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凯以暴力抗法、防务公务被警方收审,关到了当地的拘留所。

“放我出去,我要和你们领导对话!”文凯双手摇晃着栅栏似的铁窗,大声地喊。

“你喊什么?”一个监狱看守闻声跑了过来,燥意地挤着眉头喝道:“折腾什么,你能不能消停点,就你事多!”

“警察同志,我要见你们领导,为什么平白无故地抓我进来?”文凯愤然地瞪大眼睛怒视着警察。

“今天是公休日,有话明天再找领导。”看守瞥他一眼,就像浏览博物馆古物一般、毫无兴趣地一带二过,转身欲走。

“咣咣”文凯把栅栏摇的震耳欲聋,“我真的好冤枉啊!”文凯沮丧地望着警察,似乎在恳求他。

看守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毫无表情地瞅着文凯:“老弟,你搞清楚了,我只是个狱卒而已,说再多也是一句废话。你嚎叫一宿,只能累坏自己,知趣的,赶紧清闲地睡到明天再说,免得眼睛里全是恨。”

“警察同志,我真的好冤枉啊!”

“哎——到这里委屈的人不是就你一个,你就别再向我诉苦了。”看守眼中掠过同情的目光,他显得无可奈何地垂下头去,朝文凯挥了挥手,说:“朋友啊,今天是我值班,你最好是消停点,别给我再惹什么麻烦,咱俩都赚个清闲,别再折腾了好吗?”

没等文凯回过神来,栅栏那边身影一晃,室外留下一串串蹒跚的脚步声。无论扎德怎样喊、怎样摇晃那镐把粗的栅栏,室外依旧是鸦雀无声的寂静。

宽敞空旷暗淡的屋子,夜里被强行熄掉了灯光,视线里的一切,只是凭借着走廊灯光的反射,才模模糊糊地映射在眼里,给人以苍凉之感。

文凯,抑制不住内心的烦闷,时不时就用拳敲打栅栏,发泄着内心的愤恨。也不知喊了多久,晃了多长时间,心烦意燥的扎德,沮丧地坐回到床板上,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当文凯的耳朵被刺耳的尖叫声惊醒的时候,天色早已大亮。他本能地抬头朝门望去,眼里的一切让他惊叹不已。

小红跟在一个看守的身后走进屋来。

“小红?”文凯惊疑地在心里喊道,睁大眼睛望着来人。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喂!年轻人,算你运气好,你自由啦!”看守站在门口,油腔滑调,似乎那语气中夹杂着庆幸和敬佩。

小红两只眼睛红红的,薄薄的单眼皮肿的像个金鱼眼。“大哥,咱们回去吧!”

“小红,真的是你吗?”

“嗯!大哥,叫你受委屈啦!”小红的眼泪差点又夺眶而出。说罢伸手去扶文凯的胳膊。

文凯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噢,你看我这人。”小红垂头苦笑着拍着自己的脑门,感激地回头扫视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对文凯说:“对了,哥,你之所以能出来,都是这位大哥帮忙,才……”

“哎——文凯,老兄来接你来了!”小红身后闪出一位壮汉,高兴地说道。

文凯寻声望去,一副很是脸熟的面容。“您——不是工程队的……”

“对呀,兄弟,我是昨晚恰巧从你店门前路过,才听说你出事了,我回去跟我做老板的朋友一说,没曾想,他和出警的警察是’铁子’,就这么,又给你弄出来了。得,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快点走吧。”

“谢谢大哥!”文凯叩首谢道。

“哎哎,见外了不是?”

文凯心里喜忧参半,默默地跟着大家的身后向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