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的人注意听着,我们是防爆特警队,你们现在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如果你们迷途知返,把人质放了,向政府坦白交代,我们可以为你争取宽大处理,希望你们不要一意孤行,越走越深!”离看守室不远处,隐藏着许多荷枪实弹的特警,他们隐没在掩体后面,举着枪向文凯占据的看守室方向瞄准。

“怎么办,文凯哥?”小利有些情绪慌乱。

“别他娘的听他瞎叫唤,什么宽大处理,他们说话还不如放个屁,法院听警察的,胡扯!”疤脸侧脸瞟了小利一眼,发表自己的看法。“他妈的,你说那警察怎么来的还挺快,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事?”

“放开我,放……”

没容林办女秘书把话喊完,就被疤脸伸手将她的嘴堵住,“你是不是想找死啊?”

“文凯哥,现在看来,我们已经暴露了,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什么用了,留在这里还耽搁事,我看咱们得赶快想办法脱身才是最主要的!”小利将目光从窗外收回,若有所思地望着文凯说。

“那不行。我们暂时还不能放他,那样,我们没有人质做威胁,警察会毫无忌惮地向我们发起进攻。后果是很惨的!”疤脸用力摇头反对。

“疤脸说的对,我们眼下不能放掉这个女人!不过,……”文凯瞥了一眼小利,“不过,我想听听小利主张放掉女人的另外一层意思吧。”

“嗯,文凯哥。那就是说,放弃这个笨手笨脚的碍事女人,把她捆绑藏在屋内,我们换上他的服饰,挟持她撤出这里。”小利伸头窥视了一眼窗外的情况,急切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呵!小利他娘的鬼点子也太多了,怪不得被人叫做军师,是他妈的厉害!”疤脸感叹地佩服的五体投地,连声叫好。

“好!小利真有你的!”文凯佩服地拍着小利肩膀欣慰地笑道,“好主意,大家就按小利说的办法做!小利,挟持女人作掩护,把对面的那辆面包车弄过来。疤脸,你把女人的衣服换下来,待会给你身边的那位单薄的朋友穿上。咱们各就各位,准备撤!”

“知道了!”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疤脸欣喜地走到女人的面前,**地笑道,“听见没有,把你的的外衣裤子自己动手脱下来吧!”

女人只是一味地害怕,似乎没有注意刚才文凯所说的话,抖动着身子卷曲在墙角,狰狞着一双恐怖的眼睛。“不!别碰我!”

“骚娘们,我现在考虑的是保命要紧,谁还有心思骚扰你,就是想借你的衣服用用。听懂了吗?傻逼!”疤脸见那女人茫然地往墙角萎缩,并没有听懂他所说的话,便急不可耐地弯腰提起女人,“你要是自己不脱,那我只好替你动手了!”

“疤脸,还啰嗦什么!”文凯趴在窗前窥视着窗外的动静。

“救命!”女人叉臂挡住前胸,本能地呼救。

疤脸抓住女人的双手往下一拉,将她的两手嵌在左手中,伸出右手,揭开女人的衣扣,两手一拽,将上衣脱下。那女人白嫩的身子上,只有文胸成了她的遮盖,她被羞辱似的立刻蹲到地上连声哀求要放过她。

“都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们不想把你怎么样,就是想借你的衣裤用用!”疤脸气的挤眉弄眼。

这时屋外又传来劝降的通牒。文凯见疤脸假惺惺的样子十分恼火,“疤脸,你怎么了!”

疤脸这才意识到时间的紧迫。根本不管女人是怎么想的,提起女人后,将其夹在腋下,三下两下就把女人的裤子趴下,“来人,把这个女人反绑后,再绑到屋里的暖气管子上,记住,千万要绑结实点,免得让他跑了。”

小利将女人的衣裤换给一个瘦弱的兄弟身上,完后用衣服裹住他的头,夹持着“她”冲出屋外。那辆面包车亮着尾灯,敞着车门,货物卸了一半,出租司机便不知了去向。那司机刚才发现来人气势汹汹,就想赶快卸完就跑,结果警察包围了此地,司机丢下车子,见身旁生产车间的窗户还开着,就一个鲤鱼跳龙门,飞身进入,幸运地躲过一劫。

小利毫不费力地将车子开到看守室的门前,弟兄们麻利地登入车中。小利刚想开车,就听到屋内的女**喊救命。小利当时就是一愣,“疤脸,为什么不把女人的嘴给堵上,你是猪脑子啊?”

疤脸自知错了,自嘲地做了个鬼脸,顺手拽块抹布便急忙跑下车,朝女人走去。

“不要!”女人知道疤脸的动机,连忙把脸躲进两腿之间藏起。这个时候,疤脸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礼节,揪住女人的头发,捏住女人的两腮,迫使女人张开嘴后,将脏兮兮的破布塞进女人的口中。

“嘿嘿,你他妈的真是个贱骨头,让你轻松点吧,你非要自讨苦吃。贱货!”疤脸怒气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的坏笑。将手伸到女人的胸前,狠狠地在女人身上掐了一把。

“呜——”女人悲哀的嘶鸣。

“疤脸,你干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那闲心!”文凯的怒骂声。

“嘿嘿!”

“开车!”

“请你们立刻停车,弃暗投明,否则,我们将在最后通牒后,将你们一网打尽,绝不手软!”街的那头,聚满了围观的群众,警察用高音喇叭,不住地变换花样试图说服文凯他们。

嗡——汽车发出强烈的轰鸣声。箭离弦似的冲出狭窄的街道,穿过警察封锁区,向后山的郊区山路驶去。

秋季里,雨水稀少气候干燥,泥土失去了雨水的粘合变的松松散散,被风一吹纷纷扬扬,搅的天空尘土飞扬。

一辆面包车,疾驰地沿傍山公路向前飞奔,车后尾随着警笛鸣叫的特警防爆车队的紧追不舍。面包车绕山路一圈一圈盘旋奔跑,时而穿越丛林,时而暴露在**的贫瘠山石的黄土路上。大约半个时辰后,围追的特警们,突然向逃窜的文凯他们用高音喇叭发出最后通牒,紧接着就是一串串枪声警告。

“别慌,他们不敢随便射击的,我们车上还有人质。警察是在吓唬咱们!”

高音喇叭再度响起。

哒哒哒——强烈的冲击力,将车身抖晃一下。

“不对,情况有变!”文凯似乎意识到什么,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是不是他们发现我们手上并没有人质,才敢向我们射击。”小利表情有些紧张地直视着文凯。

“大家别慌,万不得已,我们只好和他们拼了!”文凯愤恨地咬了咬牙,骂道:“妈的,这真是逼我杀人!”既然落入警察手里,最终也是被送往断头台,为什么不侥幸地搏他一把呐?文凯看着身边跟随自己的弟兄们,马上就要以各种刑期站在法庭上受审,心里难过极了。怎么办?拼还是不拼?火拼之后,最终的结果不是侥幸就是把弟兄们的罪行加大。不拼吧,自己从东南沿海带过来的这些弟兄们,身上都背有命案,落网后必死无疑。

哒哒哒——面包车又感觉在瞬间抖动着。

“文凯!文凯!”被抬进车中的顺子突然大声叫道。

“顺子哥,我在这!有事?”文凯急忙扶起顺子哥问道。

“顺子啊,你们今天也是为了救我才落的这样,我谢谢大家了。”顺子话语有些哽咽。“文凯啊,我们俩曾经各为其主,争斗了多少年,到头来还落了个这种下场,想想是多么的可悲!这件事过后,你们记着,放弃一切江湖恩怨,老老实实地自食其力地做人。你想想,我们在对别人伤害的同时,也在无形中伤害了自己。冤冤相报何时了,平淡地生活,其实才是人类的初衷。”

“顺子哥,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说了怎么些没有边际的话,你没有事吧?”疤脸疑惑不解。

“兄弟们,我患上了不治之症,剩下的时间本身就不多了,还拖累了大家惹了一身麻烦,我过意不去。”他突然从躺着的担架上抬脚走向车前的驾驶室旁坐下,回头对大家微微一笑。

“兄弟们,我顺子来到这个世上,拍拍良心,杀过人,但我觉得不缺德,凡是有斗争就会有牺牲,我没有让在我手里死去的人痛苦地走。尽管不想这么做,可身不由己。当初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可今天看来,这是个错误的答案。希望大家好之为之。”顺子说罢将脚往刹车制动挡位靠了靠,对开车的司机说,“兄弟,你叫小利吧?咱们接触过,你的枪法不错啊!就是那次海头你们劫击我们的毒品生意,与我们交上了火,我是不留心被你这个佯装碰海人射中了一枪的。”

“大哥,对不起!”小利尴尬地一笑抱歉说。

“哎,谈不上对不起,各为其主吗?”顺子顿了顿:“你到前边的拐弯处减速,我来换你开车。”

“什么,你病成这样,……”小利感到莫名其妙。

“大哥,跟你说真的。”顺子厚道地笑了笑。眼睛里充满了深情。

“为什么,大哥!”

“不为什么。我只希望你们以后好好地活着!好了,前边就是密林的拐弯处了,快把舵盘给我!”顺子说。

“不行!还是我来。”小利固执地挡开顺子伸过来的胳膊说,“别争了,咱们得赶紧想点别的计策,不然,我们甩不掉警察。”

“我能行!”顺着吼道小利没有吱声,照旧驾驶着面包车飞速奔跑。忽然小利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被一只乌黑的手枪顶住了,“顺子哥,你要干什么?”

“把车交给我。快点!“顺子无情的脸上,充满了怒气。

车上所有的人都懵了,不知顺子他到底想做什么?