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剑,莫弃消失了,消失在那狂野、暴烈的强芒之中!血露在飞散,电芒竟似是自晨俄中露首的旭日,扩散、四射!

“滋滋”一种电火的磨擦,却并没有想象之中激暴狂野的震响,空气再也没有那种畅快的韵味,有着流动的**,使每一位旁观者的胸口气息难畅,一切都变得诡异。

两团异彩在闪烁流动在最牵动人心魂的一刹那,异彩都暴散成一簇美丽的烟花,在低空中洒落、成形,赏心悦目之中,一阵惊天动地的裂响,似乎撕裂了所有人的耳膜,刺入每个人的心间。

地面上的泥土有若龙卷风卷过,沙石杂草,在空中幻成一条条张牙舞爪的狂龙。至善依然是至善,莫弃依然是莫弃,立在一个凹下去的土坑两侧,有若两尊雕像。

尘土依然未曾谈去,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层淡淡的尘雾,但却没有一丝尘土可以逼近两人的身体,至善的刀在手,遥遥指向莫弃。至善的衣衫却有些零乱,他的脸镇定而冷漠得像冰雕,没有掺染任何感情,喜怒之于形色。

莫弃神情依然是那么轻闲自若,自然恬静之中自有一种莫名的深洒,衣衫轻飘。剑,不知在何方,没有半点踪影,也很难将之与刚才的狂野狼厉相比较、若单看莫弃的表情,众人的确会怀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梦。

刀上血芒吞吐不定,仅是在表明至善心中的波动潮涌。的确,至善此刻意陷入了苦局,莫弃的实力之可怕,完全超过了他的估计,在这一刻之前他十分自信,自信自己的武功绝对不会比莫弃差多少,加上他手中的宝刀,更使他的攻击力大增。

刚才与莫弃交手,却根本就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甚至他还输了一手、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剑从何出,且剑归何处,无论是在气势上,还是功力上,都要输了一等。

莫弃根本就无需借助任何东西来助强自己的气势,他自己本身就是一种难以抗衡、充满暴炸气息的来源,但却又给入一种温和纯正、自然而恬静的感觉,似乎天地之间那浩然的清纯之气全都凝于他一身,那种博大纯正而又无比凛冽的感觉,实是一种压迫。

至善身在这种气机之间,感触比分入更清晰百倍,迫使他根本不能收刀。他必须以刀势和刀气加以抗衡,但他却在莫弃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莫弃只是随便一站,就自然与天地同为一体,像是融入了天地万物之间,浑然一体,毫无分隔。

至善没有进攻,他的确是找不到任何出手的机会,也敢出手。他任何的一个动作都可能牵动对方最无情、也最怕的攻击。

莫弃没有出剑,但他的剑似乎无处不在、无处不存,甚至每。寸空间之中都弥漫着他浓烈如酒的战意,那自然深速而倩亮的眸子之中荡漾着难以叙述和解说的玄机,莫测高深得有若辽阔的天空。莫弃最厉害的是剑,其实,莫弃自身就是一件可怕得让任何人心寒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