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气候真的说变就变,刚才还是蓝蓝的夜幕中映出繁星斑斑点点,现在却被忽然间涌来的黑压压的浓云挤到了天外,明镜的月亮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劲风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雷雨交加。

文凯根本无心品尝眼下的鱼虾肉蛋,要的一桌菜他根本就没有动筷子。他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借助街灯朦胧地看到,逐月舞厅的门前空无一人,显然那两个混球还没有回来。文凯心中悠然一亮:此时岂不是最好入室的机会吗?

他埋了单,和饭店老板借了一把雨伞,顶着大雨直奔逐月舞厅的楼后,那里有一扇可以拉开的窗户,平时谁都没注意,用夹心板遮挡的窗户上只是就付地嵌着两个小钉子,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摆荡。

文凯站在窗下,举手试了试,够不着。他环视周围并没有可以踩垫的东西,心里有些着急,他无奈地合拢雨伞,试着朝窗户上**的木板上捅了捅,颤巍巍的,嗯,有希望!他憋住气用力一捅,只听吱呀地咣当一声,木版坠落掉地。文凯纵身跃起,轻身如燕地消失在黑暗的窗户里。

文凯左转右拐来到要找的小茶炉旁。茶炉不高不大,它光溜溜圆滑滑地坐在光溜溜圆滑滑的水泥座上,它除了投媒口和灰门外,整体密封的别说一封信,就是一张纸业很难塞进。

文凯纳闷,于老板明明说是在炉下边藏着,怎么就是找不到呐?

忽然门外传来隐约的门闩拉动的响声和细碎的说话声,文凯心中一悸:一定是这两个混球回来了。他急得围着锅炉团团转,就是找不到什么信。

说话声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似乎还有女人的声音。文凯赶紧躲到更衣箱后的缝隙中,留意着室内的动静。

“放开我,叫我出去!”女人清晰、断断续续的呵斥声。

“咱们不都讲好价了吗?”一听就知道是矮胖子的声音。

“讲好怎么了,把钱拿给我啊?”

“看你说的,还能瞎了你的钱?”瘦猴子的声音,“小心眼!”

“怎么,完事不给钱的人没有啊?”女人口气强硬,“不交钱,我就走,谁有时间白陪你们扯淡!”

“行行。就是价钱上能不能再减点,都给你了,我们哥俩明天还没钱吃饭呐!”

“你俩到底是不是男人,想在外面混还不想花钱,实话告诉你,就是今天天气不好,价格我让着你俩,别忘了,才收你们平常一份的钱,听明白了吗?”女人口齿伶俐,说的两个混球哑然窘迫。

“得!就这样。”矮胖子似乎鼓着勇气。

“靠,明天不吃饭了?”瘦猴子有些为难。

“明天再说,不行,咱到对面小店先赊个帐。”

“靠,传出去都叫人笑掉大牙。”瘦猴子耻笑地说,“得瑟一大顿,我还以为你揣钱了呢!”

“你话不少啊,叫你能玩上就得呗!”胖子显然不高兴。“走,到里屋的**。”

文凯悄悄地探出脸来,借助昏暗的月光,看见仨人走进临旁的小屋,那里原先是司炉工的休息室,桌子椅子床一并齐全。

文凯此时心中矛盾的很,他想趁他们到屋中消魂之时,继续寻找那封信,又怕被他们突然开门出来,撞个正着。等下去吧,又不知怕能出现什么意外。正犹豫着,突然文凯的手机响了,吓得文凯心里咯噔乱跳,慌乱中也找不到控制键,急情中他索性关掉手机电源。

“谁?”矮胖子走出屋门大声问道,声音虽响却掩饰不住内心的胆怯,“谁啊?”

“你怎么弄的一惊一乍的,这屋里,除了我们仨人,再有别的就剩鬼了。”瘦猴子用手电向锅炉操作间照了照。

“我听的清清楚楚,有手机的响声。”胖子肯定地证实着自己的判断。

“靠,隔窗就是大街,手机声音大点就给你吓成这样,神经病。差点叫你吓的**,你这个死胖子!进屋进屋。”

室内恢复了平静,文凯的心跳的却比闷雷还响,他又想糊涂了,不知现在该怎么办才好。脑子里乱哄哄的。

于老板告诉他,信就藏在炉下。炉下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炉座下,那瓷砖铺的地面有可以掀开的洞口?嗯,一定会是在那里。

屋里传来女人声,“呀——你变态啊?”女人声嘶力竭地喊道。

“嘿嘿,国外的男人都喜欢这样,咱试试!”胖子无耻的奸笑。

“试你娘个头啊,你是外国人啊?”

“取长补短吗!”

“你少和我磨叽,少玩邪的,不玩给钱走人!”

“呵——你说算啦,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满足不了我们俩的兴趣,哼!别怨老子无偿笑纳!”矮胖子凶煞地威胁着小姐说。

“死胖子,你这只嫩兔子,想跟老娘撒野是吧,也不打听打听,你不想在这混了呗!”

“你少在我眼前装,我管你是谁的,识趣的赶紧**躺着,别让自己出洋相!”

“你啊,愿怎的怎的,我不侍候了。”

“你给我躺下,……哎呀,我还……舞弄不了你……啦,你这个臭娘们!”矮胖子气喘嘘嘘,跟女人撕扯着。“猴子,你他娘的看什么热闹,把他给我按住!”

“放开我,不然我叫人弄死你俩!”女人恶狠狠地说。

“你看你个章程,还是说给胆小鬼听罢,老子不吃那一套。猴子把住她的两只手,用腚坐住她的头,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哼!我***得啦!”

“啊!啊——坐死我脑袋啦,放开我,我不要钱啦,”女人俯卧地跪在**哀求道。

“不要,不要就完了,老子舒服够了再说。“猴子,把她的嘴给我堵上。”声嘶力竭的喊声让矮胖子心虚起来。

社会娱乐界中,不少女人在交易场合中,把握不住进与退的尺度,吃了很大的亏,甚至莫名其妙地搭进了性命,尤其是做这这种下三赖的行当,时时处在生与死的边缘上。有的女人好吃懒做,又不想出力工作,有的女人是受身边环境的感染,也看肥这种行当,趁年轻美色,大捞一把闪人,将积得资金投入商业,做了老板。也有贫穷女子生活所迫,无奈跻身进来,几经打拼,于是乎从此便过起了丰衣足食的平静生活。

“等等胖子,她怎么浑身发软,不是死了?”瘦猴子哭丧着脸喊胖子。

矮胖子被瘦猴子的话,搞得茫然,当他仔细瞅瞅身下的女人,禁不住大吃一惊。

文凯听罢,预感到将有什么大事发生,文凯真想冲进屋里帮那女人脱离险境,但他不想因此卷进此事,惹身麻烦。事不宜迟走为上策。文凯观望了周围,顺着来时的原路,迅速奔到窗前,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