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都说生意难做,这是商人的共识,但未未必就是无财可赚,关键是你在做什么,怎么做!一味地光着脚丫跟在别人身后跑,人云亦云,人家闪了你却把自己丢了。

翻开人类的生存发展历史,有心人便会意识到做大夫,从事与医有关的商业经营,生意从来没有落败过,社会经济繁荣时,它红火,经济萧条时它依旧生意兴隆,影响不大。女人生孩子,哪个男人敢勤俭节约,娘家人不削你才怪;家人得病治疗、住院手术、打针吃药,缺一不可;除非患上绝症或病入膏肓,亲属还得力所能及地救一把,顾及点脸面,安慰一下自己的良心;人死了,还得买块比活人住房还贵的公墓,有钱人不觉得什么,生活在社会经济底层的无产者,该是一件大事,家人亲属七凑八凑安抚亡灵,你还能不管将其丢到乱坟岗上,任随野外生灵叼着、啃着?人从生到死,衣食住行生老病死无一能离开金钱而活在世上。

医院高智商的领导层似乎早已看破红尘,在当今企业落败,青黄不接的经济社会里,赚钱不易!于是乎,逼迫子女择业从医,毕业后利用自己职业关系的便利条件,将子女方便就职。月月稳稳地领取高额薪水,无忧无虑,悠闲自得,比生意人赚钱差不到哪去。

周医生出事的消息不经而走,就像‘流感’一般,传播的很快。

多数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能是周医生——周主任呢?周医生平时待人谦和,也不刻意追求名利,尤其是他拿着高额薪水且生活一向平淡,怎么能为区区小利成为盗尸贼,步入歧途呢?太狭隘!再说刑期过后,谁敢聘他从医,改行做别的生意,他懂吗?怎能象他当周主任的时候,把钱赚的那么容易吗?哎——真是太愚蠢!

郑志副主任被院务会讨论决定指派代理内科正职,负责本科日常医务工作。他重复而郑重地告诫大家,不要因同事的个人问题分散思想,影响工作。特别是关于周医生的事情,不要整天交头接耳。

“哎,郑主任请留步!”同科女医生看到郑志独自走在走廊的前边,心中高兴地疾步撵了上去,“刚才有人找你,那人好像是来院参加学术交流会的宋医生。”

“噢!是钱医生啊。”郑志停下脚步,侧脸望着女医生笑道。“他没说有什么事吗?”

“看他急匆匆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事!”

“噢知道了。谢谢你啊!”郑志朝钱医生礼节地点头笑了笑,继续前行,他不想留给她寻找话题的时间和机会。他感觉到钱医生近段时间,有意接近自己,但他不喜欢钱医生,还不能直接拒绝,因为她是院长的女儿。虽说她不漂亮,这到也罢,就是他那小姐的脾气,接了婚还不得受她一辈子的气。上次和她同事绊几句嘴,呵!那泼辣劲,恐怖!

“哎——郑主任,怎么说走就走啊!”钱医生疾步赶上,故意紧挨着他并排走着,那姿态犹如一对情侣。“哎,主任,听说这次学术会中,有个医生请求对周文凯做内脏器官移植修复手术,那个人,不会是今天来找你的那个宋医生吧?”

“怎么,你对这事感兴趣?”郑志尽管不想和她交谈什么,但还是有意无意地搭腔反问道。

“啊!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不过,我也很好奇,一个年纪轻轻,并没有多少临床经验的年轻人,怎么竟然敢提出这么大的研究课题。很冒险的!万一失手,这不就等于毁了自己的名誉吗?”

“你怎么知道,手术一定不能成功!名誉就一定受损。他能参加在我院举办的学术研讨会,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医术水平,难道看他年纪不大就否认人家的能力吗?”

“干嘛,这样鸡皮酸脸的,人家只是为他担心吗?”钱医生用胳膊轻轻地拐了郑志一下,也学会了娇滴滴的语气,故意扳着脸装着生气的样子说道。

“噢,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我看过宋医生的手术报告申请,我相信他!噢,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有时间再谈,再见!”

“哎——郑医生!”钱医生望着郑医生远去的背影,心里很苦涩,自己就像是被男人甩掉了一件披在男人身上的衣服,“哼!不拿本小姐当盘菜,以后我就天天缠着你,没人敢和你处朋友,等我们接了婚,看我折腾不死你!

郑医生甩开钱医生后,径直朝医院会议室走去。在那里,他遇见了宋医生。“你好,宋医生!你找我?”

“是啊是啊。”宋医生热情地握住郑医生的手说:“交流会后我就要回院了,眼下难得有这么个实践课题,我想争取,不知我的申请报告是否被批准下来?”

“噢,你是说关于周文凯的手术报告吧?”

“是!”

“这件事,你先别急,今天下午院务会,我再提提看。”郑医生使劲地握了握宋医生的手,似乎用感觉支持着他。“对了,我冒昧地问一句,您对这个手术有多大的把握性?”

“坦诚地讲,八成左右,主要原因有两点,第一,从CT片子的影像上看,他受损的部位是致命的,手术血浆补给成了另一难题,人工血浆的实效怎么样?说不好。第二,受损脏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搁置,已发生了生理上的病变,担心术后愈合不理想。”宋医生眼睛里还是充满着信心和希望地说:“目前,采用自身脏器移植修复手术,是最可行和最为有效的办法。不然的话,患者的生命恐怕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嗯,我同意你的观点,也相信你的医术,希望你能够成功!”

宋医生紧紧握住郑医生的手,表情上拥满了感激。

下午,院医务会在副院长的主持下,就郑志提出的‘关于周文凯脏器移植修复手术’进行了专题讨论。大家各抒己见分歧不小,统一意见看来很难。副院长一时也没了主意。

“大家静一静,”副院长被吵的耳根发痒,脑子昏乱茫然。他用手用力击打着桌子喝道:“别吵了,听我说!”他干咳了几下嗓子。“大家都是医院的各路精英,在这个问题上都有自己的观点,问题不统一怎么办?眼看宋医生就要走了,咱们也不能就这样错过良机,我看还是共同投票表决吧?”副院长是外科‘出身’,是通过**选举产生的常务副院长,对于内科的事,只是一知半解,平常遇事有院长定夺,可眼下,院长病重在家休养,此事他不想去打扰他。可这事,他又不敢做主,只好采取共同承担责任的**了。

“我反对!”有人高声断喝,声音来自后排的一位老者。入会者回头循声望去,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