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唇,浅浅一笑,眼角,却笑出了眼泪。

未来,很长的一段岁月里,她只怕,又该要靠药物支撑行尸走肉的自己了

那样的日子,光想想,已是煎熬。

白粟叶睡着了。

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回到了十年前。

清澈的光晕里,圣洁而肃穆的教堂庄严而立。

夜枭穿着礼服,站在神父身边。

她穿着婚纱,举着捧花,在结婚进行曲下,一步步走近。

“夜枭”

她笑着,轻轻呢喃他的名字。

被子下,夜枭吻她的唇,吻她的脖子、锁骨,听到她唤自己,抬起头来。

她似梦似醒的笑看着他,“你穿礼服当新郎的样子,真好看”

心头一窒。

夜枭呼吸微重,低下头去,俯身就咬在她唇上。

她是多没心没肺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白粟叶本想说,自己穿婚纱的样子也非常美,整个教堂都很漂亮

可是,唇上一痛,她瞬间清醒了。

面前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根本没有穿礼服,而自己更没有穿婚纱

他们,不在教堂

意识到刚刚的一切美好都不过是梦时,那种滋味,比一桶凉水兜头浇过来还要难受得多,更似整个人被无情的扔进了寒潭里。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都呼吸都快没有了力气

她好想哭。

可是,胸口偏偏压抑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只觉得,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难受着

夜枭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样的梦,见她醒了,便是重重的吻她。男人的吻袭过来,她是本能的抬起头迎合他的吻。

夜枭想要她,想到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痛。上次在这间房里,心脏的疼痛尚可缓解掉他疯狂想要她的冲动,可是,这一刻,他根本无从忍受。

掀开被子,断然扯掉了她身上的睡袍。将她一抱而起,让她分开双腿坐在自己身上。托起她的臀,强势而勇猛的直接贯穿她。

是疼的。

刚刚睁眼,她身体尚未清醒。夜枭的尺寸,原本让她接纳起来就很艰难,加上在情丨事上,他很难学会温柔这两个字。

她疼得轻喘一声,眯起眼看他。那模样,酥媚入骨,让他反应越发强烈起来。

夜枭停下动作,粗哑的问:“是不是痛”

但是,此时此刻,就算是痛他也没办法抽身。他想要她,很想很想这种想法,一旦萌生出来,就无法压抑。

白粟叶摇头,“没关系。”

“我可以试着轻点。但是,不可能出去。”

其实,她也不想让他出去

一点都不想

哪怕是痛,这一切,她也甘愿承受

白粟叶主动的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夜枭原本就难以忍耐,被她这般撩拨,更是无从克制。

窗外。

砰一声响,璀璨如彩虹般的烟花,在海上升起,几乎照亮整个城市。外面灯火阑珊,里面旖旎无限。

**。

男人和女人,热切的纠缠在一起。

她已经完全适应了他,起初轻微的疼痛,早已经在几乎逼疯她的快丨感中消失殆尽。夜枭热切的冲撞,让趴在他身下的她早已经思绪混乱,手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

当窗外,烟火升起时,她才勉强睁开眼。

“夜枭”

“嗯”正在她体内驰骋的他,嗓音沙哑得性感到了极点。

“你不是带我来看烟花的吗”她的嗓音,妖娆、酥媚。

“你想看烟花”

“嗯”

“好,那我们去看烟花。”

当他真正抱着她去看烟花的时候,白粟叶就后悔了。

“夜枭,你别在这儿”她光**身子趴在落地窗上,夜枭从后进犯。外面的烟花,带进来的光亮,照着彼此。

远处的灯火,璀璨迷人。整个犹城,都在他们脚下。

可是

这可是窗户边,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夜枭扶着她纤细的腰,要她的动作,片刻都没有缓解,“你不是想看烟花吗好好看,专心点”

“”都这样了,谁还有心情看烟花啊怎么专心得了

还好,他们是在酒店顶楼,这是最高的一栋楼。对面没有人可以看到他们。

结果

两个人,根本没有将烟花看入眼去。因为,彼此眼里的对方,比那烟花更绚烂、更迷人

绚烂的天空下,男人和女人的身体紧密纠缠。

白粟叶在想

在未来的某一天,在夜枭身下,被他这般激烈索取的女人,就永远不再是她

一整夜,两个人几乎都没有怎么睡。

直到天亮,两个人才勉强合眼。

等夜枭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好,安安静静的坐在窗户边上。背对着他,他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良久,她回头,看他,“夜枭,送我去机场吧,我该回去了”

她眼眶里,有一层淡淡的薄雾。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躺在**,目光定定的看着她许久,他还在期盼着她还能说些什么其他话,可是,始终,她也只是沉默。

回去吧

那就回去吧

他掀开被子,从**起身,“我洗个澡。等我。”

白粟叶是被s国的人,直接从犹城接走的。

飞机飞上空中,直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夜枭才吩咐司机开车。

一路,无话。

夜枭的视线始终落在窗外,车内的气氛,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车,一路开向费宅。

“明叔,我要见我义父。”夜枭面无表情的往主楼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递到一旁佣人的手上。

成明颔首,“少主,去书房吧,费先生早就在等着了。”

书房里,费伦斯坐在轮椅上,正拿毛笔洋洋洒洒写着几个字无欲则刚。刚字,尚未写完。

“人,送走了”费伦斯听到脚步声,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道:“坐吧。”

夜枭知道没什么事可以瞒住他的。他依言在书桌对面坐下,“您让我结婚,可以,不过,请把我母亲交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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