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空?她来干什么?”池未央拧着眉。

夏星辰估计她来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昨儿自己被她莫名其妙的扇了一耳光,她就和哑巴吃黄连似的。今儿,她倒想看看夏星空在这儿还能不能继续撒野了。

“让她进来吧,直接来这边找我就行。”

………………

夏星空进来的时候,夏星辰没在屋里躺着了。

她躺在后院的藤椅上,佣人小心的给她盖了床薄被,“夏小姐,外面天气凉,您躺一会儿就得进去了。”

池未央远远的看到夏星空过来了,便捏着嗓音,高高扬起,道:“是啊,星辰,你现在身体可比以前要衿贵多了。你要是有什么病痛,总统先生可要心疼死了。”

夏星辰知道未央打什么主意,想笑,但还是不忘压低声音提醒,“咱吹牛归吹牛,但还是低调点好。万一让总统听到,当面拆穿咱们,就糗大了。”

“管他的,牛先吹着。”

夏星空如今这般狼狈模样,但见夏星辰那般幸福姿态,心里的火苗已经不断的往上窜。

“夏星辰,你什么意思?”她冷声质问。

一走近了,就兴师问罪。总统先生虽说让她来道歉,可是,就这么道歉,她到底还是心有不甘。

“什么什么意思?”

“你还装什么无辜?你让总统先生弄得我现在连工作都没有,你还能问我是什么意思?”

夏星空眼底划过一丝意外。她抱着毯子从藤椅上半坐起身,“他为什么要把你弄得丢了工作?”

“这还用问么?人家总统先生心疼你,一样看不惯有些人,帮着你出气呢。”池未央接话,那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睐了夏星空一眼,“不过,你们家许岩不是很厉害么,现在工作没了也没关系啊,反正你们家许岩会养着你的。至于来星辰这儿和她急红眼么?”

不提许岩还好,提起许岩,夏星空怒气冲天之余,心下越发的疼,她咬牙切齿,“夏星辰,你真挺犯贱的!”

夏星辰脸色冷了,眸色冷厉的盯着她。

夏星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吸了吸鼻子,恶狠狠的道:“你别以为你现在有总统给你撑腰,我就不敢骂你。五年前,你犯贱乱睡别的男人,睡出个孽种来也就算了。现在你一边勾引总统大人,还一边勾引许岩,你要脸么?”

“谁家的狗在我府上乱吠?”

突然,冷幽幽的一道声音乍然响起。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白夜擎一行人过来了。

他走在最前面,脸色相当难看,视线从夏星辰面上掠过后,重重的落在了夏星空脸上。

那眼神,阴沉森寒,威严慑人。

只一眼,当下便让夏星空恐惧得心里直打鼓,不敢对视。

刚刚的气焰,一下子就敛了下去。她磕磕巴巴的开口:“总……总统先生。”

与她的态度截然不同的是,他一出现,夏星辰心里却莫名有种说不出的安心。刚刚夏星空那些刻薄之词,本让她气得想扇人。可是,见到他的那一瞬,所有的怒火好似都神奇的消失了。

“冷啡!”白夜擎唤人。

“在!”冷啡往前一步。

白夜擎把夏星辰从藤椅上拉起来,自己长手长脚往那一坐,再把夏星辰搂过去,亲昵的抱到腿上,才开口:“知道怎么对付乱咬人,还死性不改的狗么?”

夏星辰心跳得很快,坐在他腿上,连动都不敢动。

冷啡忙点头,“这我清楚。把牙齿拔了,狗就不咬人了。再把它毒哑,自然也不叫了。”

夏星空吓得后连退几步,浑身发寒。

白夜擎脸色一点都没缓和,只转头看向傅逸尘,“傅医生,有毒药么?”

“自然随身带着。”傅逸尘说着便掏口袋。

夏星空吓得膝盖一软,’噗通’一下就在夏星辰面前跪了下来,“姐姐,对不起,我错了……我……我不是真心想要骂你的,我只是吃醋……求你看在我那么爱许岩哥的份上,让总统先生放过我……放过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夏星空这副样子,夏星辰看在眼里只觉得滑稽极了,真同情不来。

池未央性子直爽,嘴快,“你现在就知道讨饶了,刚骂星辰那底气去哪了?夏星空,你还真让我大开眼界。许岩现在为了星辰不要你,那只能证明他眼睛还没瞎得那么彻底。”

夏星辰只觉得腰上一疼,她痛哼出一声,掰他的手,轻吟一声,“疼……”

这人干嘛莫名其妙的掐自己?

“忍着!”白夜擎赏给她俩字。很不爽。

夏星辰特不喜欢他这不可一世的态度,气得瞪他。

“还瞪试试!”他又在她腰上掐了一下。

两个人,这一来二去的,落在旁人眼里,根本就是打情骂俏。

傅逸尘扶额,说好的两个人要隔离呢?这才多久,就又腻歪到一块儿去了!

“阁下,这人跪在这儿,毒还是不毒了?”傅逸尘问。别老记着打情骂俏啊!

白夜擎望着夏星辰,“你们家养的,你来定。”

夏星辰窘了一下,“让她走吧。”

最后,夏星空是被人给狼狈的拖出去的。她那般气势凌人的进来,结果这般难堪的出去,多少是大快人心的。

夏星辰知道是冲着白夜擎的面子,虽然表面上对他多有不满,但心底其实是很感激的。

她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

白夜擎绷着一张脸,“我要不来,你就打算一直让她给骂下去?”

夏星辰潋滟的眸子望着他,“可……你不是来了么?”

他来了,她心底便说不出的安心……

知道有个人在给自己撑腰的感觉,特别特别好……

他目光一下子深了几许,有异样的暗芒在跳跃。

这女人,根本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是在撒娇!她更不清楚,她撒娇的时候,有多要命!

白夜擎只觉得喉间干燥了些,掌心的温度也更高了。

傅逸尘咳了一声,很不识趣的插话:“两位,还请你们随时记得你们两个人是病人——特殊病人。答应我,这种特殊时期,做称职的病人,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