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神鬼宝藏(下)

我们首先是从山脚的入口沿着小径走,所到之处都可见一些风化了的浅岩洞,穿洞,偶见洼地。这些应该叫什么来着,以前我也有听人说起过,好象是叫喀斯特地貌,喀斯特其实是碳酸盐类岩石分布地区特有的地貌现象,中国喀斯特地貌分布广泛,类型之多,为世界罕见。在中国,作为喀斯特地貌发育的物质基础──碳酸盐类岩石(如石灰石、白云岩、石膏和岩盐等)分布很广。而碳酸盐岩石在全国各省区均有分布,但以桂、黔和滇东部地区分布最广。湘西、鄂西、川东、鲁、晋等地,碳酸盐岩石分布的面积也较广。

喀斯特又分地带『性』特征,中国东部喀斯特地貌呈纬度地带『性』分布,自南而北为热带喀斯特、亚热带喀斯特和温带喀斯特。中国西部由于受水分的限制或地形的影响,属干旱地区喀斯特(西北地区)和寒冻高原喀斯特(青藏高原)。在我们看到的就是西北地区的寒冻高原喀斯特,青藏高原喀斯特处于冰缘作用下,冻融风化强烈,喀斯特地貌颇具特『色』,常见的有冻融石丘、石墙等,其下部覆盖冰缘作用形成的岩屑坡。

只可惜地质专家张教授遇难,他再也看不到此种景象了,要不然的话,这将会给他花了大半人生而执着的**地质行考究带来突破的。

“快看,哪个是什么?”

我们顺着闻教授所指的方向看去,前面不远处的地方出现了几间保存完好的古殿,走近一看,原来都是古寺庙宇,看它们所占的面积大概也有两三百平方米,我们怀着好奇的心进入了庙宇里面,只见眼前被一阵『色』彩的光芒所『迷』『惑』,一副副的文化艺术作品呈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庙内的墙上绘满了各种不同题材的壁画,其中墙壁上还有一些小洞窑,小洞窑里面摆放着盘子大小的泥印佛像,哪个好象是叫做“擦擦”(婴儿手掌大小的圆形泥塑,中间塑有佛像、佛塔等,是信徒用来奉神的),胖子凑近一看,笑道:“怎的他们古格人喜欢求神拜佛,莫不是他们的国王也半路出家当了和尚吧!”

白『露』纠正胖子的说词,说道:“千年前的古格王朝崇尚佛教文化,信仰弘法,这些泥印佛像是用来奉神的。”

古格王国在**西部创造了辉煌一时的文明,从宗教上来说,在吐蕃灭亡后,古格对于佛教在**的复兴起了关键『性』的推动作用,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当时许多印度高僧带着重要佛教教义传入了古格,因而也流入了**腹心地区,从此便开凿了一条古代**对外贸易的重要商埠之路。

再看那墙壁上面的壁画,它们可都是古格艺术的精华所在,可能已有几个世纪无人问津,但是今日依然光彩照人,其妙相庄严与灵动飞扬融而为一,『色』彩鲜艳得仿佛昨天刚刚画成。其中不泛一些妩媚动人的菩萨、绝艳惊人的度母,古格城堡的建筑场面、王室贵族与僧俗各界以及域外王侯使节的礼佛图,男人农耕、出牧、狩猎、骑『射』,女人挤『奶』、歌舞的生动画面,他们的动作、他们的服饰,无一不是那个时代的写真。而我们此刻都被一副生动的画所吸引,那是一副欢请图,画中一队舞女翩翩起舞,旁边有人击鼓吹号,形象生动,栩栩如生。从这些方面看来,我们就不免揣度古格的不凡,如果这里不曾有过辉煌的文明,那就不可能产生如此精美而浑厚的艺术。

古格王朝的历史前身其实可以上溯到象雄国,王朝的建立大概从9世纪开始,在统一**高原的吐蕃王朝瓦解后建立的,到17世纪结束,前后世袭了16个国王。它是吐蕃王室后裔在吐蕃西部阿里地方建立的地方政权,其统治范围最盛时遍及阿里全境。

9世纪中期,吐蕃王朝逐渐衰落,**社会进入割据时期。王室后裔中相继兴起拉萨王系、山南雅隆觉沃王系、古格王系、拉达克王系等等。诸系中影响最大,历史遗存最丰富的首推古格王系。

古格王系起于10世纪中期,由吐蕃第9代藏王朗达玛的曾孙吉德尼玛衮创建。史载,朗达玛杀其弟篡夺王位,又因毁灭佛法被僧人刺杀。其后,两妃各挟其子争夺王位,征战近30年,民不聊生。平民奴隶于王室纷『乱』中揭竿而起,处死了维松的儿子贝考赞,其子吉德尼玛衮携众逃亡阿里——羊同(即象雄)的札布让(即札达县),不意竟成为统一阿里的君王,他的幼子德祖衮受封于云彩弯弯的地方,即札布让,成为皇皇700余年古格王朝的开国君主。

而关于古格王朝的灭亡有两种说法:一说是1630年被拉达克王僧格南杰所灭,一说是1840年亡于印度道格拉斯王朝。各说有理有据,且**历史上确实在阿里地区发生过这两次战争。根据《拉达克纪年史》,16世纪末叶,黄教立足未稳,各教派角逐纷争,拉达克王利用**内部的混『乱』对古格宣战,以报复古格王对他家族荣誉的侮辱:古格王曾经拒绝了与其妹妹的婚事。战争持续了15年,直到葡萄牙传教士带来的天主教引起政权内部对立,僧侣们引狼入室才使强大的古格遭到灭顶之灾,似乎只有这前者可但是其中古格从历史上消失的真正原因,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拿出有说服力的证据证明。

我和胖子都看得入了神,只可惜这都是看的到抓不到的东西,古文化呀,都是值钱的玩意。我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叹,我的天呀,这些都是瑰宝来着,怎么可以任由它们掩埋而不去发掘。

老胡“哼”声说道:“考古这个玩意不好搞,而且出事情了也没人敢管,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咱们现在中国的官,不知道是不是文革的时候呆土窑子呆傻了还是怎的,他们吖的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犯错就是立大功,升官发财是迟早的事情。”

我骂道:“这些傻『逼』平时就知道靠国家来养,你们看看,那些什么古文化,古遗迹的都是他们外国人先找到的,咱们国家的国宝都快让人『摸』完了,所以说哪!我们绝对不能长此下去,一定要先斩后奏。”胖子一听,当即拍手叫绝,现实一点说,其实我这么说无非也是为了那笔宝藏,现在什么事情都往钱看,钱太伟大了,什么地方都得用上它,出生入死为的是什么?当然就是钱了。

步出了庙宇,我们继续向山上面的宫殿前行,一排排、一组组,从山腰一直延伸到山顶。城堡的高大建筑如王族居住的城堡的核心等等都建于山顶。山顶平面像一个哑铃,由一条羊肠小道连接,南面是座高峰,三面绝壁。北面的废墟漫山遍布,俯瞰下去,其间上下、比肩相通,回廊、暗道巧置,正面和背面都有攻守相宜的城墙、碉堡。古格王宫在建筑上充分考虑了防卫功能。城址选择的地形依傍悬崖,背靠高山,难以攀登。在建筑布局上,在险路隘口设有碉堡,且仅有一条山路可以通行,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宛如兵家必争之地。

从故城的遗存来看,我的猜测是那古格人以前所使用的兵器大多脱离不了近距离格斗所用的刀、矛、剑、盾牌、人用甲胄、马用甲胄,也有远距离作战所用的弓箭、火枪等。那些防御墙之间满是刀器的痕迹已是展示了当时古格地区战争的频繁,武器已成为人们生活须臾不可缺少的东西,这些都记述着百多年的历史流痕。

从途中的那些洞窟观察,似乎都是农民所居住的,白『露』说古格的住宿是有严格的等级制度的,山坡上是达官贵族的住宿,山下是奴隶居住,有的洞窟则是僧侣的修行地。我一听不禁反感,他娘的以前那些死鬼就是喜欢搞帝皇制度,动不动就分什么奴隶呀王爷的,怪不得他们这个朝代存活不了,那能比的上『毛』『主席』倡导的社会注意国家呀!

纵观那高高在上的古格王宫,其陡峭的山壁更加是叫人汗颜,要想爬上山顶那可是比登天还难,要是不准备专门的登山工具,我看我们就别指望能够到达上面的王宫,可我就不明白了,这么陡峭的山体,为什么古格人就喜欢拿这里造宫殿,们自己又是怎样上的山呢?

胖子不禁骂道:“整个是吃饱了没事可干,什么地方不好偏偏还选在这地方上建皇宫,这不是自己拿苦来受吗?”

shirley杨此时解释,原来王宫总是高高在上的,聪明的古格人在山体内修筑了许多暗道,暗道中某些类似窗户的洞,既为了采光又可以用来防御。这些暗道迂回曲折,拾阶而上可直达山顶王宫,不过暗道之间却是修筑得隔开一断距离,悬下来的部分就是漏空的,再加上光秃秃的岩壁的滑手,如果一不留神的话,只怕会就此从漏空的地方跌下去。

攀爬古格山,在蜂窝的窑洞、防御堡垒间穿行,山脚兀立着拥有灿烂壁画与佛像的红殿、白殿、度母殿,有红庙、白庙、轮回庙、枕不觉庙、王宫殿等。随处可见密宗的六字箴言:“唵、嘛、呢、叭、哞、吽。”

其中红殿、白殿、度母殿和护法神殿是一组保存最好的建筑,其壁画是古格艺术的精华。它们可能已有几个世纪无人问津,今日依然光彩照人,其妙相庄严与灵动飞扬融而为一,『色』彩鲜艳得仿佛昨天刚刚画成。特别是那些妩媚动人的菩萨、绝艳惊人的度母,以及国王王后礼佛图与佛传故事图等,都令人怦然心动,流连忘返。其中,佛造像、佛祖传记故事数量最多,画风旷达粗犷,颜『色』厚重。内中记录古格王统世系、反映古格地区政治、经济活动以及文化风情的壁画在整个**绝无仅有。古格城堡的建筑场面、王室贵族与僧俗各界以及域外王侯使节的礼佛图,男人农耕、出牧、狩猎、骑『射』,女人挤『奶』、歌舞的生动画面,他们的动作、他们的服饰,无一不是那个时代的写真。

还没有上到山腰,大伙已经是喘着大气了,我们几个倒没有什么,我担心的是闻教授这把老骨头能不能坚持上到山顶去,弄不好,还没有完成考古这一巨大的任务,他老人家就先去见马克思了。

队伍还是选择了迎难而上,站在暗道与暗道之间,各人互相照顾,均都伸出援助之手,我看了心里都不禁有些发『毛』,试想一下,脚下找不到立足点,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手上,心思里面自然是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走过崖边通道,一再往北行,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古格的王城了,首先映入眼睛的就是三座10多米高的佛塔,高踞山顶的则是一个大约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的一个地面垫高,仅余四壁的院子。

既然到达了古格王城的遗迹,那么接下来的就是闻教授他们的工作了,整个队伍就我和老胡胖子无事可干,干脆就找了一处地方抽起烟来,胖子这个时候倒是对shirley杨说过的那宝藏心存好奇,对我和老胡问道:“你们说说,杨参谋提到的这宝藏到底会被藏在哪儿呢?咱们可不能空手而回呀,亏本的买卖咱不做,好说也得见弄上那么一两件才算是对得起前面牺牲了的同志。”

其实此刻我和老胡想着又何尝不是与胖子一样的心思,可是宝藏的秘密就只有shirley杨一个人知道一点,再急那也得等他们把这城中的破破烂烂检查完了再做打算,一支烟的时间刚过去,我们就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于是三个人便卸下装备枪支来了一个抱头大睡,这要是不养好了精神,那以后还怎么去寻宝藏吖!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突然间就听到了欧阳铁男的呼喊声音,我们从睡梦中被惊醒,还以为考察队那边遇上了赶来的黄教授他们那些人马,要真是那样的话,那还少不了得进行一番恶战了,我们也不多想,抄起武器就赶紧往声音的出发处奔去,同一时间,就在另一边做考察工作的shirley杨和白『露』匆忙赶至,只见一边的欧阳铁男脸『色』不太好,不过这里除了我们这伙人之外就再也见不到任何人了,也不知道他小子无缘无故喊的什么,害得大家都紧张起来了。

旁边的闻教授走过去一拍欧阳铁男的后背,问道:“铁男,没什么事吧!为何无缘无故地发出喊叫?”

欧阳铁男这时候才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黑洞说道:“那……里面……我听到有怪声音……有人……”

我望了望那洞,这里有这么多的孔洞,为何他别的不说,还偏偏说这个,难道真如他所说,这洞里面会有活人不成?胖子说你小孩子是不是一路上吓怕了,怎么有事没事都喊爹喊娘的吖!

欧阳铁男慌忙解释道:“王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突然间就听到了这洞里面有人在喊我,好象是死去的小李和小董他们,对了,一定是他们,他们肯定是想喊我下去陪他们,没错,一定是这样……”

闻教授当下就对他训道:“胡说,你好歹也是受过教育的人,怎能相信那些毫无根据的事情?”

出于好奇心,我和胖子老胡都情不自禁地凑近了那洞口,想看看是不是也能听到什么声音,没想到声音没听到,倒是闻到了一股臭味道,顿时感到一阵难受,不知道胖子老胡当时是什么反应,反正我已经是顾不上仪态的大吐特吐了起来,就好象非得把前几天所吃下的东西全吐出来不可,我身边的胖子当然也不例外,三个人赶紧退离了洞口,shirley杨连忙把水袋递给我和胖子老胡喝上了几口,这才停止了呕吐,胖子的情况一见好转,马上就破口大骂起来,我『操』他这里面缺少环保,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吖,都能要了咱这条命了。

向『毛』『主席』保证,所有的空气都被那臭味道污染了,人要是就这么走进去的话,不出半刻时间,那肯定得出人命。

可是,这里面到底会有什么东西?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又是什么散发出来的呢?为了伟大的考古工作,shirley杨和白『露』提议我们进去探洞,胖子一听连忙反对,说这洞无论如何是再也不进去了,就是打死也不靠近一步了,要进你们进。

一旁的欧阳铁男连忙说道:“对对对,我们还是往别的地方去看,这里就别进去了。”

闻教授对着欧阳铁男就骂道:“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这样还怎么配当一名考古人员……你……哎,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加入这个考察队。”

可是两位女同志却是坚持自己的原则,非要进洞一探究竟不可,此时他们都望着我和老胡,想听听我们的意见,那洞内的臭味道实在难闻,我们都被整怕了,但是让女同志和老头子进去冒险,被人家传出去了我们这些男同志的还有什么脸面呀,这个时候只能是硬着上了,看这洞口的宽度不大,进去探洞的人不用太多,一两个就够了,这样进入洞内的人如果出现了什么突发事故,那在外面的人也好有个接应,所以我主张就我和老胡两个人先进去探一探。

胖子我和老胡说道:“你们两个好好进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妖魔鬼怪,真有的话那也得给我抓一只出来让大伙瞧个明白,为了防止黄教授那些贼子会出现对我们干坏事,所以保卫的工作就尽管交给我吧!”

我们也不理睬他,当即带上“狼眼”,两人嘴上又都套上了口罩才敢靠近那洞口,我们步入狭小的洞口,前面是一段下坡路,走下一小段之后,只觉得那味道是越来越浓了,还好有隔着口罩的海绵过滤空气,这让我们勉强可以忍受,举起手里的“狼眼”一探,我看到的全是触目惊心的场面,原来这洞里面竟然躺满了形态各异的干尸,有上百具之多,那些黑暗中的老鼠都游走在尸体之间,由于洞口狭小,洞室距洞口又有一段距离,并且没有其他通风设施,所以这些尸体腐烂的速度较慢,他们散发出来的阵阵尸臭才会如此的令人作呕。

这里面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里的干尸体可能是古格人用来集体墓葬的葬洞,老胡却不这么认为,他指着那堆尸体说道:“你看,这些人的皮肤和『毛』发还依稀可辨,但多数只剩下森森白骨,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既使有的尸体头颅还在,但都已被不知什么东西弄得血肉模糊,没有一张脸可以辨认五官,说这里是一个葬洞也不过分,但是很显然的他们这些人都不是自己死亡,更多的是被人惨害至死,我以前来这里时候也见过类似的无头干尸洞。”

的确是如此,我现在还能想象得到他们这些人被残害的痛苦表情,仔细观察了一下整个洞内,其实也只不过约有三、四十平方米的面积那么大,没想到的是这洞内还有更下面的一层,原来这洞一共分为上下两层,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始见尸”,这下层的干尸体比上一层更为密集了,有些人的头颅都不在了,有大人有小孩,其残忍之状让人不堪入目。与其说这里面是葬坑,那还不如说这里是人间的炼狱。

这些人到底为什么被人残害?他们是谁?是囚犯还是俘虏?他们与古格之间有着什么联系?是谁在血腥屠杀之后弃尸“万人坑”?或者是谁将大批犯人杀死在洞里?这几百具尸体又是怎样被搬运到这里呢?许许多多的疑问,却没有人能回答。

我和老胡也不敢逗留太长的时间,匆忙了解了一下这洞里面的大致情况就转出去了洞外,一出来马上就扯掉了口罩呼吸,憋了许久的一口气终于换来了新鲜的空气,白『露』忙给我们递上了清水。

之后,我和老胡与他们详细解说了里面藏有干尸的情况,其残忍血腥的场面也令在场旁听的人脸『色』吃惊不已。为了进一步的了解,他们还想亲自到里面去探查一番,既然里面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在内,也只好随他们去了。

老胡胖子他们早在以前就看过了这些破破烂烂,但是在这荒野之地多多少少会有不如意的事情发生,加之黄教授他们那帮人还在对我们虎视眈眈,所以我们几个就只好随行而至。老胡胖子以前到过这里,知道这里什么地方可以去什么地方不可以去,他们尤其叮咛我们看到洞『穴』千万不要随便自己一个人就进去探查,否则很容易会出事情。

我们怕被倒塌的房舍墙柱砸倒,尽量找空旷的地方绕行。山顶有一个护法神殿,神殿之内当然不会有什么宝藏,其实也就是那些壁画,壁画主体部分大多为密宗男女双修佛,画风泼辣,用彩强烈。壁画下方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地狱之苦,各式刑法惨不忍睹。边饰则是一长排数十位『裸』空行母、妩媚优雅,仪态万方,无一雷同,比前面所见到的更加为之让人眼前一亮。胖子此时对老胡说道:“老胡,想不到咱们旧地重游,又见上了精神文明的卫生死角。”

我抬头一看,果然不假,还有这么厉害的黄『色』图片,要在北京看上一看,非拘留不可。其中古格雕塑多为金银佛教造像,其中成就最高的是被称为古格银眼的雕像。老胡特别强调说这个与传说中魔国是有关连的,以前他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寻找这一线索。其中原由我前面就知道了,所以他也不多说,就是简述了一下这古格的情况。

不过,这些都可以说是古格文化的遗产,只可惜一直受不到重视,自治区『政府』也没有管制,而几乎完全不设防的古格,是不可能抵挡那些热切的眼睛与手的。好在因为古格的交通不便,它因此还能保留至今。又有谁能想到,若干年后,凭着咱们解放军战士的不懈努力,无尽个日夜的奋斗,连接而通的青藏铁路终于开通成功,也许到那个时候,这个层级灿烂辉煌一时的古格文明会被蜂拥而至的中外游人而冲垮。

夜幕开始笼罩了整个古格王城,我们就在那半个篮球场大的空地上休整,而且还生起了营火,本来闻教授不同意这么做的,意思是怕会因此而破坏掉了遗迹的原样子,今晚的月亮时明时暗,天上不时有乌云遮蔽了明月,要是不生火还真让人有一点不习惯,我和胖子老胡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吖,当即就架起木堆生火,就当是他们反对无效吧!我听欧阳铁男说他们已经对这里大部分的遗迹进行了考察,就我们处身所在的地方就是王城的大臣集会议事殿,古格的王宫规模很小,面积大约就是有两间房子那么大,由于年久失修,仅留断壁残垣而哪些庙宇窑洞是这么多建筑之中保存的最为完好的。现在发现的窑洞就有一共几百多孔,从这种种迹象表明,看来当时的古格人口方面也已经达到了全盛。我们当晚吃的都是食用罐头充饥饿,同时还总结了一下白天考察得来的报告,这里大大小小都是由王宫、庙宇、佛塔、洞窟组成,整个建筑分为上、中、下三层,依次为王宫、寺庙和民居,中几乎是遭到了毁灭『性』地破坏,就是只有庙宇、佛塔保存完好。听他们的考察总结,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王宫、民居、军事设施均破坏殆尽,独独留下几个佛堂呢?根据闻教授的说法,他说这一点据说,因为入侵古格王朝的别国人原也是佛教徒——事实上,入侵古格的国家国王与古格王谊属同宗,他们的开国君主分别是吐蕃末代王所生的兄与弟——在毁灭了古格的一切之后战胜了古格王朝的人心存敬畏地止步于神佛之前。这样,不曾遗下国史的哑迹般的古格王朝,才有如沧海遗珠,将独特的佛教艺术保存到了今天。

这里有这么多的工作要做,要是不组织大批人马来探究的话,就闻教授这几个人还不知道要整到啥时候,而他们也自知能力有限,对各个地方只是做了考察笔记,这个以后要是国家拨了经费下来的话,到时候再重新组织一次专门的考古队伍前来考察。

现在就说到了我和胖子老胡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古格的宝藏,这里面就属这个最是吸引人了,可要从中得知宝藏的秘密,那就必须结合shirley杨和冒牌黄教授各掌握的石头里面的密码文字信息。

胖子这个时候突发奇想,对我们说道:“你们看,这个宝藏会不会被埋在了地底里面去了或者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古墓之类的地下建筑?我们以前来这里的时候,不是也去过一趟这里的地下宫殿吗?”

我一想,这胖嘶说的也不无道理,纵观这风水地貌,确实是有可能藏有古墓,这一般说来应该是以壁葬(又称天葬)为主,但是这里这么多孔洞,老胡虽然是持着熟读“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这本玄书,可要是不多花一点时间来勘探的话想要找起来却不是嘴上说的那么容易的,这里除了shirley杨知道我们三个的『摸』金校尉身份之外,其他人均都以为我们只是业余的探险爱好者,我们要是搞起来了,可能会让闻教授知道我们的身份,而且盗墓贼与考古者完全是不对立的两种身份,就好比是兵与强盗一般。

正在谈论之间,我的胸口处突然就不安了起来,那颈上的物事都不自觉地好象在震动,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想绝对不是好事情,要不就是一个预兆,刚想罢周围忽然明亮了许多,火光照『射』出来的人影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当时心中就暗喊了一声不好,回头一看,黄教授他们那帮贼子不知道何时已经是对我们伺机而动了,现在率众举着枪口对准了我们,如果我们稍有举动,当即就会『乱』弹扫『射』。当中已经有人拿着绳子捆绑了我们的手脚来限制我们的行动能力,而且还缴获了我们随身带来的装备枪支。

此时冒牌黄教授从人马中走了出来,面上现出得意的表情,对着一旁的shirley杨说道:“shirley杨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这说明我们之间是分不开的。”然后又对我们在场的队员说只要我们好好配合,就绝对不会伤害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shirley杨说:“黄教授,你已经害死了你的哥哥,该适可而止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你将会得不到好收场。”

黄教授吸了一口气,转头一望shirley杨,说道:“好说,只要你帮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之后,我立刻就会收手,同时我也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胖子受不住这口气,当即骂道:“放你娘的狗屁,别以为咱会怕你们这些贼子,老爷我是出了名的不屈不挠,有种的话就与我单干,老是依赖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撒。”

黄教授当即赞赏般地拍了拍手掌,用手指了指胖子说道:“说得很好,有骨气,我就欣赏你这种人。”

说完就示意手下人解开了胖子身上的绳索,当下从对方的人中出来了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大块头,那人也是长得一身蛮肉,一上来就冲杀气腾腾的朝胖子冲了上去,胖子哪里容得他靠近,轻易就闪开了对方的横冲直撞,那人也不简单,反手一把勾住了胖子的脖子,胖子马上用手骨使劲往后打,可那人就是不放在心上,任由他击打,好象那身体本不是属于他的一般。

只听胖子骂了一句,反手往上抱住了那人的头部,使上他那一身牛『逼』的力气,直把那人从身后甩到了前面来,这下子倒是给胖子『露』除了空门来,胖子上前两手就抓起摔落地下的敌人,高高举起,朝着空中抛去,这要是摔下来了,那人没有一时半刻的话也起不了身了。

胖子这个时候正得意,没想到又上来了一个肤『色』黝黑的人,看样子是向胖子挑战来的了。

此时老胡在一边为胖子打气,说道:“好样的,王司令,你为咱们的队伍争了光,别给我面子,狠狠把那揍一顿。”

胖子摩拳擦掌地运动了一番,便向着对方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老爷我不打无名之辈。”

那人的眼神凌厉无比,我看得出来,他绝对不简单,只听他冷冷地答道:“周比利……”

胖子说:“好,看老爷我把你打得连你妈都认不出来……”说完就毫不客气地冲了过去,一点都不把敌人放在眼里。

冯成不为所动,一直到胖子冲到了面前来的时候,伸手一把握住了胖子的拳头,胖子一急,另一支拳头也挥了上去,只可惜还是让人给握住了,行动方面可以说是完全被人所制止,还好,胖子好歹也是经历过事情的人,眼见情况不利,于是用他那头壳向着对方的胸口撞了上去,好家伙,撞了个正着,也不知道周比利是故意还是无意,竟然硬生生地挨了胖子这一着,只见他轻哼了一声,毫无在意的拍了拍胸口,好似根本就对胖子那一撞不放在眼里。

从这一点看来,那周比利绝对不是吃干饭的庸手,而胖子由于身体过胖,行动上难免有点吃亏了,胖子曾几何时被人这么看不起过呀,这个时候就是天塌下来了也得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的。

胖子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行动上不如敌人来得敏捷,马上就改变了战略方针,就等着找一个好时机给上这嘶致命的一击了。只见胖子绕到了敌人的身后,一手勾住了敌人的后颈,死抱着不放,打算就跟他耍一回王八蛋了。

周比利此时反而被胖子制上了,他恼怒地甩手猛击打胖子的后背,胖子也不让他好过,一支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支手则使劲瞧打他的肚子,两人谁也给谁不了好处。那嘶找不到好处竟然就一把扯住了胖子的头发,胖子惹急了也张口去咬他的耳朵,弄到最后,两人才不得不妥协,各自退了几步,疼得周比利连忙『摸』着耳朵,而胖子却是连连擦着头发骂声连连。

周比利此时已经是怒火中烧,刚才被胖子整得狼狈不堪的那人也早从地上起了来,两个人朝着胖子就抡拳砸了过来,胖子一时招架不住,连连被他『逼』退了几步,一直跌撞到了我的身旁,对方正待要上来,我情急中扑身过来为胖子挡上了一脚,嘴上骂道:“你们两个人对一个算什么屁的男人,有本事就冲着我来,齐爷我奉陪到底。”

那大块头不解恨地又想朝我的后背踢上一脚,周比利一把及时止住,然后掏出身上的尖刀为我挑开了捆绑着的绳索,其意思是想与我一较高下了。

老胡胖子在一旁为我打气道:“齐少,这傻不啦叽的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好好干他一场,我们精神上支持你。”

我苦笑,同时一边琢磨着方案:“这嘶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老胡胖子他们又被人压制了行动能力,想要脱困那还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此时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目前还是提神应付即将而来的一场打斗,能撂倒一个是一个。

那个大块头正要朝我冲过来,旁边的周比利伸手一拦阻,冷冷说道:“他,让给我……”说完,嘴角边上微微现出了一个弧度,这撕竟然在对我嘲笑,看他的得意的模样,敢情这场是赢定我了一般。好歹我齐白也是拜过师学过艺的,在上海也上过擂台,打过黑拳,且不管你这嘶如何的功夫了得,我要是不把你撂倒了,哪还能对得住前面英勇抗敌人的王司令呀!

我想归想,却是对敌人大意不得,只见他一上来就毫无见作势地等着我上前,我心里一气,叫你目中无人,看我把你揍得滚回老家去。

体术的爆发其实讲究的是速度与运力,我猛地击上去了一拳,周比利侧面闪过,紧接着便对我还击,我立刻便回手阻挡了他的攻势,两人个当即就正面交锋了起来,拳来拳往,你击我挡,旗鼓相当,谁也讨不了谁的好处。

正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挂在胸口的那枚『摸』金符又好象触感一样震动了起来,我暗呼一声“邪门”,就在我分神的这档儿,对方哪里肯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顿时一阵劈头盖脸的朝我身上招呼着,此时耳中只听到老胡他们的惊呼声,不用看也知道,他们肯定是为我暗中捏了一把冷汗。幸好我趁他全面进攻不设防的情况下反击了他一拳,这才得以缓气的机会。

娘的,也不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的那枚『摸』金符付有妖魔作祟?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了,眼前这家伙不好对付,要是不把混身解数使出来,到时候吃亏的可就是自己了。我擦了擦嘴角边上的血丝,把心情放轻松,逐渐开始走起步子来,这个可就是楚飞独创的搏击体术了,想当年要是他这把年纪能参加比赛的话,那全国拳王的冠军宝座非他莫属不可,而我只不过跟他学了一点皮『毛』,不过现在用来应付当前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周比利见我不对劲起来,开始也不敢贸贸然向我进攻,就候在原地,他不来,我可就要上了。想要撂倒这顽固派,那就得出其不意才能制胜,我看似挪步而走,其实我无时无刻都在找对方的破绽,我猛地打击上去一拳,他及时伸手制住了我的手腕,拳头就距离他的脸部不到几公分了,我忽然把手一摊开,好象扇子一般,朝着他的眼睛就是一扫,顿时模糊了他的视线,紧接着我抬腿就往他的腿骨处招呼,一下子他就比我矮上了一截,这个时候我还跟这鸟客气个啥呀,手脚并用,一招接一招的往周比利的身上各处要害打击着,干脆直接就拎起他的后领,一边拽着他往前面推一边猛击胸口等处,最后我飞起一个凌空一脚,直接就把他踢倒在了一旁,要知道我虽然没有楚飞那种一拳五百磅重的力度,但是我这几年也不是白练的,这几着足够他享受一阵子了。

机不可失,这个时候正是我可以有所行动的时候,我反手制住了旁边一个正发愣着的手持miai冲锋枪的马仔,反缴获了敌人的miai冲锋枪,对方的人马根本就料不到我会有此举动,马上都冲了上来,我大喝道:“都别过来,信不信我一枪就蹦掉这嘶的脑袋?”

其他人一听我这么说,又见同伴的『性』命握在我的手上,也不敢再往前,忽然拍掌的声音响起,我开始还以为是老胡他们在为我的举动鼓掌喝彩,没想到竟然是这伙人的头头哪个冒牌黄教授,只听他笑道:“好精彩的一场打斗,有勇气,有智慧,黄某人佩服之致。”

说完黄教授竟然不畏生死地向我走来,好象看透了我不敢开枪,我连忙喝道:“你给我停下,赶紧放了我那些朋友,如果妄动的话,我只要手上一扣动枪机,我手上的这个家伙立刻就能去见马克思了。”

“请便”黄教授当即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汗!这家伙竟然把一个人的生命看得如此之轻,我还真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还甘愿为他生死劳作,现在怎么办?

“怎么?不敢开枪?”

我暗骂道:“你他娘的简直不是人来的,连自己同伴的『性』命都不顾,有爹生没娘养的。”但是现在我还能干出些什么有作用的事情来,老胡他们的行动受制,要是我不顾后果的解决了马仔,那只会惹得他们恼怒,弄不好只会被我整得弄巧成拙,解救不了队伍反而还会遭到连累,我手上挟持的只不过被看成是一个连蝼蚁都不如的马仔,手里的筹码太底了,根本就没有与资产阶级谈条件的资格,我对着老胡他们苦笑了一阵,然后就放开了那马仔,高举起手中的miai冲锋枪,我们中国人的作风是不轻易举手投降的,但是为了顾全大局,没有办法,就算是投降也得干上那么一回了。

其他人正上来抓我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忽然之间阴风一阵大作,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我那里肯错过这个大好时机呀,赶紧拼着感觉奔到了老胡他们被捆绑着的地方,抽出身上的开山刀来一一为他们切开了绳索,只有几十秒的时间,四周围便又回复了平静,我暗骂一声天公不作美,要是这风能在刮上一阵子,我看我们都能全身而退了,这会儿虽然切开了各人身上的绳索,但是我们却依旧逃离不了敌人的包围圈。

胖子此时喘着大气,破口大骂:“咱就跟他们拼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大不了两腿一蹬拉**倒。”

说完一把扯过我手上的miai冲锋枪,对着那伙人就是一阵狂扫『射』,一下子就去掉了几个马仔,但是却也因此惹来了那帮人的咆哮如雷,纷纷都持枪冲了上来,现在我们全队就只有胖子拿着的miai冲锋枪,而且在经过他的一轮扫『射』之后,那子弹也一颗不剩了,之前的武器装备都被他们缴获了,但是他们都不往我们这边开枪,看来是想要再次活擒我们,最后的结果不用猜也知道,我们还是被生擒,和前面一样,手脚都被人绑了起来。

此时我的胸口处的那枚金币又第三次出现了轻微的震动,好象是由感而来,是不是撞邪了,为何这金币好端端的发抖呀,正在对我们捆绑的一个贼人忽然就瞧见了我胸口上悬着的『摸』金符与金币,眯着他那双财眼就朝我靠了过来,一伸手拎起两件物事来仔细看了看,可能是『摸』金符平凡不出奇,他没有看上眼,倒是对楚飞交托给我的那枚金币起了贼心,竟然一把从我的胸口处硬扯了下来,偷偷藏进了怀里,我虽然是怒火中烧,但是却拿他没有办法。

黄教授他们这些人干脆就在我们呆的那快空院子里面歇了下来,说明天就带着我们寻宝藏。

没法,都落在了他们的手里,还能怎么样?夜深人静,大伙经过一阵子的折腾都累得睁不开眼睛了,由于刚才与周比利的一场打斗,此时我已经是气血翻滚了,在这海拔高地,我暂且适应不了高原气候,这一折腾起来,我的眼皮子是再也支持不住了,渐渐闭塞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时候,忽然不远处传来了吼叫声,响遍了整个山谷,活着的人都不禁为之一震,在这个荒野的古代遗迹里面,怎么会有人的吼叫声音呢?此时我就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是这王城中哪些死去的冤魂作祟?还是那无头干尸洞里面的干尸成了鬼怪,夜间要出来寻人吃了。

声音越来越近了,原来那不是吼叫声,确切来说那是一种带有兴奋,鼓舞的嘶叫,就好象打了胜战的士兵在庆祝而发出来的吆喝声,黄教授他们那帮贼子当然也被此时的突发事件整得不知所措,只见山脚下竟然出现了一条火龙,一直沿着崖道盘旋了上来,用不了多久的时间,那条火龙竟然分散开来,断断续续的成了点点火星,原来并不是什么火龙,而是由许多的火点组成的。

“哎哟!妈呀,那都是些什么东西……”

“鬼火……这里有古怪……快逃呀!”他们之中有些人已经感到了胆怯。

大约过了几十秒的时间,那喝声都震耳欲聋,大批人马举着火把冲上了山顶来,原来哪个并不是什么火龙鬼火,那只不过是由人高举着的火把,远远居高临下而观,当然就会以为那是一条龙形状的火阵了。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人呢?难道是自治区『政府』的哪些人借风听到这里的枪声,所以才派了人来看看?

此时只听欧阳铁南战战兢兢地说道:“糟了,他……他们一定是这里的强盗?”

胖子倒是一愣,强盗?哪里会有那么傻『逼』的强盗呀,这里十年八载都不见到一个生人,干强盗干成他们那样,那还不如直接倒茅坑里算了。

没错,这里的环境恶劣,强盗又怎么会在此长盘不去呢?

正思索的这个时候,那伙“强盗”很快已经是来到了高踞山顶的仅余四壁的议事殿,招呼也不打一声还真的直接就抄着一把大砍刀家伙砍了上来,这不是强盗还能是什么呀,黄教授那些人早就作好了完全的防备,枪口一致对外,对着那伙“强盗”就是猛开枪扫『射』。

中弹而倒下去的人又都跟没事人一样重新站了起来,就好象身上穿了防弹衣服,怎么也打不死,枪弹都奈他们不何,这到底是啥怪物呀!老胡一看到这怪现象,就问旁边的shirley杨:“哪个到底是啥材料制造的防弹衣呀,就是美国制的也不可能有防弹裤防弹袖子吧!”

shirley杨摇了摇头,就连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我们就只有看得份,想逃也逃不了,唯一能切开绳子的开山刀都让黄教授的马仔缴获去了。终于黄教授那帮人枪梁弹尽,最后只得抽出开山刀来与对方的大砍刀对峙。

胖子此时的脸『色』发白,好象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忽然对着老胡大喊:“胡司令,你看到没有,他,这伙人不是人……”

什么这伙人不是人?我们都不免对胖子的最后一句话感到不解,那不是人难道是鬼不成?

老胡说王司令,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你倒是给说个清楚。胖子吞了吞口水,刚才我无意中见到了他们其中的一个强盗遭人砍了身子,你们猜我看到什么来着,妈呀,还真不是人,我都能看到它腐烂的骨头渣子了。

老胡问你真的没看错?胖子当即向『毛』『主席』保证,我没有近视眼,我绝对没有看错。

胖子的一番话怪吓人的,难道那伙人真是洞里面的干尸不成?可也没有哪个道理呀,看那些人的皮肉还是生人的模样又怎么会是干尸呢?白『露』对着胖子说道:“你看错了吧!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呀!”

胖子一愣,连他自己也犯糊涂了,一时也搞不明白所见到的是真是假了,他连忙轻『揉』着双眼,强辩道:“不可能,要不是妖怪,那怎么会枪打不死,刀砍不进的,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我突发奇想,说道:“会不会是他们练了什么过人的功夫。”据我所知道的,有一种叫做“铁步衫”,“金钟罩”的硬气功,只要练出了火候,任何刀枪都不惧怕,当然,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事情我只是听说来的,至于具体的是不是有这么一种功夫,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出片刻时间,黄教授带来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根本就不是这伙“强盗”的对手,但是奇怪的是他们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事,难道他们个个都练就了“铁步衫”,“金钟罩”这等刀枪不入的硬气功?

老胡他们都对我的看法不赞同,世界上哪能有那种功夫呀,要真有的话,那中国的解放军战士个个都练上了,到时候又突然之间来了一场世界大战,那还有谁是咱解放军的对手呀,那枪都打不死,还不干脆直接揣着手榴弹就往敌人的总部仍呀!

我突然眼光一闪,不远处的地方上正好甩落下了一把尖刀子,这个正好是个机会,我们可以利用它来切开绳子,只是我们的手脚都被人捆绑了,哪还能有多出来的一支手去抓尖刀呀,而且距离远了那么一点点,除非能滚过去用嘴巴叼起刀子让后面的人来切。行不行那也得来一次实际行动,我推了推旁边的胖子,示意他把我撞倒向尖刀的哪个方向,这样一来我的嘴巴刚好就能够着刀子了。

有了胖子的帮忙,我很轻易地就叼上了那把尖刀,然后低下头来费了大约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才算是切开了胖子手上的捆绳,有一个人的双手能自由活动那就好办了,待胖子自己切开了自己的双脚的捆绳之后,再来就是两刀就为我切开了所有的绳子,我对他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自己就朝着摆地方上潜了去,现在是两路敌人,要是不弄个几把武器装备在手,那还有什么资本与他们拼呀。刚好前面黄教授的马仔英勇牺牲了,旁边地下的都是miai冲锋枪,不用还白不用了,于是就过去捡了一把,可是拆开弹匣子一看,里面已经没有子弹在内了,我一连捡了几把miai冲锋枪,情况均都是一样。干脆也不在挑剔,直接从地上拾起一把开山刀,胖子他也已经切开了老胡他们的捆绳,这个时候正四处往黄教授的马仔死尸体旁边去捡武器凑合着用。

白『露』此时朝我这边走了过来,对着我摊开一支手,竟是我身上的那枚金币,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摸』走金币的那贼子遭人害了,白『露』便趁机替我拿来回来,我刚想伸手去接回金币的时候,忽然一个“强盗”抡着大砍刀朝白『露』的身后冲了过来,我顾不得接过那金币,一把推开她的身子,举起手中的开山刀就与他拼上了,老胡胖子他们也没闲着,手里的刀子是舞得呼呼生风,而闻教授与欧阳铁男这两个没经历过战场考验的人则是看傻了,敢情还以为自己在发梦一般,要不是shirley杨和白『露』两个会家子护着他们,现在早就到马克思那里学习去了。

不动手不知道,一动起手来才清楚这伙人简直是神了,果真还是枪打不死,白刀子进去还是白刀子出来,真邪了。胖子说的没错,这伙人还真不是人,一定是乍了尸体的粽子,没也没见长凶『毛』呀。这人不也是活生生的吗?虽然刀子扎进去没有见到有血,但是那皮肉是假不了的。

这没死的人那里还拼得过那死不了的人呀,最后我们又都当了一回奴隶,所不同的是黄教授他们也从地主阶级降到了奴隶阶级,合计我们在内,一共十八个人都被那伙“强盗”捆绑了起来,一排的排成一个长队。而且“强盗”们还强行搜索了我们所有能装东西的包,从这一点看来,他们这个就是“强盗”行为了。

此时只见冒牌黄教授对这伙“强盗”怒吼着,敢情他也不习惯被人当成奴隶的滋味,胖子则在一边骂道:“你这蛋子喊个『毛』呀,现在可不是你凶得时候,该改朝换代了。”

黄教授此时不理睬胖子,冲着那伙“强盗”喊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强盗?我要求见你们的头领?”

“强盗”之中出来了一个人,只见他体魄强健,头戴一顶圆帽,只剩下了一只独眼,另一只眼睛估计是瞎掉了,用一个打横的眼罩罩着瞎眼,他一出来,那些“强盗”们都各自让出了一条道来,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独眼的家伙一定就是“强盗”头子了。

黄教授一开始还厉声吼着,现在对着独眼“强盗”头子却是不再敢放肆,但他还是不死心地问道:“你们是强盗?”

独眼“强盗”头子对他没有理睬,黄教授却是不能不说:“你们的目的是钱,只要你们把我们这些人放了,多多的钱我都可以给你。”

说到个“钱”字,这倒引起了独眼“强盗”头子的反应,只见他慢慢靠近了黄教授,把他拽过身前来,缓缓说道:“别跟我说‘钱’这个字,我要的不是这个东西。”

“那你们到底为何而来?”

独眼“强盗”头子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抬头对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轻轻说道:“是它,是它在召唤我们,我知道它一定就在这里……”

他吼了起来,四周的“强盗”们也跟着呐喊,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振奋。

胖子忍不住轻声对我们说道:“这独眼贼子是不是断了一根筋?有谁叫他们来这了呀,他们这就叫做不请自来。”

我说开始是恶狼,现在还遇上了一只凶老虎,我们真的是两面受敌呀,想不到来了一趟**这命都能去一半了。

老胡骂道:“别废话,管他娘的他们到这里干啥,我们赶紧再想个法子脱身。”

我说胡同志,你当我这脑袋是空的没料到呀,我正在努力着呢,可这绳子扎得紧,不容易挣开。这个我早就在实行了,虽然那绳子磨得人生疼,但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那搜索我们的装备包的一个“强盗”马仔这个时候跑过去对“强盗”头子耳言耳语,过不了一会儿,独眼“强盗”头子脸『色』恼怒,敢情是找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只听他吼道:“它一定是在他们这些人的某一个身上。”说完,“强盗”头子眯着他那一双独眼来回地在我们这些人之间讯视着,最后他竟然从身子抽出来了一个木头圆锥钉,火光映『射』之下,只见那圆钉上面画了好多红『色』的符文,他把圆钉举到了嘴边,伸出舌头来轻『舔』着,此举让人感到恶心又感到莫名其妙。

“强盗”头子自言自语了起来,只有这个东西才能帮我们找到它,只要被木钉扎不死的人才能拥有它,逃吧!古拉萨,我一定可以找到它的。

我们都被他的话搞到了一头雾水,只见那独眼“强盗”忽然就举起手上的木钉对着他面前的一个人的心脏猛扎了进去,顿时一阵嘶声裂肺的痛苦声响起,紧接着那被扎穿了心脏的人便倒了下去。

老胡此时骂道:“我们遇到了一伙疯子,他们到底在找些什么鸟东西?”

我们前面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那独眼“强盗”用那木钉扎向心脏,一声紧接一声的哀嚎都是那么让人心惊胆跳,而且很快就会朝我们这边过来了,白『露』就在距离我两个位置的地方,也许过不了多久的时间,那扎穿心脏的厄运就该轮到我的身上了,接着就是白『露』,我们这些人一个也逃不过。

到底是谁拥有了“它”?“它”又是什么?我们当中又有谁能刺穿心脏而不死?

死神的脚步正在逐渐向着前面的我延伸,他娘的,我再也顾上那手最后会被弄成什么样子,只管使劲地挣脱着捆绑着双手的绳子,我此时只知道,要是再过个几秒的时间,这扎穿心脏而死的痛苦就该转到我齐白的身上了。

我前边的黄教授的马仔最后还是没能逃过厄运,临近耳边,那痛苦的声音听着就好象是地狱传出来的,此刻也该是我了,只见这个独眼恶魔向我高高举起了木钉,拉**倒跟你拼了,我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那捆绳才总算是应声而断,我抬手截住了他高举着的木钉,反手往他的心脏处一推,“卟”的一声,那木钉直没入了他的心脏,只见他发出怪叫后退了几步,我心想这下子还不整死你这不死怪物。

就在这个时候,天上的乌云散去,现出了那明月,月光顿时像一道天光一般照『射』了下来,“强盗”头子由于把头仰向了天空,那戴着的帽子再也遮挡不住月光,经过月光照『射』之后,就在面前的我忽然脑袋一嗡,也不知道脑袋还在不在颈上的,我看到那独眼“强盗”原本生满皮肉的脸孔就不见了,换来的是一副腐烂的可怕的骨头渣子,许多尸虫就在他的头骨上面窜来窜去的,再看那敞开衣服的胸口,那没入其心脏的木钉只是夹在了他展『露』出来的肋骨之间,哪还有什么五脏六腑在里面呀,只听一边的欧阳铁南首先是惧怕的喊了起来。

胖子说道:“他……真是怪物,老胡,我没说错吧!”从胖子他们的反应不用再看其他的“强盗”也知道其情况也不过如此,这不是怪物是什么?

只见那独眼“强盗”裂开腐烂的嘴巴大吼了一阵,接着就拔出了那没入心脏的木钉,然后抬正了脸,帽子重新又遮挡住了月光,此时又回复了人样,脸上的皮肉又都长了回来,这个时候其他的“强盗”都冲上来把我反手制止,使我再也不能动弹,独眼“强盗”『露』出狰狞的脸谱,高举着木钉往我扎来。

我这个时候还能怎么着,两腿一蹬拉**倒,老胡胖子,哥们儿我先归位了。

电光火石之间,突然白『露』及时对着他们喊道:“你们要的东西在我这里。”

距离我的心脏不到几公分的半空中停了下来,独眼“强盗”此时现出了得意的『奸』笑:“古拉萨,你终于还是脱离不了我们的,哈哈哈……”接着便示意旁边的一个“强盗”去把白『露』的捆绳解开了。

什么?白『露』她有这伙怪物找的东西?她又怎么会有?

只见白『露』把楚飞交托给我的那枚金币拿了出来,对着独眼“强盗”说道:“你们要的可是这个东西?”

独眼“强盗”连忙伸手去抢,可是白『露』也不笨,一缩手就把那金币收了回去,赶紧奔到围墙的崖边,反手把金币伸到了悬崖外边,说道:“你要是想要这个的话,那就放我们下山,要不然我就把这个金币仍下去。”

独眼“强盗”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不会这么做的,以前所发生的事情,命运安排你来到了这里,所以你是绝对不能把‘它’扔下去的,是吗?”

“你看看我会不会……”想不到白『露』也是一个硬脾气,说完作势就要把手上的金币松开。

“不要……好,我答应你放他们安全下山,不过,你……金币的持有者……不能走,多年前的仪式还要用你的血去完成。”

也许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全着想,白『露』竟然毫不加以考虑的答应了下来,我暗骂一声,你这不是『逼』着我们抛下同伴,当一个逃兵吗?

shirley杨喊道:“白『露』,要走,我们一起走。”

老胡也说咱老胡什么事情都敢干,可就是那个弃同伴而不顾的事情不敢干。胖子说拉**倒要走一起走,要不然就一起留下来。

闻教授也劝道:“是呀,白领队,我们是一个团体,一起来到了这里,那就要一起回去。”

此时黄教授那帮人只剩下了他和几个马仔,黄教授可是管不了那么许多,早就拔腿逃之幺幺了。

最后,我们大家都留了下来,不久之后,那伙“强盗”就不知道从哪里抬出来了一口大木箱子,就摆在了空院子的中间,也不知道这箱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白『露』则被带到了那箱子的边上,独眼“强盗”头子也跟着走了过去,嘴里喃喃说道:“各位同伴,我们找到‘它’了,终于找到‘它’了。”接着各个“强盗”们都呐喊了起来。

“我们为何会成为一个怪物,是什么令我们变成了一个怪物,是‘它’,现在我们要用这个女人的血来解开我们的诅咒……”

“杀了她……”

“解开我们身上的诅咒……”

娘的,原来这些人是中了诅咒,怪不得一会儿变人一会儿又变成怪物,可是这个跟楚飞给我的那枚金币又有什么关系呢?

独眼“强盗”头子抬头仰望月光,他那恶心的躯壳又都现出了原形,他深吸了一口气,好象是在回忆着往事:“六十年了,我们等了六十年,现在终于是等到了,是什么原因使我们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们之中出了一个叛徒,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找到了宝藏的那个时候……”说完就打开了脚下的那个大木箱子,只见眼前一亮,那里面装着的既然是无数个金光闪闪的金币,这个与楚飞给我的那一枚金币是一模一样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独眼“强盗”头子从木箱子中抓起了一把金币,又在半空中把它们松开落入木箱,继续说道:“这多好的宝藏呀,可是它们都被下了诅咒,只要盗取了这笔宝藏的盗贼如果不把宝藏原封不动地送回去便会被古老的咒语所诅咒,为什么呀,我们之中怎能够出现了一个背叛的家伙,就是因为他从中夺走了一枚金币,所以我们这些人就要忍受被诅咒之苦,现在我们终于找回了失去的金币,只有用持有那枚金币的人的鲜血滴向宝藏才能够解除我们身上的诅咒……”

说完,把那楚飞给我的那枚金币抛进了木箱里面,抽出那木钉朝着白『露』的手腕处割出了一道伤口来,鲜红的血『液』沿着她的手腕滑向了底下的木箱里面,就在鲜血滴向那些金光闪闪的金币的时候,那血完全与金币融化了,同一时间,忽然就一阵黑风大作了起来,吹得我们个个都睁不开眼睛,黑风持续了大概有几十秒的时间便过去了,只见四周围,白『露』却已经晕『迷』倒在了空地的中间,可是那些怪物连同那个装着金币的大木箱子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它们去了哪里?他们解除了身上的魔咒没有?事情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恍然一场梦境。

我连忙上去空地的中间,想去扶起晕『迷』了的白『露』,正当我接近白『露』的身体的时候,晕『迷』中的白『露』突然就醒转了过来,冷不防地朝我胸口一撞,顿时一阵麻木的感觉席卷了我的全身,接着就是那无比的疼痛,鲜血从我的心脏处缓缓流了出来,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强忍着疼痛看向那对我刺了一刀的白『露』,只见她已不是原来的她了,我看到了什么,她的躯体已经变得与那伙中了诅咒的“强盗”一模一样,此时只听她阴冷的笑了起来,接着又重新拨出没入我心脏深处的刀子,一刀接一刀地扎,我痛心疾首,竟然发不出任何声响,慢慢地慢慢地,我终于看不清她的样子了,老胡胖子他们的呼喊也听不见了,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