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恼羞成怒,发出一声鬼嚎,大袖“上下交征”倏然发出,并揉身急拼,腥臭异常的玄阴尸毒如潮恶发。

凤姑娘说道:“玄阴尸毒,怪不得你敢拼死!”

一面招手,洁白如玉的纤手,在翠袖中伸出,向前虚按,并扣中指一弹。

合该白无常命不该绝,恰在狂怒之下,一脚踏空,身形向左一侧,那本来要将他脑袋击破的无声指所发潜劲,由于他身形一侧,脑袋没被弹破。

仅带走了一只左耻。

接着,所发的玄阴尸毒,似被奇大奇猛的一种神秘力道所震,以更强更猛的力道回头返奔。

气流的声势并不骇人,只发出“丝丝”的声响。

白无常真怪,他不进反退,贴着瓦片飞去。

“哗啦啦”连身暴响,木瓦纷飞,天井对面厢房檐口,被白无常的身躯撞倒一大片,他也掉下井里了。

“他作贼心虚,逃走了!”姑娘叫:“哼,下次碰上他,他休想活命!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丘之貉,贱种!”

她咬牙切齿,不知她因何把文俊恨得这么切骨?

真怪!女人!

瓦面上早已不见文俊的踪迹,一笔擎天在白无常进招时,已知道不妙,乘机溜啦!

姥姥和两姑娘走了。

远处来了笃笃的更梆声。

已经是四更了。

文俊见白无常进招,心说:“我该走了。”

他向右跨了一步,那儿有一个足可容身的破洞。

身躯一沉,没入屋下去了。

室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象一头狸猫,消失在夜暗中。

他回到城根下自己的客店,结束停当,留下一张银钞作为店钱,溜出后院,直奔北门。

他越城而出,沿着宜道北走,官道晚问无人行走。

他心急如箭,展开轻功赶路。

当第一只辰鸡高唱时,他已过了九江,沿着长江南直趋武昌。

他等不及乘船慢慢上行了。

在星子至九江的官道上,不管是黑夜或白天,都有三个行踪飘忽的人影在窥伺着往来行人。

他们就是姥姥和风、玉两姑娘。

在山东麓,有一座建筑在山坡上的小村落,村落最东面有座并不十分宏伟的大楼,那就是山村村首王员外的“海滨书屋。”

两天前,在官道绕过湖滨最近水际的一段中。

发生了一段不算小的意外。

王员外的三吉金,正坐在她那华丽的双轮马车上,由九江府外婆家里赶回破山村,眼看到家,却发生了意外。

还有百十丈远近,马车就可转入村道,赶车的老人正悠然自在地挥舞着长鞭,一对白色骏马,轻快的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