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誉觉得自己要融化在这个(床chung)上,醉在这个吻里……

 

吻了许久,吻到她唇瓣火丨辣辣的疼起来,景誉才恍惚清醒。

 

这太可笑了!她居然沉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吻里不知朝夕。

 

回过神来,又窘又愤的推开男人。

 

这一次,余泽尧并没有相缠。只是含藏着(情qng)丨(欲y)的眸子看定她的眼,开口:“跟我吧。”

 

跟我吧……

 

景誉耳边回响着这三个字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大概出现了幻听。可面前的男人,神色坚定、断然、果断,似在等她的答案,可是,又似乎她的答案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重要。因为,他说这三个字的语气,并非商量。

 

而是宣示,是告知。

 

“我该回去了。”

 

景誉说完这话,不再看他,两腿放到(床chung)边,捏紧了自己的包,要下(床chung)。

 

余泽尧连眉峰都没动一下,也不看她,只是伸手过去,便精准的扣住了她的手肘。一用力,将她重新扯回了(床chung)上。

 

景誉皱眉,不等他先开口,她抢先一步的道:“我拒绝。”

 

“把你心底那个人,彻底忘了。”余泽尧单手撑在(床chung)头从上而下的锁定她,根本没将她刚刚的话当做一回事。

 

景誉有些迷惑。这个人到底对自己有多了解,为何连她心里有个人他也知(情qng)?哪怕之前她代替罗教授去给夫人做康复,也不至于要将她的私人感(情qng)都查得一清二楚。

 

深吸口气,她淡声开口:“余先生,我相信我说得很明白了——我拒绝!不管你刚刚的提议是不是一个玩笑……”

 

“我是认真的。”

 

“……”他突如其来的五个字,打断了她的说辞,让景誉懵了一瞬。撞见他深渊般的瞳仁,她刚刚要说的话有些断片。

 

脑海里,莫名的回想起昨晚那个陌生男人的话——

 

余先生看上的女人,你也敢碰,活腻了?

 

所以,那个男人嘴里所谓的’余先生’,就是此刻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望着他,突然开口:“你所谓的’跟你’,是什么意思?”

 

景誉虽然没有什么男女经验,但是,她也听得明白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索求——他用的不是’交往’两个字,而是一个’跟’字。

 

男女之间若是交往,那是平等、互相尊重;而这个’跟’字,就截然不同——一方不过是另一方的附属品。

 

余泽尧望着她百转千回的小脸,不疾不徐的开口:“我对你有兴趣。我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包括比你过去更优渥的生活、更优越的社会地位,以及你需要的钱。而你,只需要给我我想要的。”

 

景誉小脸越绷越紧。

 

这个男人,可恶到了极点——站在上位者的位置上,俨然一副慈善家的口吻,妄图摆弄她的人生。仿佛她此刻最应该做的就是匍匐在地对他感恩戴德后立刻接受他的提议,他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已经将她的尊严踩踏在地。

 

这样被包丨养的条件,让景誉无法不觉得自己正在被羞辱。

 

轻嗤一声,她问:“你想要什么?”

 

没等余泽尧开口,她又继续道:“和我上(床chung)?”

 

“我不否认。”余泽尧坦诚以对,“这确实是我的想法之一。”

 

“你开出的条件确实很(诱yu)人。”景誉板着的小脸上尽是嘲讽,“很可惜,我不卖丨(身shēn)。余先生另觅他人吧!”

 

她说完,推开余泽尧,面无表(情qng)的从(床chung)上站起来。之前对他所有的好感,到这一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给你时间——”景誉顺畅的走到门口要拉开房间门时,听到男人幽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但不是让你考虑,而是你让慢慢学会接受。我不(允yǔn)许出现第二个结果。”

 

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气势((逼bī)bī)人。像是一个个巨石砸在景誉心间,让她心惊。

 

她20多年的人生里,从未遇见过如此霸道又自大的男人,她应对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景誉头也没回,将房间门甩上,走出房间。余泽尧看着那闭上的房间门,站起(身shēn)来,双手悠然自得的兜入口袋里。

 

唇间,直到这会儿,似乎还染着她唇齿间的味道。果然如他所想,味道是甜的。

 

很甜。

 

修长好看的长指,自唇上轻轻掠过。他挑唇一笑,透过窗口看向外面那抹纤细的(身shēn)影,眼底浮出一抹勾魂摄魄的魅惑。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

 

景誉从楼上下来,才发现这个地方大得有些不可思议。

 

庄严在楼下,见到她下来,起(身shēn)打招呼:“景小姐,早。”

 

景誉对余泽尧已经没有好感,连带着对庄严也不如先前那般好脸色,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她只略略点头,便往外走。态度冷淡得让庄严一头雾水。

 

看样子,余先生还没搞定她了?

 

景誉走出庄园,才发现这里比夫人那个庄园还要大得多。如果余泽尧真是个商人,那他一定是一个很成功的巨贾。

 

这样的男人,她也见过不少——对女人的追逐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场忙碌过后可有可无的消遣。对一个女人的兴趣,通常也维持不了多久。

 

她想,这次自己拒绝了这个人,说不定,下次见面,他连记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景誉拎着包,走出庄园。(身shēn)上还穿着男人单薄的睡衣,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她冷得直哆嗦。更要命的是这里一眼望去,一辆车都没有。别说是出租车,就连私家车也没有。

 

她原本想拿手机出来叫车,可结果手机却没电关了机。出来太长时间,手机的电量根本撑不了这么久。

 

“嘀嘀——”正在她颓然的将手机重新塞回包里,后面,响起鸣喇声。一辆车,在她(身shēn)边停下。一个穿着黑衣,带着白色手(套to)的男人匆匆从车上跑下来,拉开后座的车门,“景小姐,上车吧,余先生吩咐我送您进城。”

 

实在太冷,景誉只略微斟酌了下,便弯(身shēn)上去,“麻烦了。”

 

车,一路往市内开。前面的司机,亦是训练有素,很安静,并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