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兄弟情谊(下)

再次看见秀兰,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激动,我抱着她向诉说心中的爱意,她虽然没有回答我,但我知道她能听见我所说的一切,而且也很爱我。我情不自禁地亲她,急不及待撕破她的衣服……

疯狂过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天理难容的事情,大伙知道后肯定会把我活活打死,而且还会连累阿大,使他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我当时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焦急得要命。忽然,脑海中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山鬼”这两个字,只要把罪名赖到鬼怪的头上不就行了吗?

于是,我就立刻跑回村里,逐家逐户拍门,把所有人都吵醒。大伙以为有人偷松香,就上山抓贼,结果当然是没抓到贼人,但却发现秀兰被**了。于是大伙就回来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人做的?

我当时什么也不说,只说山鬼要抓我,大伙问什么我也是这句话。大伙以为我疯了,商量着要不要叫阿大回来。我知道他们一定不会叫阿大回来,因为阿大还没实习完就回来,很可能毕不了业,而我又疯了,要还钱给他们可就难了。果然,他们没敢马上就告诉阿大,而是打算等他实习完才告诉他。

我本来打算先装一段时间疯子,等阿大回来后再跟他商量一下,看以后该怎么办。可是还没等到他回来,我的身体就出现了变化。自从那一晚之后没多久,我就经常觉得全身疼痛,尤其是那话儿特别不舒服,而且脑海里经常想起那晚的情况,还常常梦见当时的情景。

大概过了两个月左右,村里有个女人难产死了。她下葬那一晚,我就按捺不住偷偷跑进松树林,走到她的坟墓前。挖坟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全身都充满力量,没几下子就把坟墓挖开,而且把棺材掀开也不觉得费劲。

阿大回来后,我偷偷把这事告诉他,他并没有责怪我,反而为我的身体感到担忧,因为他怀疑我中了尸毒。他想带我到医院检查,可是我做了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那能让别人知道,更何况就算到医院也不见得能检查出什么。他学的虽然是牙医,但他心里也明白,世间上根本没有几个人会遇到我这种情况,所以医生也不管用。

我们做事都很小心,村里的人都找过阿大补牙,但他只挑漂亮的女人下手,所以从来也没有人怀疑过我们。大伙都以为这一切都是山鬼做的,是山鬼诅咒了我们村,侵犯死人的尸体。派出所这些饭桶也就只会吃饭,二十年来也没有怀疑过我们,也跟村民一样以为**的是妖怪,除了不停满意村民这样那样的要求外,什么也不会做。

我们本以为一直都会这样,不过前几天听见村民说上面派了个高官过来调查,我就隐隐感到不安。那天我看见有警车驶进村里,我就偷偷跟在后面,并在三婆家门口外偷听你们说话。

虽然你所怀疑的方向略有偏差,但你跟那些饭桶的思考方式有明显区别,所以我知道你们要去龙洞后,就想在龙洞把你们杀了。

从三婆家离开后,我就去找阿大,打算跟他商量在龙洞把你们杀掉的事情。他告诉我,你们打算带患者到大医院里检查,那样的话,你们很快就会怀疑他。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把你们杀掉。

我们先到发电房弄来柴油,藏在龙洞入口附近,然而再找了个人头挂在里面。之后我就躲龙王像后面,而阿大就在躲在洞外等你们过来。你们一进龙洞,阿大就把柴油推过来,在洞口灌进来,我则吓唬一下你们,让你们跑出去。

我们本来预算你们会来不及逃走,被柴油桶压倒,然后被烧死。可惜在时间上配合得不太好,而且你们竟然还懂得从龙河的出口逃走,让你们避过了一劫。

在龙洞里没能杀死你们,我就打算在松树林里把你们杀了。你们离开之后,我就一直埋伏在松树林里,打算等你们回来时把你们杀掉。可惜最后被那些饭桶坏了我的好事。

我们知道,你们一定会怀疑阿大,所以今天一早我就在守候在到派出所的必经之地,打算把你们干掉,然后跟阿大逃走。可是,没想到最终的结果竟然是这样……

所谓的山鬼、所谓的诅咒,原来是一对丧尽天良的兄弟所作的恶孽。为了发泄自己变态的**,弟弟一而再、再而三地亵渎逝者的尸体。而哥哥不但没有阻止弟弟的恶行,反而不惜以身犯险,害杀村民以为创造尸体供弟弟**。

于法律面前,他们两人绝对是十恶不赦。但于亲情而言,他们两兄弟却又患难与共,惹人同情。

处理完龙洞村的事情后,我分别找过小娜和流年,向他们咨询细文是否有可能感染所谓的尸毒。我向他们讲述细文的情况后,他们给我两个截然不同解释。小娜认为细文所患的是典型的严重心理疾病——恋尸癖。她解释说:“他其实并没有感染尸毒,医学上也不存在所谓的尸毒,他只是为自己的变态行为找一个借口,使自己能继续沉沦于恋尸癖之中而无须自责。他之所以会觉得全身疼痛完全是出于心理作用,因为在他的潜意识中对**的快感念念不忘,但道德人性又不允许他继续做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再加上对尸体的本能恐惧,认为尸体不洁,综合各种因素就产生了心理上的痛症。而只要再次满足其恋尸的**,这种痛症就会立刻消失,不过一段时日之后,恋尸的**再度燃点起来,痛症也随之而来。”

小娜的解释似乎很有道理,不过听完流年的解释之后,我反而有点糊涂了。流年没有直接给我作医学上的解释,而是先问我一个问题:“知道我为什么每次接触尸体都一定会戴上手套吗?”他这人是以邋遢出名的,可是他平时虽然不修边幅,但我的确没见过他不戴手套就接触尸体。本来我以为这只是出于卫生角度考虑,但他接下来告诉我的故事却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我有个邻居叫四嫂,六十来岁,很健谈。她闲来没事就会坐在家门口,我经常会跟她聊天。有时候,我会开玩笑地给她支烟,她也真的学着抽,不过后来她就把我骂了,因为她抽上瘾了,要自己跑去买烟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