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少主大人’,我能在你的**玩一会儿吗?”

舒逍站在宽大的木床前,羡慕地看着丝质的床单,以及用金线绘着凤凰图案的红色枕头。

这个常年风餐露宿的流浪儿,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等级”的寝室,不等林迟回答,整个人已经跳了上去,开始在**滚来滚去。

“随便你。”林迟头也不抬,坐在书桌前阅读堆积成山的文件资料。

看样子,在自己“夺舍”之前,焰风城的少主算是个勤奋的统治者,即使在自己的寝室中,依旧会处理公务。

当然,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少主懒得看这些文件,于是把它们全部堆到只有自己能进入的“安全屋”中,然后谎称已经看过了。

从这些文件的数量来看,第二种可能性似乎更大一点。

不过,这些留在房间里的文件,正好可以让林迟了解这张新地图的故事背景,以及各种可能派上用场的资料。

林迟拿起第一份文件,厚重的纸张背面异常粗糙,摸起来很有质感。正面则是用焰风城的文字,写着对领主提出的议案:

《焰风军‘陷阵团’请求增加军费》。

至高无上的少主:

焰风军的陷阵团是由曾经的‘屠城部队’整编而来,虽说更换了名字,这支军队依旧是焰风军最精锐的力量之一。现在,陷阵团的装备有一部分已经老化,两座木质营房也开始朽烂,若要让这支精锐部队发挥出最强的力量,需要为他们提供部分军费,请您批示。

焰风军作战指挥部。

《关于焰风城运河的建造》。

少主大人:

前任领主批准了在城中建造运河,有了这条连接到大河的运河,我们可以更方便的与远方友邦进行商务贸易,并且可以节省许多过路费用。

对于焰风城的贸易商人们来说,这条运河是非常有必要建造的。在您继位之后,也请批准我们的建造工作,这样我们的工作才能继续。

焰风城贸易委员会。

《焰风宫墙壁修缮工作》。

尊贵的少主:

焰风宫西南角的围墙在前段时间的暴雨中被毁坏,工人们进行了临时的修复,但目前墙壁上还有不少砖块缺失,需要建筑材料,请您批示。

焰风宫维护中心。

皱起眉头读了几篇文件之后,当读到名为《焰风宫厕所清洁时间分配》的文件时,林迟终于忍不住了,把那张破纸扔到一旁:

“这些家伙是不是连上厕所时用多少纸都要找我批示?”他哼了一声。

“啊?还需要纸的吗?”躺在**的舒逍诧异的问:“太浪费了吧?完全没必要啊!”

“你给我从**滚下来,快点。”

林迟正在和舒逍进行没营养的对话,却发现舒瑶正安静的站在一旁,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文件上的文字。

“你识字吗?”林迟问。

“嗯,我还是认识一些的。”舒瑶点点头:“这份文件上写到‘厕所’。”

“别提这个了。”林迟说着拿起下一份文件,打开之后阅读上面的内容:

《关于城外出没的‘怪物’》。

“嗯?”

看到这份文件的标题,林迟本来有些涣散的注意力,顿时再度集中起来,聚精会神的阅读上面的内容:

少主大人:

根据当地居民中流传的情报,以及猎人们打猎时发现的痕迹,在焰风城东方的丛林中,很可能潜藏着一头危险的怪物。

尚且没人见到过那怪物的真身,但附近的村民们发现了不少被吸干血液的家畜,林中也有不少野兽的尸体,体内的血液全部被抽干,只剩下灰白的躯体。

几位学者怀疑那片森林中存在着危险的吸血野兽,建议我们派兵处理,大将军目前在等待您的指示。

焰风军作战指挥部。

“哦?‘吸血野兽’是吗……”

读完了这篇文件,林迟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丝笑意:“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是谁啊?”舒瑶突然提问。

“你不认识,不过以后会见面的。”林迟笑道:“那并不是什么‘坏人’,我保证。”

林迟打开放在桌上的焰风城地图,在东边的森林位置画了个红圈,权当是简单的标记。

然后,他放下这份文件,开始继续阅读其他的文件内容。

略过了几份内容是建筑修缮或者人员分配的无聊文件,出现在林迟眼前的那份文件,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

与其他用白纸写就的文件不同,这份文件像是使用了动物的毛皮材料,灰色的皮肤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暗红小字,看起来仿佛是用血涂上去的,透出些许游牧民族的粗犷气息。

这份文件的标题是《结盟愿望》,里面文字的语法也是非常的“粗暴”,上来就直入正题:

焰风城的少主你好,这里是战痕城的领主!

我们之间的边境摩擦已经持续了很久,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现在大家都不太好混。我们要是打起来,其他军阀必然会趁机打劫我们!

所以说,我们暂时结盟如何!正好还可以通商!

战痕城的领主。

“哈,这家伙够直爽的啊。”读完了这份文件,林迟不禁笑出声来。

很显然,结盟文件应该是由战痕城的领主在被“夺舍”之前写下的,只是阅读这份文件,林迟眼前已经浮现出一个身穿狼皮大衣,头戴毛皮帽子,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形象。

不过现在,这个所谓的战痕城,应该也已经被玩家控制了,会不会和自己结盟还两说。

“所以,现在战痕城的领主究竟是谁?”

林迟并没有考虑太久,便暂时搁置了这个问题。毕竟,夺回焰风城的控制权,才是目前的关键所在。

不知道沈文冲那边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林迟抬起头,凝视着墙壁上的一幅风景挂画,画面上是无边无际的草原,以及正在驰骋的重骑兵。

那些骑兵身披赤红的重铠甲,举着长矛和战戟,仿佛是草原上燃烧的火焰,蔓延向远方的敌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