胆子,敢拿本尊打赌?”夔煦气乐了,只是他的笑容,让三个数下背上凉飕飕的。

姜晔转了转眼睛,忙推卸一部分责任:“殿下,属下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提出拿您做赌注的主意哪……还不是……还不是灵儿姑娘,她……她昨日说自己闲得‘蛋疼’,让属下陪她‘斗地主’,谁输得最多,就答应赢家一个要求……”

夔煦揉了揉眉心,又是灵儿……他该拿她怎么办?

“所以,你输了?灵儿提出让你来问穿针这个敏感的问题?”夔煦的声音里听不出他的情绪,姜晔只能不住地点头。

但愿殿下能看在灵儿姑娘的份儿上,罚轻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