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话:

这章比较诗意,(*^__^*)嘻嘻……

同时,本章的叙事部分较少,看起来或许比较费力望亲们谅解哦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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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电影,给我们的青春

像是一部黑白的旧电影,吱吱呀呀的转着的劣质的机器,使电影沉闷异常,像是永远也放不完一样,像是永远也不会散场一样。开场时冷冷清清的只有自己蜷缩在影院的某个阴暗角落,冷眼看着进进出出的人。

不知是谁说过,人生就是一场表演。

一条走不到头的路,一场结束的不是时候的电影。

合上的泛黄的日记,依稀闻出距离。

“小染,舍得回来了?”不知道的人可以把他理解成手冢的孪生兄弟。

佐久间微微侧过脸,看不清神情:“呐,回来了。”

尹藤也用力的将手中的世界文学名著合上,发出“啪”的响声。

“少爷,”一旁的女佣惶恐的跪下,双肩颤抖着。

“你吓着她了。”佐久间将书包丢到鞋柜上,换上了自己的拖鞋。前段时间的事情,引得尹藤也很生气呢。在她刚脱掉的滑板鞋旁边,摆放着一双有些变灰的涂鸦球鞋。

“为什么不扔掉?”佐久间蹲下身,用手提起那双涂鸦球鞋,皱着眉问。

“少爷特地关照过的。”管家抢着回答。

“呵。”佐久间手一送,涂鸦球鞋又掉到地上,摆成“八”字形。

“留着它,每次不愉快的时候都在的破东西。”佐久间有些赌气似的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次和尹藤也吵架时也是穿着它上街得吧?然后……遇见了一些人,感觉过来好久好久,其实也不过几个月而已。

话说回来,已经有几个月这么久了么?还是更久呢?

总是觉得,再也回不去,回不到某个与他相遇的傍晚,回不到某个被悲伤孤单延长的午夜,回不到某个和尹藤也牵手漫步的下午,再也……回不到过去。

某年某月的某一刻被岁月风化制成标本,承载在薄薄的玻璃片上,或者是透明的塑料小片上,被封存在某个盒子里,被某个粗心的人打开,然后再次以某种忧伤的方式呈现在眼前。

星星点点点点滴滴的回忆只能成为碎片,记住了某个片段某些过去,只是没有合适的特效胶水将他们粘合,用名为“连接”的词语将它们串起,于是,记忆,成了残缺的记忆,人,成了残缺的人。

某段回忆有时也会突然浮现在眼前,无论她多么费尽心力却再也无法将它记起,只是感觉到它们很熟悉,莫名的熟悉,在它们消失殆尽的时候,怅然若失。

生物老师曾经介绍说载玻片的意义,絮絮不止的言语令她感到乏味,把书砸在桌子上,听见试管破裂的声音,想到老师怒火中烧的模样,嘴角上扬,得逞似的笑了。

乱七八糟是回忆还是过去,她已分辨不清。她不像只活了一世,像有很多世——一世,两世,三世……也许是她太坏而不曾注意,以至于她现在承载所有的回忆。

“呐。”微微的颤音,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犹豫了许久,终于缓缓地开口——

“对不起。”

阳光终于放弃了徒劳的努力,再也无法穿透厚重的窗帘,心中的阴暗因成积了太久而结成了厚重的茧,没有什么可以穿透。

手中玩弄着的手链滑落到地上,只有他可以明白这句“对不起”有多么深重——对于小染来说,“对不起”意味着“请走开。”

倔强如她,即使讨厌对方讨厌到要死,却还是会彬彬有礼的对对方说“对不起”;高傲如她,在对对方说过“对不起”之后,便不会在理会接受她道歉的人;决绝如她,“对不起”之后埋葬着的她的生疏,那是意味着同“滚开”同意的“对不起”。

现在,她对自己说——“对不起”,因为那个连她名字都不愿意叫的男生,她居然对自己说“对不起”。

对不起么?对自己唯一的哥哥这样说么?

你现在到底在想着些什么呢?

……

看着尹藤也阴晴不定的脸色,佐久间明白他又误解自己了,却不想在解释。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上旋转楼梯。窗外的阳光无法再次进来,流泻而下的只有寂静的黑暗,像心一样。

无边的黑暗,目光所到之处的黑暗。

那么——

“谢谢你。”尹藤也起身,,却并未上楼,转身走向了一楼的洗浴室。轻声吩咐“把我的浴衣拿来。”

不再又什么轰轰烈烈的东西陪着岁月走向永远。

何况是一直相伴着的人们,本不再温馨的家此刻成为了荒原。

听到尹藤也的话,佐久间上楼的脚步顿了顿,又加快了速度。

『你还记得,载玻片和盖玻片它们的意义吗?』

——托载标本的玻璃片,载玻片。

——覆盖标本的玻璃片,盖玻片。

而它们托载的和覆盖的,是谁混乱不堪的过去?

生物老师在国中一年的时候,曾这样向佐久间解释常用的玻片标本的定义:

切片——用从生物上切取的薄片制成;

涂片——用**的生物材料经过涂抹制成;

装片——用从生物体上撕下或挑取的少量材料制成;

最后,老师告诉他,上述三种玻片标本都可以做成永久的,就是可以长期保存的,或是临时的,顾名思义,就是无法或不能长期保存的。

她的生物学的并不好,但却清楚的记着老师的这段话。

那是个静谧的午后,老师的手中放着那本厚厚的“生物学”教科书,她总是固执的想要把自己和那些她记得住或记不住的事,放在由盖玻片和载玻片制成的永久涂片。

因为这样,她就不用再担心一觉醒来之后什么都不再了,谁都成陌生人了。

有一段时间因为要去冰帝上课,而不得不拜托迹部交她的数学。迹部曾在她的书上这样标注直方图中的频数的定义——

某个事物出现的次数称之为频数。

在母亲死的时候,她看见那里的名为“频数”的线条沿成一条直线,平的令人惧怕。

现在,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生命的频数,正在像零的边缘滑动,下降,直至最终成为一条直线,没有终点。

如果说手冢他们的人生因为梦想而变成了射线无限延长向远方,端点在这里;而她的人生却是一条直线,中间会有许多的端点,却没有一个是她的终点,她的人生将是无限的向两边延长,到了最后,没有人是她的归宿。

『亲爱的哥哥,我只是想知道我的一切,是否注定只能充满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