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在空中的是谁的年少迷茫过后便是坚定了麽

“请问,是手冢吗?”佐久间有些犹豫的问电话那边远在世界另一端的德国的手冢。

“嗯,小染,现在还可以吗?”手冢的声音中似乎有着点点担心。

“还好,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我想去德国看你。”佐久间说这些话的时候,脚尖不停的摩擦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依稀窥伺出她的紧张。

“嗯……”电话那边的声音断了断,才继续说下去:“你还是过一段时间后和他们一起来吧。”

“是么?”佐久间的脸色变了变,又恢复了一惯的安静到冷漠的神情。

“嗯,还有事?”

“没,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等待的时间,到全国大赛为止。”

“……”一阵难堪的沉默,“你叫不二接电话,我有事要和他说。”

佐久间的手顿了顿,把电话递给了身旁的不二。看见不二越来越弯的嘴角,佐久间把手中的包包先放在了和不二一起坐着的凳子上,抬起头看着天空发呆。

Ardrea,我终于明白你的妈妈为什么会那么的恨我了,我终于明白你会什么会这么恨我了。

豪门少爷,大家闺秀,婚外恋,未成年的甚至是仅仅只有十四岁的妈妈,两个刚出生的孩子,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他们还是一对龙凤胎,所以,原配夫人费尽心思想要杀了他们也很正常了吧。

不知道结局的爱情,依旧那么义无反顾的追求,尽管自己的爱人,就像在追求在天上翱翔的风筝,绳子在她的手里,自己是另一只风筝,追求的不过是他人的东西,所以,结局只能够是毁灭。

妈妈,在十四岁的时候做了母亲,在十六岁的时候因为所谓的意料中的“意外”身亡,留下他们独自面对妈妈给他们留下的无尽的伤痛和仇恨。

一阵杂乱而又奇异的琴音扰乱了佐久间的思绪,有些厌恶的表情接起电话,口气中是满满的不善:“我是佐久间未染,你是?”

“小姐好,我是管家。”

“呐,是你啊,为什么不给尹藤也打而是打给我?”

“少爷今天有事,不在的,我还以为你可以联系到他。”

“我么?我现在都不再家里住的,我在外面,有事?”

“小姐,还有两个月,我就可以让您和少爷回来。”

“那就多谢你了。”

“没什么,这是我该做的。”

“那现在他们怎样呢?还不下手吗?”

“时机还未到啊,把谋杀做成意外死亡是件很麻烦的事。”

“呵呵,我没关系,就是一定要把他们杀了,我要他们死无全尸。”

“当然,我会让他们连尸体都不剩。”

“果真是很贴心的管家啊。”

“小姐过奖了。”

“呐,别忘了,我的礼物。”

“当然,只是要把Ardrea也除掉吗?”

“嗯,随便,还是留着吧。”

“留着?”

“凭空少了一个对了十几年的对手,你也会感到无趣吧?”

“呵呵,小姐真是有够闲的啊。”

“至少到我死了以后吧,不,或许和我一起埋在同一块墓地比较好。”

“小姐……”

“好了,不说了,我挂了,长途话费好贵的。”

“好,小姐再见。”

“嗯,再见。”

早就挂断电话的不二听见佐久间可以说是莫名其妙的话以后,感到佐久间似乎不是他以为的那样简单。

果真是豪门深如海啊,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样,勾心斗角。

“你看着我干什么?”佐久间把手机放到包包里后就看见不二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感到浑身别扭。

发觉自己的失态,不二微微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好像有很多事要忙啊?”

“嗯?”佐久间侧过头,看了不二一眼。

“周助,你有没有想过,爱其实就是一场表演呢?”佐久间垂下眼帘,“爱就是一场盛大的表演,我踮着我的脚尖轻轻的登上你们的舞台,而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落幕的时候?”

“不会啊。”不二用手轻轻揉着佐久间的头发,“你会在我们的舞台上永远的停驻,因为你永远是我们的公主啊,不是吗?”

“是吗?”她偏过头,注视着不二。

“嗯,当然是了。”

“你想听故事吗?”缓缓的舒了口气,她笑着问。

“只要小染想告诉我听啊。”

“其实我和尹藤也不过是私生子啊,而且,我们的妈妈在生我们的时候,才只有十四岁。而爸爸当时也不过只有二十多岁,他已经在家族的安排下和Ardrea的妈妈结婚,但他们之间并没有爱情。那次爸爸来这里与我妈妈的爸爸签协议,无意间看见了放学回来的妈妈,那时的妈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乖巧的小家碧玉型的女孩子。后来他们又经历了许多,妈妈决定和爸爸去美国。”她勾起一个莫名的微笑。

“后来呢?”

“在美国的时候,妈妈怀上了爸爸的孩子,爸爸欣喜若狂,在爸爸的帮助下,生出了孩子,就是我和尹藤也。爸爸一直想要儿子,Ardrea的妈妈却只生出了Ardrea这个女孩子,所以爸爸专门买了一栋别墅给妈妈生活,现在他们的老管家就是那时负责照顾我们和妈妈的管家。”

“嗯,后来Ardrea的妈妈就一直想除掉你们吧。”

“嗯,谁会不恨自己的情敌呢?”

“其实是可以理解的吧,新婚不久,丈夫就有了外遇。两人本就有孩子,可是那个女人又给自己的丈夫生了一对龙凤胎,恨是一定的吧,况且她又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嗯,所以她一直想要我们死。”

“所以你也想要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吗?”

听到不二的这句话,佐久间的嘴角竟有了一丝麻木而又冷酷的微笑,“当然,你不会明白的。”

“不会明白啊。”不二愣了一下,“谁又会知道呢?”

“是啊,谁又会知道呢?”

“那你,恨她吗?”

“谁?”看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敢问又怕让自己伤心。

“Ardrea。”

“说不恨那是假的,从一开始我就憎恨这个表面一套,内心另一套的人。”她厌恶的皱了皱眉尖,清脆的声音快而着急。

“呐,下雨了。”佐久间伸出自己的手,纷纷扬扬落下的雨滴落在她纤细的手上,朦胧的是一片雨色。

雨雾纷纷扬扬地洒在柳叶上,沙沙沙,像少女轻抚琴弦,又像春蚕吞食桑叶。

今夜会夜凉如水吧。

“有些时候,你走在路上,飞絮又常常左右前后地围绕着你,或沾衣,或扑面,纠缠不已。这会使人记起古人“落絮飞丝也有情”的诗句。”佐久间看着不二流畅而精致的侧脸,有些疑惑的说。

“呵。”不二看着佐久间一瞬间的表情,突然感到瞬间的失神。

清风扫过,树叶的叶片轻轻摇曳,发出有节奏的鸣响,和着雨声,就像美妙的乐音盈盈飘来。佐久间往后移了一点,两个小脚丫搭在椅子上。

紫藤那条长长的枝蔓上有的已经缀满了朵朵淡紫色的花,那花瓣一簇簇地凑在一起,又一列列地按顺序排开,真像一群不时变换舞蹈队列的小姑娘。

多么美丽的夏天的某个傍晚,是不是就可以这样永远的留在记忆之中?

始终记得那一天你的样子。

讲完藏在心中的故事。

表情是不可捉摸的。

时光流逝,依然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