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俊一听这怪物竟叫他师父是娃儿,心中老大不高兴,星目怒睁,气虎虎地答道:“用不着你过问。凭什么你敢小看我师父?”

怪人接着又狂笑道:“死得应该,死得不冤!你不要不服气,快说,你师父是怎么说法?”

文俊只道怪人与师父生前有过节,想起师父惨死之状,不由气涌如山切齿叫道,“你该心满意足!俗语说“父债子还,师债徒偿。”

家遇仙逝不足十日,有债就冲我来算好,你们这些丧心病狂之徒,我梅文俊一日不死,你们也将自食其果,你上吧!”说完,默运功,准备全力一击。

可是怪人没理他,双手一张,仰天哈哈狂笑,其声凄厉,难听至及,眼角似乎还有泪光,晶莹夺目,只看得文俊大不解。

怪人笑着面色仍然狰狞可怖,指指文俊鼻尖,厉声道:“听你言中之意,你师傅定然遭了仇家毒手,是吗?”

文俊高声答道:“在下先师潜修荆山,那来的仇家?而仅因为一件无用废物,被人掠夺惨杀难道说在下先师先与你也有仇怨么?”

怪人目中寒不闪动,头上凌乱白发无风自摇,沉声道:“老夫自行道江湖以来,在叔诡云满中升沉,于鬼域蛇,中苟全性命,平生就只看过三个好人,你师父就是其中之一。

那年,他还是个年青后辈,满口子武林道义,豪气干云,装了满脑子胡说八道的真理,是非,黑白………呸!到头来仍落个横尸荒山。”

说至这儿,用手指着文俊鼻尖狂笑道:“哈哈!这所说的天道循环,这就是所谓鬼神呢,呸!滚他娘的天道,去他娘的鬼神,那些天道鬼神,不知坑死了多少愚顽。

哈哈笑着,笑着却又反手蒙面大哭起来,令人闻之毛骨惊然。

文俊被弄个满头雾水,心说:“这怪物定个是神经病,又笑又哭,看来并非与师父有过节了,但他又怎么知道师父名字,口气又那么托大呢?”

怪人哭着,又仰夭狂笑不已,声如鸟鸦夜啼。

最后却向文俊一裂嘴道:“娃儿,你师父为人谦和,却教出你这一身做骨的徒弟,着时费解。”

哈哈,倒合了老夫脾胃,随我来。

文俊可不愿跟他走,刚要开口,岂知眼一花,右手腕已被怪人左手扣住,一股浑雄的潜力,将他身形带起,凌空向东面古松纵去,想抗拒根本已不可能。

古松下是快宽约十米丈的短草坪,左侧是座高有十余丈的大石壁,壁下有个一丈见方的大石洞。里面堆了许多枯草细枝。

古松下松钱厚约寸余,经过昨天的大雷雨竟然没被冲掉,真是奇迹。

怪人将他放在松钱上,自己也在他对面坐下脸色柔们了许多,已没有先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