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的伤势在小燕女人的呵护下,基本上痊愈了。他很感激那个女人。没事的时候,顺子常常在想,一个在各方面都较优秀的女人,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家,却隐没在这终日不见人烟的深谷中……他总觉得小燕的身世一定属于另类的那种。难道他没有男人、没有自己的家?年纪轻轻的女人就不需要异性的爱情吗?

真没想到这个隐没在山谷中的女人,竟然对中医药材略知一二。顺子在这个叫小燕的女人那里,一晃十几天过去了。在这些日子里,顺子经常听小燕讲些有关中医药材方面的事。什么病用什么药材副作用小,患有哪些疾病的人不易使用什么药材。就连平时食用的蔬菜,有哪些不可以在一起食用,或者说可以起毒性反应……顺子听的津津有味,特别是小燕讲到哪些食物人吃了以后可以至癌,哪些中草药可以治癌,那是因为顺子他知道自己患有癌症,所以特别留意。当顺子把自己的病情告诉了小燕后,她说一定给他找些中医偏方给他治病。顺子他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因为癌症这种病世界医学界都束手无策,难道她能行?不过,顺子想了,得了这种病,早晚都是死,治不好也在情理之中,总归医治会给自己的心里带来一些希望。

“小兄弟,你千万别再擅自加大药量,那样会死人的!”顺子把两顿的药一顿喝掉,小燕发现后认真的批评顺子,提醒他千万要记住,什么东西不是多了效果就好。

看到小燕认真的样子,顺子从心里过意不去,也从心里感激他对自己的付出。越是这样,顺子的心里越是对小燕的身世额感兴趣,几次在吃饭的时候想问问她,最终还是没好意思张口。

有一天,顺子忽然从记忆中想起了文凯的手机号码,就拿小燕的手机给文凯挂去了电话。两人寒暄之后,文凯问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这下子给顺子问住了,小燕出去到院子里做活去了,顺子讲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不过,顺子叫他放心,他现在很好不用挂念。过一阵子,他就回去。

“文凯,你们现在没事吧?警察再没找你们的麻烦吧?”顺子想了想说:“你们以后想怎么对付林强?”

“哦,这阵子外面的风声紧,还是过些日子再说。”文凯在电话那头突然停顿下来。

“喂,文凯,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顺子哥,你最好暂时不要回来,据林强内部的人说,林强撒下‘耳朵’,到处打听你的下落。如果你那地方可以留住的话,最好先在那里避避风头,到时候我会去接你的。”

就这样,顺子就安心地在小燕的窝棚了又踏踏实实地住下了。

文凯没有把上次绑架林强失手后发生的事和顺子讲。

那天,文凯他们将市委书记绑架之后,将他带到郊区的一座山洞里,把他反绑双手,关在狭小的坑道中。他们拨通了市委办公厅的电话。

“你们是什么人,绑架的目的究竟想做什么?”电话里传来一种焦虑、沙哑的男低音,显然他们对此事惶恐不安。

“我今天通知你们,如果半个时辰内,你们还不将林氏企业的老总林强放了,那就别怪我对你们的市委书记下手了!”

“等等,这件事,我们还得和公安部门联系后,才能给你答复,我们是职能部门,没有权利对公安部门发号施令。请你给我们点时间,我这就向上级汇报。”

“你怎么工作我不管,我只要你们在半个时辰内将林强放了。好了,我也不想多讲什么,我听你的电话。”文凯关掉电话,朝小利微微一笑,“OK啦!”

“文凯,你拿手机打电话,那不一下子就被查出你的真实身份了吗?”小利在文凯打电话时就想制止他别再说下去,可文凯摆手不让他说,当时可把小利急坏了。

“小利兄弟,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啊,我刚刚用的这个号码,是我前几天雇人在街头从票贩子手里买的,警察根本就查不到咱们的头上。”文凯听小利这么一说,止不住乐出声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的功夫,文凯接到了110指挥中心的电话,“我是市公安局局长,我想就人质问题和你沟通一下,你看,如果我们把林强放了,我们怎么能相信你保证把市委书记安然无恙地送回来。”

“局长大人,我这么跟你说吧,我绑架书记,一不为钱,二没有政治目的,说白了,我是受人之托。因为公安局拘捕了林强,林氏企业在解救林强毫无办法的情况之下,又绑架了包括我当事人的女人在内的许多人相要挟,如果你们在半个时辰内没将林强放掉,你们将会有许多人性命难保,你听清楚了吗?只要你能将林强放了,你们的市委书记不会受半根毫毛的伤害。”

“那好吧,希望你刚才的话能够兑现!保持电话联系好了!”

文凯觉得一切安排就绪,无事便想和这位父母官大人聊聊。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貌相,文凯就把面具套在脸上,坐到了市委书记的对面和他攀谈。

“这位朋友,有一点我不明白,你我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呐?”市委书记话说的很诚恳,开门见山地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其实,我也是万般无奈,我当事人的亲属被另一帮绑匪当做人质,我的当事人在解救无力的情况下想起来绑架你的想法,其实我们不想害你,只是想用你的名誉来説服领导层就范。”文凯见市委书记如此快人快语,也道出了心里话。

“哦,原来是怎么回事啊!这样吧,你要是相信我,就把你的手机借给我用一用,我会把你这个问题给处理好的。”书记直视着文凯,那神态安然的让你无法怀疑他的坦诚。

“你是说,你能决定放了林强?”文凯想让他把话说明。

“是啊,这不是因为我害怕你们绑架了我,因为我怕死才答应你们,而是你们是因为多方面的原因让我想起另外被绑架人的心情,我理解你们此时此刻的心情,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书记伤感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说。

文凯想了想,还是把手机递给了市委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