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吉不管那么多,张嘴便是:“你听错了!”

“嗯?”莫言愣了愣,眼光在“虚拟”意中人和竹儿之间转来转去,仍是怀疑万分,“可是,我当时清楚的听见她叫你姐姐……竹儿,你叫你家主人什么?”

“公子。 ”

竹儿不负重望,毫不犹豫的便道了出来,让杨墨暗地里皱起了眉,果然,莫言心生警惕,为着这拖口而出的回答,似乎事先排练好了般,她悄悄kao近了点,纤手虚扶着他的胳膊,笑意盈盈的道:“竹儿,你要记住,我以后就是你家主人的……”

杨墨重重的清咳一声,莫言心中暗惊,好险,差点便做了惹柏公子不快的事,她转过头去,见着意中人扭成麻花的眉头,抿紧的嘴唇,立时缩回手来,做出一付小媳妇的模样,道:“公子莫要介意,莫言以后再不敢了……”

她与柏黠相识这么久,渐渐摸出道道来,虽然有时这位“公子”冷漠无情,聪颖狡黠,可是关键时刻,却总是显出妇人之仁来,杀伐决断的并不是那么俐落,只要行事不太乖张,总能得到谅解,想来最后定会回心转意,了解她的苦衷,思及此,她低下头去,脸上显出几分羞涩来,那模样,活拖拖男扮女装,把白吉看的心里头直长毛。

『杨杨,你说我害羞起来,是不是莫言这样子?』

杨墨看着莫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娇羞表情。 狠狠地打了个冷颤,暗道:『没这么可怕吧……好歹我们原来男女有别的。 』

『可是混在一起不就不男不女了……』她咕哝一声,撇着嘴,『现在这样子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当真让莫言跟着啊?烦死了……』

他为着她这么快便后悔轻笑:『不是你说要救她的?』

『可是如果不救又太说不过去了。 』她皱着鼻子,理直气壮,有时候他都不明白她那种自信哪里来了,『我们甩掉她吧?』

两人刚说到这里。 便听见莫言的声音:“小dd,你是哪家的孩子?怎的跟着我们?”扭头一看。 她说话的对象居然是少年老鬼,脸上尽是温柔儒雅地神情,白发少年咧嘴一笑,两人同时齐齐吐血:大姐你惹谁不好去惹这位!?

莫言也是有了意中人便眼中容不下别的,一路上都只盯着白吉杨墨,直到走了半晌,才发现身边还有人。 再待细看,却发现是白发黑眸地少年,仔细观察,身缘边形不时虚虚晃下,她眨了眨眼睛,想要确认是幻觉,突然少年转头与她一笑,这才急忙摆出温柔的模样。 搭了话。

老鬼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嗓音变的清清爽爽,一如十五、六岁的少年,不急不徐的道:“我是爹爹的儿子啊。 ”

全场一片静默,老鬼笑眯眯的模样象极了可爱天真地孩子,眼中却闪着期待好戏的光芒。 白吉杨墨还未反应过来,他还在脑中不能肯定的问道:『老鬼说了什么?』

『好象是说他是我们的儿子。 』

『啊?』

竹儿边走边听着,猛的听到儿子两字,等到反应过来时,便要想去请安,这可是未来的少公子,按照一般人家的做法,很有可能就是她未来的夫婿,想到这儿,她又偷偷地打量对方。 只见眼弯如月。 肌肤白皙,比书香门第多了一份痞气。 可比粗门武夫又多了一份jian滑,依她的年纪,还看不出个品性来,只觉得面容清秀,比之女孩儿还要好看,心中便暗自喜了,完全忘了看主人的脸色,等她醒起要去打招呼时,有另个人比她先行爆发。

莫言脸色涨的通红,浑身抖如筛糠,一付捉jian在床的原配模样,神经质一面表lou无遗,指着老鬼冲白吉杨墨吼道:“这、这、这是哪里来的野种!?”

这次不仅杨墨,连白吉也不悦起来,先不论老鬼地话是真是假,就算是真,与你莫言何干?她知自己说话伤人,反倒不罗唆,暗地里与他抱怨道:『这人怎么这样?神神叨叨的。 』

『你不了解。 』他冷哼一声,『我还见过冲进我办公室里说要给我生孩子的呢。 』

她好奇的道:『你甩掉的女人?』

他微怒的道:『根本不认识的人。 』

『难道说有钱人都这样?』

『我认识的人没这样的……难道我真起来面善吗?』

『不觉得啊,只能说你的桃花真烂,人品问题吧?』

『……我知道你下句要说什么。 』

『什么?』

『早宣布自己是GAY不就结了?』

『哇,你真聪明!』

『……够了你。 』

这边与白吉例行斗完嘴,杨墨心情轻松了些,再看向莫言地眼光便柔和了许多,她却径自在盘问老鬼,老鬼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地家伙,尽挑些刺激的话讲与她听,什么“娘当年离开时爹哭着不让娘走啊”、“爹说最爱地人便是娘”,诸如此类,把她刺激的暴跳如雷,面容扭曲,全然没了悠闲的气度。

竹儿在一边听的糊涂,这主人,原先是女的,后来又说要装男人,怎的现在又有个儿子出来?她疑惑的望向主人,拉了拉主人的下摆,小声道:“公子,那个是小公子吗?”

这个问题顿时让两人同时扭了心筋,白吉暗道:『老鬼这个不省心的,要玩死我们啊?』

『你还是坚持要在猪儿面前当女人?』

闻听此言,白吉的警戒全开,立时答道:『当然,这个没的商量!』

他哦了一声,便对竹儿讲道:“那个小孩啊,其实也是有病的!”

“啊?”小丫头瞪大了眼睛,“也是有病的?”

“对!”杨墨已听见白吉在脑中狂笑的声音,“他们两人得的一样的病,都幻想着要和我在一起,所以呢,他就说他是我儿子,好粘着我,有时候呢,他的病好了,就会跑走不见,又犯病了,就又跑来和我在一起了!你见着了,不要理,他们俩吩咐你做什么时,你不要理就好了,或者来找我,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