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能修炼到金丹修为,心性和悟性什么的自是不用多说,而此时,他却因这一大叠药书而沉不住气的问出这样的问题。

原本已经准备进房的唐宁听到这话,却是笑了。她看了他一眼,来到桌边坐下,道:“以你的岁数,你的见历,以及你的心性,不应该问出这话的。”

“柏鹤知错,请师尊责罚。”他低下头说着。

“你没错,只是问出这话,证明你心境不够沉着,到底还是青年,这性子还得再磨磨。”

她闲闲的说着,看着他道:“身为医者,心境若是不够沉着稳重,是容易出事的,如果你给病人诊断,却因自己心浮气躁而断错了症,用错了药,岂不是害人?若是因心性不稳,受外来因素所困扰,施银针救人时差之分毫,便有可能是取人性命,你可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柏鹤知错。”他衣袍一撩,单膝跪了下去:“请师尊责罚。”

“本来我是没打算罚你的,不过想想,总得让你记住今天我对你说的这一番话。”

她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打着,不多时,蕴含着灵力气息的声音唤了一声:“寒知。”

她的声音在府里传开,寒知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当即提气掠来,不消一会,便出现在院子当中,他仿佛没看到跪在地上的齐柏鹤一样,而是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主子。”

“去搬张长板凳来,顺便把天佑也叫过来。”唐宁吩咐着。

“是。”寒知应着,迅速往外而去。

长板凳?

齐柏鹤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虽说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但,长板凳跟受罚有什么关系?

不多时,寒知拿着一张长板凳过来,宋天佑也跟了过来,见齐柏鹤在院中跪着,他便快步走上前:“徒儿见过师尊,不知师尊叫徒儿来有什么事?”

“你师弟犯了错,自请受罚,便让你过来瞧瞧,日后若是犯了错,为师也是要这样罚你的。”唐宁不紧不慢的说着,指了指寒知放下的那长板凳,对齐柏鹤道:“趴上去吧!”

“是。”齐柏鹤应着,起身走到那长板凳上趴着,就见他师尊走过来,取下腰间的圆竹握在手中,来到他的身边停下脚步。

“不准用灵力护体。”唐宁说了一声。

“是。”齐柏鹤应着,受罚自然是不能用灵力护体,不过看这样子,师尊是准备用那圆竹打他?声音才落,下一刻他便涨红了脸。

“啪!”

唐宁握着圆竹往他臀部重重打落,同样也是没有运用灵力气息,虽不至于伤到筋骨,但这皮肉之痛却是免不了的。

齐柏鹤涨红脸,一则是疼,二则是羞,因为他以为最多就是背后挨打,哪知他这师尊打的不是后背,而是臀部!!

这对于从小养尊处优的世家贵公子来说,可是第一次受这样的惩罚,圆竹击落臀部,那种疼痛传遍全身,可以说是终身都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