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道纲面带微笑,态度亲切,丝毫看不出来他跟龚怀明有着难以化解的恩怨,“龚老弟,今日你跟田执事一战,不管是输是赢,必将名扬三大群岛。WWw!QUanbEn-xIAoShUo!cOM我代表现存的九十多位外门府主对你表示最大的支持,你可一定要给咱们外门府主争光呀。”

伸手不打笑脸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龚怀明不可能不给钟道纲面子。他跟钟道纲的恩怨,除了他们俩之外,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会儿要是冷眼相向,说不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龚怀明呵呵一笑,一语双关的道:“借钟师兄吉言,区区在下一定尽全力而为,必不给某些人可乘之机。”

钟道纲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没听出来龚怀明话里面隐藏的意思,脸上的笑容从始至终都没有落下来。

龚怀明在跟几位见证人见礼的时候,一直在暗中观察,他比较倾向于认为钟道纲是昨夜偷袭他的黑衣人,但是按理说他把黑衣人的**给搞掉了,这对一个男人来讲,绝对是最大的屈辱,不管是谁乔装成黑衣人,此时见了他,理应咬牙切齿才是。

但是看钟道纲的样子,却一点都不像。这只能说明要么钟道纲不是黑衣人,要么就是钟道纲心机太重了,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龚怀明刚见完礼,田艺红就来了,她的身后仍然带着方氏兄妹。

龚怀明权当没看见,还主动跟田艺红打了一个招呼,一声“师姐”喊得是恭恭敬敬,如果不是知道前因后果,谁又能想得到龚怀明跟田艺红马上就要进行生死斗了。

等田艺红也跟几位见证人见完礼后,陈思成面带不悦的站起身来。

“各位同门,今天我们聚在一起,是为了共同见证一件事,就是符箓府执事田艺红跟外门府主龚怀明之间的生死斗。生死斗,顾名思义,就是要决出生死的斗法,从我的本意上来讲,我是不希望同门之间进行生死斗的,我们是同门,是师兄弟,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同门手足之间,有什么矛盾不能用平和一点的方式解决呢?为什么非要采用生死斗这样激烈而又决绝的方式呢?田艺红,龚怀明,你们俩都是我的师侄辈,我代表今日在场的所有同门,最后再问你们一次,你们真的要进行生死斗吗?”

陈思成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站在他面前的田艺红、龚怀明两个人。

田艺红眼皮下垂,表情波澜不惊,不吭声。

龚怀明双手抱拳,朝着陈思成躬身一礼,“师伯,我其实不想跟田师姐进行生死斗,只要田师姐肯将方梦言交给我处置,我愿意跟田师姐和平共处,并且如果有必要的话,我愿意向田师姐赔罪,为我这段时间对田师姐的冒犯。”

龚怀明这是以退为进,他知道田艺红根本不可能把方梦言交出来,她要是肯交,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果然,龚怀明话音刚落,田艺红纤薄的嘴唇中就挤出两个字来,“休想。”

陈思成脸色越发不好看,“看来我这个副总执事的面子还是不够大呀,你们俩……嗯,算了,我也不说什么,免得招人嫌。上官,拿生死文书来,让他们俩签字画押。”

上官嵩连忙从储物袋中取了事先准备好的生死文书来,这文书乃是标准的格式契约,他是不可能也不敢在文书上做手脚的。

生死文书一式三份,龚怀明、田艺红还有几位见证人在上面签字,又用朱砂印泥摁了手印,至此,生死斗之前的最后一道必要程序进行完毕,按照常规来讲,从现在开始,只有他们两个当中倒下了一个,生死斗才可以结束。

龚怀明随手将自己那份生死文书交给欧阳婧媛,“媛媛,等我回来。”

“少爷,如果你有不测,媛媛必生死相随。”欧阳婧媛说道,她这话倒是发自内心的,如果龚怀明真的不幸战死,世界之大,却也再无她的立足之处了。

龚怀明摇了摇头,苦笑道:“都这时候了,也不知道说句吉祥话听听。”

田艺红冷哼一声,“龚师弟,你这都要上断头台了,还有闲工夫跟你的婢子打情骂俏,你可真是个风流种呀。”

龚怀明嘴上不饶人的道:“田师姐,你要是愿意,咱们俩也可以打情骂俏呀。”

话音未落,龚怀明突然觉得身后有一股慑人的寒意传来,令他后背的汗毛倒竖,他连忙回头,想看清楚寒意来自何处,谁知道他头刚刚回转过去,寒意就倏然而去。

正对着龚怀明的是陈思成,此时副总执事脸色铁青,呼吸有些急促,看样子,如果不是顾忌现在有这么多的人,陈思成早就一巴掌拍过来,把龚怀明给拍死了。

坐在陈思成旁边的冯大千连忙道:“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下去斗法去?”

坐在陈思成另外一侧的钟道纲道:“龚师弟,快点下去吧,别再说这些丢咱们外门府主的话了,没得让人笑话。”

龚怀明讪讪一笑,目光越过并排而坐的陈思成、冯大千和钟道纲三个人,看向他们后面的座位,那里还坐着几十号人,一时间,那里分辨的清楚谁刚才对他产生了敌意。

龚怀明和田艺红走到了演武场的中间,面对面站立,两人之间间隔的距离大概有一丈五左右,看着一脸杀气的田艺红,龚怀明不由得抖擞精神,半年前跟田艺红的那场斗法,他是因为田艺红的疏忽大意,才赢了田艺红,这一次田艺红一定会吸取教训,不会再给他近身的机会,想再次打败田艺红,就只能靠自己的真本事了。

最重要的是今天这场斗法,他必须赢。只有赢了,他才能继续在修真学道的路上继续走下去,只有赢了,他才能够决定田艺红的生死,而不是反过来,把自己的性命交给田艺红操纵。这里面的区别,促使他不能不万分小心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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