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吉急忙用袖子去擦,严大公子哪里受过这种罪,眼中满怒,脸色通红,却又不便发火,只能干笑着推开她,一边把眼泪花儿往肚里咽。

兰姬此时才扑哧一声笑出来,羞涩的道:“柏黠,男女之间授授不亲,你……刚才……”

她愣了一下,忆起刚才自己的手摸到哪里,小脸腾的一声烧的通红,正尴尬之际,杨墨阴沉的声音传来:『白吉,我跟你没完!』

『我还跟你没完呢!』她一听他出声,立时恼了,『刚才是不是你在使坏!?』

他噎的一窒,过了半晌突然怒吼起来:『那你也不用去摸男人那里啊!』

她停了停,突然忍不住大笑起来,坐在椅子上埋着头也止不住,一边笑一边在脑中打趣道:『怎么样?摸别的男人那里感想如何?是不是要和你自己的对比一下?』

师梓已是镇定不能,从那举着茶杯的手在发抖来看,估计正在狂笑不已。

我这辈子也不想摸别的男人老二!杨墨很想这样怒吼出来,却只是压抑在心底,听着她的笑声,他突然举起左手,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快如电光,结结实实摸上了兰姬的——胸!

兰姬手中的茶杯呯一声掉落在桌,严云张大了嘴巴,老鬼再也忍俊不禁,放下茶杯走至路边,整个背影都在颤抖,杨墨慢悠悠的说道:『你要不要对比下和你的胸如何?』

兰姬的嘴角抽搐,黑云压顶,却仍保持着端庄优雅的坐姿,硬扯出个难看的笑容道:“黠儿,你手滑了吧?”

白吉点头如捣蒜:“是的是的,兰姐姐,你……的胸不痛吧?”说完之后,她立时恨不得咬碎自己的舌头,美女脸色逾黑,看她收回手后还虚握了几下,似乎在回味刚才的手感,令被摸的人差点没捏碎了捡起的杯子。

兰姬压下心头的燥热,自我安慰这好歹显示对方对自己感兴趣,也算好事一桩,夺取赤宵也是利事,想着行走江湖多年,还未曾吃过这种亏,不禁眼眶一红,便要掉下泪来。

白吉看了这阵势,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期期矣矣的挪到她旁边,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兰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不想杨墨冒出一个字来:『装。』

『你!』白吉为之气结,『你这人有没有同情心啊?』

『不要告诉我你真的认为她是在伤心。』

『就算是假的,也可以假装安慰一下吧,和人交往间给点面子不行吗?』

『面子?』他冷笑,『多少钱一斤?能不能打折?』

『你这家伙肯定没朋友。』她咕哝了一句,不再理他,转而安慰起兰姬来,两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竟似亲姐妹般粘乎了,兰姬一口一个柏妹妹,神态亲昵,两人最后竟坐在一处儿,笑谈得停不下来,让严云看的心中不安。

一路上风大尘重,扬州到泉州,七、八天的路程,四人愣是走了半月,见着泉州城墙时,众人俱是灰头土脸,一付泥地里头打滚出来的模样。

进了城后便觉得一股海风迎而来,空气中都有着淡淡咸味,与之扬州的汉人成群,这儿各种口音都能听见,穿着胡服、汉服的夹杂而居,甚至有穿着皮衣的人,这就不知是从北方哪个地方跑来的了。

几人跑了数间客栈都被客气的请了出去,港口城市果然不同凡响,先就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无奈之下严云掏钱,去了间门面豪华的客栈,进去了小二热情、掌柜恭敬,花了钱就是不同,几人嚷嚷着要沐浴,也有人立时去办,各自回房,一人一个桶,各自泡进去,总算能够恢复到正常人的范围内。

白吉泡着澡,叹息一声,突然觉得身子一沉,脑袋已经没进水里,感觉到杨墨在使用身体,她慢慢放松了下来,眨着眼睛往水面看去,阳光从外面射进来,被荡漾的水波粉成碎珠,闪耀在头顶,她不禁被这景色吸引,刚觉得有趣时,猛然从头顶伸进一支大手,抓着她的头发便提了起来,在在连串的呼痛声中,水瀑淋漓间,看见的是兰姬的脸。

“柏妹,你在做什么?”

她还不及答话,身子自动往后翻去,那桶高大,居然被她撞的倒了,水流涌出,浸湿了地板,薄薄的楼板下面传来隐约的骂声“楼上的家伙在干什么”,她见着兰姬惊愕的眼神,正要解释,身体又急慌慌的一头钻进**。

『杨墨,你疯了不成!?』

『我没兴趣对着这个女人裸奔!』

穿过来这些天,白吉说话也越来越带上古人气儿,反之杨墨倒如顽石一般,拒绝接受环境的同化,严云和兰姬对于柏黠一天与一天不同早已习惯,疯疯巅巅才是异数。

此时,“柏黠”这个并不存在的名字,已经从七、八岁的娃娃长至二八年华,最惹人眼的便是那一身如雪肌肤,有时候白吉会摸着皮肤发花痴,滑若丝绸,这种触感有时候让她蜷成一团打滚,杨墨对于她这种行为十分受不了。

『为什么?男人不是都喜欢女人象猫咪一样吗?』

『象猫可以,不要象疯猫!』那天轮到他使用身体,皱着眉头一付苦大愁深的模样,显然想到以前某位女伴,不自觉的莫上脖子部位,心有余悸的道,『总之,你以后少这样打滚,我是忠告,信不信由你!』

她疑惑的唔了一声,将信将疑,相处这段时间,两人也越来越了解对方,习性相冲这事是免不了的,她觉得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他觉得创造规则的人是伟大的,她经常违反约定在不该使用身体的时候用了,他却从来只在忍无可忍时才会爆发,她思维跳拖,他做事严密,又或者,她要穿内衣,他不想穿……

此时,杨墨赶走了女人,正与白吉争夺着一件小小的肚兜,那是兰姬留下的,显然是为了体现贴心,却引发了两人的争执。

『穿这块布有什么用!?』

『我觉得胸前没东西不习惯!』她不屈不挠的把素色肚兜往身上套,『况且套了后精神!』

『精神?什么精神!』他同样不畏强暴的把那块布扯下来,『你又没有需要遮的东西,光着上半身走上街也没有关系吧!你根本没那两块肉!』

『你怎么能这么说?那两块肉也哺育过你!』

『我很感激我妈,但没兴趣给自己也来两块肉!』

嗤拉一声,那薄薄的肚兜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拉扯,直直变成两半,她在脑中怒吼道:『你疯了!?』

他一边操纵身体不紧不慢的继续撕碎肚兜,一边冷笑道:『我要是穿了才真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