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逃离作案现场,柯可对阴天刮目相看,千恩万谢并拍胸脯保证一定修好他与王思婷的关系。这小女孩也是干一行爱一行,像个小媒人婆,站在两人中间噼里啪啦的为两人说了一大堆好话。让两人都哭笑不得的是,这家伙说的都是他们没有听过的故事,而故事的主角却是他们。

所有故事都是为了渲染两人难得的情感,从相互爱慕开始,经历不让对方知道,偷偷帮住对方的默默付出;偶然发现对方心意的欣喜;初次约会的尴尬和羞涩;第三者插足的情感裂痕;第三者插足后两人的内心深受煎熬,解释与包容后重归于好;习惯与平淡导致两人以为感情逐渐变淡,第三者再次插足;第三者再次插足后两人才发现最爱的人还是对方;约谈彷徨路互诉彷徨,情与爱的交织,肉体与灵魂的缠绕两人再次重归于好;爱情的道路上总有你我他,好景不长,两人因猜忌和怀疑致情感再次破裂;再约彷徨路,这次是带上第三者进行三方会谈。

柯可的故事一个接一个,三人多次插嘴均被其无视,直至她把一本言情小说的基本剧情讲完,总结陈词:爱情总是需要经历重重阻隔,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凄美与情深。

阴天和王思婷两人忘了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这么真诚的开怀大笑过,当柯可讲到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尴尬和羞涩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个柯可想象力丰富,单纯乐观。就连她也被自己所讲的故事迷醉,脸上表情随着故事的变化而变化,约会时的甜蜜,第三者插足的痛苦,理解和包容的释然,约谈彷徨路的彷徨,一切的一切都发挥的淋漓尽致。

王思婷和阴天知道柯可带着演绎成分,所以才开怀大笑,而陈佳音却听的泪流不止。故事讲完后,她含泪将阴天和王思婷两人的手拉到一起,哽咽道:“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们两个很配,都是那么的聪明,总有别人没有的默契,在一起吧!我会为你们祝福的。”

两人笑颜立止,双双抽开手,婷婷假装责怪的看了柯可一眼,正色道:“我就见过她两次,她说的故事都是她自己编的。”说着又看了看阴天,不屑的说道:“你看看他的脸,我会喜欢他?”

陈佳音和柯可一同看向阴天,接着又一同摇头,柯可叹道:“爱情,是盲目的。”

“喂!你们够了,我的脸怎么了?都在针对我的脸,有本事冲着我的才华来啊!”阴天抬手挡住面对三个女人的那半边脸,呵斥道:“肤浅的女人!”

“不是啦!”柯可急忙跑到阴天的面前,伸手想拿开他挡住脸的手,可伸到一半她犹豫了一下,竟然放弃了。不仅如此,她还往后退了半步,生怕阴天误会,她急忙解释道:“不是说你长得丑,我后退也不是因为你长得丑,而是…而是…”

靠!这女孩是婷婷那个贱女人请来的吧!对!没错的了,一定是她请来的。阴天怒视着柯可,厉声说道:“而是什么?告诉我,而是什么?说错话可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分分钟你的小命就没了。”

柯可想了想,灵机一动,闭上了双眼,上前一步,摸索着阴天的手掌:“其实你还是很有男子汉气概的,我能感受的到,真的!”

噗呲!哈哈哈!见到柯可可爱的模样,王思婷终于忍不住抱着肚子再次大笑了起来。

“走了!这帐我迟早会跟你们算!”阴天甩开柯可的手转身便走,王思婷立刻收起了笑容:“你可以走,但你想解决的问题,没有我,只会越来越糟糕。”

“你以为而已。”走了几米,阴天停下来丢下一句才又继续走:“重要,不是你以为。还有,那个谁,你去死吧!”

王思婷思考着阴天的话,柯可则是拉起她的手问道:“婷婷,我刚

才是不是说错话了?说错了什么话?”

重要,不是你以为吗?王思婷笑了笑:“没有,你说的对,重要,不是你以为。”

“蛤?什么…什么意思?”柯可茫然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走吧!”

婷婷不仅能理解阴天那句话,而且还知道,话虽然在他的口中说出来,可他自己却不了解这话。

回到宿舍,宿舍空无一人,阴天在办公桌上坐下,给宿舍三人一同发了条信息,十分钟宿舍不见,友尽!

校园很大,三人在全校搜寻阴天非常困难。当他们去到大树附近时,阴天在彷徨路里面。当他们犹豫许久进入彷徨路,阴天已经从另一端离开了彷徨路。因此,三人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阴天。收到阴天的信息,三人立即往宿舍的方向跑去。路过百缘超市,凯子狠心冲进去卖了一大堆食物向阴天赔罪。

“晚了五分钟!”见三人手提大袋小袋的东西,满头大汗的冲进宿舍,阴天冰冷的说道。

“哦!这样啊!”烦高抓住凯子的手,不冷不热的说道:“这个地方不欢迎我们,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吃比较好。”说着转身欲离开宿舍,阴天急忙冲上去拉住两人手中的袋子,脸上笑意甚浓:“过门都是客,再说,我们什么关系?我们深厚的友谊会因为这种小事而破裂吗?不,绝对不会。”阴天拉着两袋食物往一旁的桌子走去:“同志们辛苦了,来来来,先坐下来休息一下。不过,你们要是有急事的话,也可以先走,没关系,把吃的留下就行。”

三人相视一笑,跟着阴天走向桌子。大家肚子都有些饿,也不说话,坐下便吃了起来。宿舍四人的酒量排行以烦高为首,接下来是谭自清、凯子,最弱的是阴天。

两杯啤酒下肚,微带醉意,阴天废话不多说,直奔主题:“我要搞清楚三件事。”阴天竖起一根手指,盯着凯子问道:“第一,凯子,你对那个沫沫是什么意思?别犹豫,正面回答我。”

“那个…”

“不要让我再重复,正面!”由于习惯,即使有些微醉,阴天的谈判气势依旧不减。

“喜欢!”

“好!”阴天竖起两根手指,转而看向烦高。烦高似乎知道阴天要问什么,不等他发问,抢先道:“我是认真的,每次都是认真的,但这次最认真。”

“好!”阴天竖起三根手指,看向谭自清,谭自清见势也想学烦高先抢先说话。可这时他突然明白了阴天今天的反常举动缘由,愧疚和自责涌上心头。正当他犹豫之际,阴天开口了,他对晴天的问话更为严肃,声音更加低沉有力:“老大!你认真,想清楚,加上你的顾虑。告诉我,你能承受多少,不,为了那个欣欣你能承受多少。”

“我不想欣欣因为我难过。”

“那也就是说,你完全不能承受任何压力了,好!”阴天又将视线转移到凯子的身上,拿起面前的酒杯伸向凯子。见此情景,凯子自然也举起手中的酒杯,可正当他想与阴天碰杯时,阴天却收回了酒杯:“凯子,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凯子愣了一愣,收回了酒杯,掩盖心中的痛楚,假装镇定的点了点头:“知道!”

“你知道个毛,知道!”凯子并不知道,阴天这番话并不是怒斥他,而是怒斥自己。在今天以前他都没有察觉到凯子对那个沫沫有意思,或者说,即使凯子表明对那个沫沫有意思,他都没有感受到他的爱意。再者说,即使凯子表明他喜欢沫沫,他也没有想到任何办法帮他。阴天的视线又循环至烦高的身上,烦高一如既往的抢先道:“婷婷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就算她会飞也没用。”

“烦大天人,谁不好惹,你偏偏要去惹那个

女人。她不正常的,不如换一个吧!沫沫吧!死缠烂打对她应该有用,把沫沫追到手,让她远离那个贱女人,那个贱女人就得哭。”

阴天这话一同得罪了凯子和烦高两人,凯子首先怒道:“阴天,我刚才都说了,我喜欢佳音,你现在说让烦高去追她是什么意思?”

“阴贱人,你说什么都行,但就是不能说婷婷是贱女人。是,她看起来是心高气傲,谁都不放在眼里,但实际上她只是个小女孩。她也需要别人保护,只不过她不想别人看到她软弱的一面才把自己隐藏起来,让自己看起来很坚强,不好惹。她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人,比那些反复无常,心思复杂的女人单纯的多,可爱的多。所以,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骂她是贱女人,更加不会改变对她的爱,爱到底!”

“你根本不了解她,她…”阴天话音未落就被烦高挥手打断:“不了解她的人是你,你看到的都是表面上的东西,根本就看不到别人的心。”

烦高一口饮尽杯中啤酒,将酒杯狠狠的砸在桌面上,引得玻璃桌子发出碰的一声巨响:“阴大天人!你以为人人都可以成为你吗?不能!最起码我们都不能成为你,消失了一周,去哪里了?旅游?如果你消失的那周不是因为杨家找你麻烦我把头砍下来给你坐,但结果呢?结果你还不是若无其事的公开跟杨雪的交往关系,这谁能做到?”烦高指向谭自清:“老大能做到吗?老大当然做不到。如果,欣欣的性格跟杨雪一样,老大能做到吗?一样不能,老大做不到跟欣欣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只不过是老大自己没有自信,觉得自己保护不了她,不能给她来带笑容。没错,老大是自卑,但自卑有什么错?”烦高转而指向凯子:“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自卑没有错,凯子没有错。凯子不是你,他见到女孩子就不会说话,这有办法?这根本没办法…等等,容我喝口水再战。”

面对阴天的问话,晴天一直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做?他知道,他知道自己自卑,配不上欣欣,更加承受不住凌家的压力。阴天那句不能承受压力可谓是一针见血,直刺其心脏,接着烦高的话更是道尽他心中的苦楚。他也知道阴天顶着的压力不比自己低,他的若无其事,更显得自己优柔寡断,软弱无能。

反复传入耳中的老大二字使他无地自容,这两年,谭自清一直在忍受着,一直在思考着,太累了!他不想再忍受,也不想再思考,喝了口酒,似乎只是在润嗓子,又似乎是在下定决心。他缓缓放下酒杯,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凝重的说道:“阴天,刚才你问我能承受多少,我现在回答你,一切!”

“老大,你搞错了,我不是你要倾诉的对象。”阴天变回常态,拿起一只鸡腿,边吃边道:“凯子哥,你又有什么人生大计,说来听听。”烦高的表现阴天非常满意,酒助演技果然不假。阴天没有事先跟他串通好,但他认识的烦高不会真的生气,至少他没见过。如果说烦高会生气,那一定是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的大事,否则他是不会轻易生气的,这点阴天可以肯定。

那事实上,烦高是真的在生气吗?一分真生气,两分摆架势,七分靠演绎。真生气的那分自然就是阴天说王思婷是贱女人,而这分生气也不太算真生气,只在他的脑海中一闪即逝。毕竟说出这话的人是阴天,如若换做他人,那就不是一闪即逝这么简单。

凯子只回应阴天,他自己会处理好。对于这个回应阴天也没再多说。凯子和烦高两人的事他都无能为力,重点是谭自清。能逼的谭自清下定决心,接下来就好办了。两情相悦,撮合他们从来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谭自清自己有没有决心承受来自欣欣家族的压力,既然他有,那就可以着手铺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