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重返北京(上)

算盘虽然是打着这么美,可是回头一想,这个咱都是成年人了,可不能还像三岁小孩儿一样出外三天两头的就念家,这个要是让家里的老头子知道,那还不把我当废物一般处理到收购站去啊!再说了,按照人家潘家祖的意思,那就是希望我能够在上海逗留多点时日,待他托人从北京把祖先的遗骸运送到上海好生安葬,关于北京祖宅的改建工程他早前就找人负责在既了,我这次只是帮忙布一下上海墓地的阴局风水,碍不了我多少时间,顶多一天半会的,毕竟这种事情对于外行人来说总是有那么一点不放下心。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为人处世还有一条基本准则,那就是“拿人的手长,吃人的嘴软”,小时候,老头子讲的这些话实在令人费解,从有关故事里,仅是肤浅地理解为“人家的东西拿来就受,吃人家的东西就软趴趴”,我他娘的就是搞不明白这个其哲学的辩证关系,反正总得来说,咱既然受了人家潘家祖的好处,那就没有那种脸面去拒绝,一来二去,还了潘老板的人情不说,更何况在上海这块大地方,那风景秀丽的地儿还有很多,干脆就趁此机会好好观光,之后再回南方老家一趟,我暗地里与自己说了,只此一次,以后就在外面闯了,人家老『毛』风风火火地闹革命,咱齐白就给自己的经济生活闹改革。

几天之后,我从潘家祖的口中得知,从北京传过来的消息说,北京潘家的宅地改建工程被迫停止,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引来了国家文物保护当局的介入,方圆之内已经命令部队全面封锁了,任何闲杂人员不得进入干涉,就是潘家祖先的地下阴宅遗骸还是潘家祖通过多方关道才顺利得以运回上海。

听完潘家祖的讲话,我不由纳闷起来,连国家文物保护当局也介入其中,想必十有**是知道了地下藏有公主陵墓的事情,不然决不会这么大阵战的封锁地方进行探索,不过这么隐蔽,地上又没有什么标志『性』的碑文地下陵墓,他们是如何得知的呢?不过,陵墓却是因为我和老胡胖子他们搞到坍塌了,如果不是大型挖掘的话,我想那座地下陵墓可能永远也不可能得见天日。

也罢,那样更好,反正那是属于国家的东西,我们事先闯入已经是犯了国家的规矩,此时要是能够把里面的许多宝贝明器挖掘出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其中大概可能就只有我知道了个七八,而潘家祖最是不明所以,时不时地埋怨国家剥夺他们生意人的种种,现在就连他们潘家的老房子也打起注意来,不满归不满,可他一听说我『乱』扯的什么祖先遗骸尘归尘,土归土,要是不及早下葬先人,恐怕他潘老板的生意事业朝不保夕。

这一着倒是让他谨慎了许多,马上选好吉日准备墓葬。

我帮潘家祖在上海找到的墓地是一块蛇形地,『穴』位那可是大有名堂的,这种吉『穴』我也是听家里的老头子说过一回,说什么大凡这种蛇行地『穴』叫做蜻蜓点水『穴』,『穴』长三丈四,只有四尺可用,宽一丈三,只有三尺可以用,而且棺材不可以平葬,一定要法葬。

法葬,当时我一纳闷,嘴里便问道:“法葬?什么叫法葬?是不是法国式葬礼?”

老头子听完就朝我瞪了一眼,哼道:“叫你好好学风水你不听,现在可好,暴『露』了你不学无术的本『性』,所谓法葬也就是指竖直葬,『穴』位因为有尺度限制,所以棺材必须竖立起来下葬坑,封土不宜过厚,雪花盖顶,这样一来棺材头才能点水,而且石碑葬在后,水势运势自然滚滚而来,子孙后代顶呱呱。”

这些事情我自然与潘家祖说了个明白,其中不免大夸其夸了一番,听得他心花怒放,三香九拜了之后,当即便叫人在『穴』地上挖葬坑行葬礼,封碑石,一番工夫用不了半天时间就完事了,说也奇怪,葬下先人的第二天,潘家祖的生意便渐渐出现了好转,弄得我也大呼神奇,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回老家之后也把自己的祖坟也翻出来换换地方,好让那风水转到咱家大门,美着从此好好风光老家。

回到了南方的老家,北上大员致此只有我一个人提前回来,闻风的人老早就聚在我家的大院里等着问东问西了,刚踏入咱家大院的门,四方元老级人物都坐在那里等着了,我心里一滴咕,莫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情,此时等着我的该不会是那旧社会的什么狗屁批判吧!

定睛一看,那些在院子里面坐着的人脸上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哪个是哪个,感觉上那些人都是红卫兵来着,并不是什么村里的元老,我突然一惊:“娘的,难道我的眼睛犯老花了不成,怎看人都看不清楚了。”

接着,家里的老头子被人五花大绑的从内堂扯了出来,突然几个人就冲上来一把扣住了我的周身,行动不得,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然后坐在一旁其中一人起身,往老头子那边走了过去,手上抄起一根拳头大的棍棒就朝身上『乱』打,只见老头子伸出无助的手向我痛苦呻『吟』着,那持棍棒的人口中恶道:“交出来,快,给我交出来。”说完,手下可是毫不留情对着老头子一顿爆打,我再也按耐不住了,我拼了命的挣扎,口中喊着“住手”。

那恶人突然就朝我走了过来,依旧是脸上模糊一片,看不清那人的真面目,他凑近我的面前,隐隐约约感觉得彼此的呼吸声音,我狠狠骂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依呀依呀的发出怪声音,口中道:“把东西交出来……交出来……”

我脑里一热,鬼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狗屁东西,就是有我也不给,我骂道:“放你的狗屁,趁早给老子滚出去……”

“啪”的一声,还没等我说完,一把掌便打在了我的脸上,那人大声吼道:“不交出来就得死,必须用你们齐家的血来偿还……”说着便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刀子来,刀举到半空中,忽然此时就看清了他的面目,一瞥之下,我表情就僵化了,那是什么怪物呀,整个脸面就是一副腐烂的头骨,怪物发出一声恐怖的吼叫,刀子朝我的心脏就『插』了过来……

我斯声的喊了出来,额头却是汗如雨下,心里说不出的恐慌,我的手腕被女乘务员一抓:“同志,醒醒……”

睁开眼睛一望周围环境,列车上的人们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我看,我这才明白,原来刚才是在做恶梦,我伸手往额头抹了一把汗,心里依旧说不出的恐慌,仿佛刚才梦镜里面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我开始大口的呼吸着气息,人们开始围绕着我发恶梦的事展开了话题,哪个大娘说:“哎呀!瞧这小伙子做的什么不干净的恶梦啊!看得我也心慌起来,真是折煞我这个老妈子……”

“还别说,一定是现在的年轻人不懂事哪!肯定是惹上了脏东西,才会梦上那些不干不净的坏东西吧!”

“所以说哪!正所谓行得正,坐得正,没做亏心事,半夜也不怕鬼瞧门啊!”

“这个年轻人品貌端正,怎好端端的惹上脏东西了。”

“照我说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况且做梦是正常现象,现在不同以前,你们的『迷』信思想太重了。”

听闻人们的言言语语,我好不自在起来,但是想想刚才的梦,也实在吓人,想到此,我暗骂道:“真活见鬼,大白天的发恶梦,还吓得如此地步,咱齐家的脸面算是给我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