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他的朋友,我得去救他。”

“请往北追,也许不能赶上了,他走了好半天了!”

彩影一晃,瞬即不见。

大爹摇摇头,叹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这孩子心乱了。”

又对芝姑娘笑道:“姑娘,我有最好的丹药,告诉老爹谁该救该不该救。我不象小姐,不分善恶,一视同仁。别浪费了我的灵丹。”

“谢谢你,大爹。”她也跟彩衣女郎叫了。

彩衣姑娘这一追,给她自己带来了无尽的哀伤。

凤姑娘这任性一追,给武林带来了无穷的浩劫。

秋风起了,松涛声如万马奔腾,不知是火带来的,还是苍天泛怒意?总之,风是突然起了。

芝姑娘仰首苍天,感情忧伤地轻唤道:“俊哥哥,愿你平安,祝你如愿,我等着人无恙归来。”

张大爹正将一粒灵丹纳入延芳口中,突然茫然地问道:“孩子,你说什么?”

一张落叶飘在芝姑娘的鬓角,她拾在手中,印上一个吻,轻轻一扬,落叶飞舞而去,她平静他说:“没什么,大爹!”

“真的没什么吗?”

秋风掠过无垠的田野,带来阵阵凉意,秋深了,原该是穿夹衣的时候了,近山区一带,已经可以看到浓霜了。

一群野孩子,正在黄色的枯草丛中打滚,呼啸、兴高彩烈地玩占山为王的游戏。突然,一个小孩暮地大喊:“瞧!那是什么人?”

“啊!是个人!跑得比我家阿黄还快!”

是啊,是个人,是个穿着一身蓝缎子劲装的人,他脸色苍白,脚下有点凌乱,但依然快捷无比。

他腰下挂了两个革囊,一个蓝光闪闪特大,漂亮的腰带上,插着一柄难看极了的破剑,瞧上去实在别扭。

正急速地沿小径掠过小山,眼角瞥见顽单们正玩得兴高彩烈,他脸上现出一丝苦笑,喃喃他说:“三年多了!我,身心承戴大多的沉重担子,童年已经离我十万八千里之遥了。孩子们,愿你们欢乐,平安!”

说完,吐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放开脚步,向北奔去,快如奔马,但步履凌乱,在西北一带丘陵中,有三条人影向这面掠来,越小径,度田野,小丘陵阻他们不住,大沟渠微不足道,越野而行,如履平地,好快!几若御风而行。

后面正南方,又有一条淡淡人影,向这急掠!更快!像是飞行绝迹,在淡影的后方不远处,也有一个人影,他肋下挟着一个人,正以轻差的轻功,向这急赶。

蓝色轻装少年一阵急走,略现微喘,脚下略慢,他仰天呼出一口长气,自言自语他说道:“这次远走川边,吉凶难料,我得返家一次,看看母亲的坟墓。啊!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